首頁 仙俠

破法諸天

6.擺脫

破法諸天 光年體 2432 2019-05-17 08:30:00

 ?。ㄇ笫詹?,推薦票,拜謝!)

  當宇文鼎收到消息,范陽早已跑出了棲霞鎮(zhèn)。宇文鼎聽了不怒反笑,“好一個少年郎,狐假虎威,殺伐果斷,你來要人也就罷了,不該耍我!傳我命令,給我——”

  管家低頭靜候命令,等了一會兒沒見動靜,抬起了頭。

  “——盡力追拿,要活的,記住是活的!”

  “是,主人!”管家猶豫了一下道:“主人,對方有修士資質(zhì),不如以絕后患!”

  宇文鼎道:“我自有考量,記得讓人帶上白靈鼠?!?p>  很快一隊二十人的隊伍結(jié)集而成,騎著駿馬沖出了宇文大院,路人見了納罕,不知道宇文鼎又有什么大動作,在他們心中,棲霞派自然高高在上,然而遠不如近前的宇文鼎讓他們敬畏。

  “駕!駕!”

  月色下,馬蹄飛舞,身后一路煙塵,范陽架著馬車狂奔,一口氣跑出二十里路,馬身上汗水如漿,鼻子中噴出一團團白氣。

  無論他再心急,馬已經(jīng)到了極限,好在是經(jīng)常拉車的馬,如果換了其它馬,根本跑不了這么遠就累趴了。

  范陽在車轅上站起身向后看了看,此時月升中天,明亮如晝,遠遠望見路上有一陣塵土飛起,如狼煙一般,心知便是追兵,他的路線是不可能瞞住宇文鼎查探的,只是追兵沒想到這么快,北荒城是不能去了。

  回過頭卻看到前面一條玉帶一樣的河,河水泛著點點銀光,河的另一邊卻是一片黑魆魆的密林,沿著河岸展開。

  范陽眼睛一亮,青鬃馬還在小跑著,當上了坡,看到河水忍不住加快了速度,它幾乎是沖進了河中,范陽想拉都拉不住,干脆由著它。

  馬低頭喝水,肚子一起一伏,范陽也跳下車,彎下腰一只手捧著河水喝了幾口,河水清澈,倒映著月光,剛沒過腳踝,下面的鵝卵石清晰可見。

  抹了把臉,范陽打量著這條河,河由西向東而流,然后又走向了南,呈弧形,林子不是特別稠密,等馬喝了一陣,范陽不敢讓它多喝,上了車,抽打著讓它順著河向上游走,出于本能,他需要掩蓋自己的痕跡,哪怕看不見的痕跡,比如氣味兒。

  走了一段距離,河水開始變深,沒過了馬的小腿,范陽讓馬上了對岸,再次沿河走了一段距離,又沖下了河,直到河水到了馬肚皮,才重新上岸,沖入了密林當中。

  林中幽暗,枝丫交纏,并不好走,走了一段距離停下,范陽無奈將馬車丟棄,趴在了馬背上,“駕!”一夾馬腹,馬跑了起來。

  沒有了馬車這個累贅,馬輕松多了。

  向南再次走了大約一里多地,范陽折向東,快馬加鞭,身邊的樹枝嘩啦啦作響,等馬喘著粗氣,他才放緩速度,依稀看見東邊透進來的蒙蒙月光,距離東岸不遠了,范陽信馬由韁,馬邊走邊吃草,他則側(cè)耳傾聽。

  當馬快出林的時候,寂靜的樹林中,范陽聽到了樹枝嘩啦的響聲,心中驚了一跳,對方比想得更快。

  距離還很遠,范陽心中一番思考,決定讓馬吃草休息,過了一會兒,當響聲越來越大的時候,他知道不能再等待了,心中奇怪,對方似乎直奔他而來,也太快了一點。

  有一瞬間,他想騎馬過河直接向東北方向逃,只是略一思索,就放棄了,那樣很容易暴露。

  拉著馬下了河,冰冷的河水沒過了脖子,范陽忍不住打了個哆嗦,左胳膊傷口處傳來一陣尖利的疼痛,頭上冷汗直冒,咬著牙,牽著馬在河中繞河行走,他想繞到他們背后,再走。

  這匹馬顯得特別乖巧,也可能是感覺到了危險,在河水中并未發(fā)出任何聲響,也沒抗拒,跟著范陽前行,從南到西,繞了一個弧形,他們向上游走去。

  范陽走得很小心,那些人的聲音越來越大,距離也越來越近。他甚至聽見了清晰的說話聲,他們正和他在快速接近,很快到了同一條直線上,一個在林中,一個在河中。

  陣陣刺痛從受傷的胳膊處傳來,范陽咬著牙一動不敢動,河水將馬背淹沒了,馬頭平放在河面上。河水蕩起了它白白的胡須。

  水流沖擊著,范陽站在馬的前腿之間,單手扣著馬的脖子維持著平衡,河水已經(jīng)沒過了他的頭頂,全憑馬脖子的力量支撐著,露出一雙耳朵傾聽。

  樹林中響起一陣沙沙聲,仿佛就在耳邊響起,范陽心中一驚,對方搜查過來了,不用去看,他能感覺到是兩個騎馬的人。

  “有發(fā)現(xiàn)沒?”

  “哪有什么發(fā)現(xiàn)?有白靈鼠在,他跑不了,頭兒太小心了?!?p>  “要不到河邊看一眼?那小子很奸猾。”

  “也好。”

  另一人沒反對,聽著越來越近的聲音,范陽的心到了嗓子眼,眼角余光甚至依稀地看見兩匹紅色駿馬的身影,由西南向著東北奔騰而來,馬背上是兩個帶著刀劍穿著青色勁裝的大漢,在枝葉間若隱若現(xiàn)。

  兩人騎馬出了林子,停了下來,眼睛順著河道向前方掃了一眼,只要他們轉(zhuǎn)過頭便能看到他,只要他和馬發(fā)出響動,同樣會被對方注意到,范陽的心提到了嗓子里。

  “駕!”

  兩人看了一眼,便順著樹林邊緣向東走去,目光根本沒掃到范陽這里。很快兩人又沒入了樹林,嘩啦啦一陣枝葉聲響起,兩人深入林中走遠了。

  就在眼皮底下,范陽眼睜睜地躲過一劫,長長吐出口悶氣,當那些聲音遠去,他翻身上馬,在河中前行,本想爬上岸趁機溜走,現(xiàn)在聽了兩人的談話,不這么想了,白靈鼠他沒見過,但想必是類似獵狗一樣的動物。果然小心無大錯。

  “駕!”

  范陽輕聲拍打著青鬃馬,那些人在林中搜索,發(fā)出的聲音足以掩蓋他的聲音。

  馬在水中奮力前行,河水水位也逐漸下降,距離他來的路不遠了,過了一會兒,馬趟過河水,上了路。

  范陽輕輕一夾馬腹,馬小跑起來,范陽伏在馬背上,回頭看著樹林,直到下了一個坡,望不到樹林,范陽才快馬加鞭,轉(zhuǎn)眼跑出四五里路,范陽改道,向東北而行,直奔棲霞山。

  那些追擊的人在白靈鼠帶領(lǐng)下,很快找到了東岸,只是在這里范陽和馬匹的氣息全消失得無影無蹤,領(lǐng)頭人帶著一張青銅面具,看不見表情,只是沙啞的聲音令人發(fā)寒,“全部給我散開,搜!”

  眾人轟然應諾,全散開了搜索,林中頓時大亂,鳥雀驚枝,尖叫著飛入空中,領(lǐng)頭人抱著白靈鼠望著河面發(fā)呆,他不相信對方就會突然消失了,從馬身上躍下,將白靈鼠放下,白靈鼠在河邊竄來竄去,在一處凌亂的河邊吱吱叫著。

  領(lǐng)頭人走過去,發(fā)現(xiàn)了岸邊清晰的馬蹄印,他望向了河對岸,抱著白靈鼠淌過河,只是對岸并無范陽的氣息,白靈鼠沒找到。

  “難道順著河走了不成?”

  河水湯湯,銀光點點,由北向南而下,領(lǐng)頭人眼睛越來越亮,抱起白靈鼠返回林中躍上了馬背,吹響了哨子,將眾人集結(jié)起來,分列兩岸,順著河流的方向追了上去。

  直到天明,領(lǐng)頭人沒見到范陽的蹤跡,他知道他們追丟了,不得不返回復命,一路上,領(lǐng)頭人沉默不語,眾人更不敢說話,氣氛壓抑到了極致。

  大堂內(nèi),領(lǐng)頭人一回來便撲通一聲跪在了宇文鼎面前,“屬下該死,并未找到那人!”史管家抬頭不著痕跡地看了坐在上頭的宇文鼎一眼,他清晰地看見宇文鼎眼中閃過一道亮光,盡管面色毫無變化,但作為身邊人,他知道宇文鼎并未生氣,而是興奮。

  “哦,白靈鼠也沒找到嗎?”

  “是!”

  “那個弄玉和他在一起?”

  “他在林中丟掉了馬車,屬下并未看見?!便~六的頭越發(fā)低了。

  宇文鼎愣了愣,“銅六,將情況詳細道來!”

  銅六一字不落地將情況詳細講了一遍,最后道:“屬下該死!”

  宇文鼎擺擺手,“起來吧,這并不怪你,也許我不該將白靈鼠給你?!?p>  “謝主人!”銅六站起來,低著頭。

  管家見氣氛輕松,問道:“主人,這是為何?”

  “有了白靈鼠,讓他們起了依賴之心,覺得跟著白靈鼠就沒錯了,自身的條件并未發(fā)揮出來,這樣反而進了死胡同?!?p>  “那主人覺得范陽是怎么消失了?”

  宇文鼎手握紫球,呵呵笑道:“銅六的想法是對的,既然岸上都沒有范陽的氣息,自然是從水中走了,不過不是下游,而是上游!”

  “這——”史管家看著銅六,只見他身子在哆嗦,是被氣得,繼續(xù)問道:“主人覺得他們現(xiàn)在在哪里?”

  宇文鼎眼神炯炯,“若我猜測不錯,他現(xiàn)在到了棲霞山,他的目標是進入門派,其它兩大門派,相隔數(shù)萬里,路途太過遙遠,他耽誤不起,至于一些小門派,以他的眼光恐怕還看不上,所以,他就在棲霞山,去拼那一線機緣!”

  銅六聽了一躬身道:“屬下這就帶人去搜查!”

  “慢!銅六,你也累了,用過飯再去,記住,我要活的,不能傷害他!”

  “是,主人!”

  銅六行了一禮下去了,宇文鼎微笑著,“竟然真的被他擺脫了,有意思。史管家,幫我挑選一處靠近我的院落,我等他回來,另外放出風聲,誰敢收留弄玉就是和我作對!”

  “是,主人!”史管家越來越納悶,他不知道主人究竟想干什么,難道是想籠絡范陽?在他看來完全沒必要,先不說仇恨,只說范陽的資質(zhì)也不是頂尖,要籠絡也是籠絡那些資質(zhì)絕佳的人才對。

  

光年體

寫完一本撲街的完本作品,沒斷更過,真正的人品保證啊,如果還可以,求收藏,推薦,謝謝。

按 “鍵盤左鍵←” 返回上一章  按 “鍵盤右鍵→” 進入下一章  按 “空格鍵” 向下滾動
目錄
目錄
設置
設置
書架
加入書架
書頁
返回書頁
指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