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怎么這么涼?”季誠握了握她的手,站得這么近時(shí),季誠才發(fā)現(xiàn)剛剛顧安臉上的不是孤傲,而是蒼白,她整張小臉上都沒有血色,薄唇都慘白如紙。
天臺上風(fēng)很大,顧安被凍得又打了一個(gè)噴嚏。
“先下去,上面冷?!?p> 三個(gè)人默默的站在電梯里,誰也沒有開口,顧安盯著電梯顯示器上面的數(shù)字,一直慢慢下降到了二樓。“?!钡囊宦?,門開了。
莫禮淵站在門外,笑嘻嘻的,先看著莫顏凡問了一句:“沒事吧?”
莫顏凡冷冷的從電梯內(nèi)出來,一個(gè)人走在了前面。
莫禮淵無奈的笑了笑,這才將視線看向顧安和季誠,電梯里,顧安的臉更顯得病態(tài)。
“顧安,你……”莫禮淵遲疑的開口,看著顧安。
顧安垂下眸子,低聲道:“沒事,剛剛在天臺吹了會兒風(fēng),有點(diǎn)兒冷?!?p> 莫禮淵點(diǎn)了點(diǎn)頭,似笑非笑,然后小跑著跟上莫顏凡,帶著溫柔的笑側(cè)身不知道在和她說什么,整個(gè)人都顯得格外的溫柔。
顧安歪著腦袋:“他們是親姐弟吧?”
季誠咳了咳,揉了揉她栗色的短發(fā),寵溺道:“瞎想什么呢!”
顧安突然就瞪著季誠,咬牙切齒一字一句:“我在想你們兩個(gè)在天臺上說了什么,為什么莫顏凡的眼睛是紅的。”
“天臺上沙子吹進(jìn)了眼睛。”季誠拉著顧安,隨意的一句帶過。
盛皇是金華最大的一家KTV品牌,今天他們選的正是盛皇在金華校區(qū)附近新開的一家,消費(fèi)比一般的KTV高,不過今天莫顏凡說了請客,市長千金怎么會在乎這么一點(diǎn)小錢。
莫顏凡雖然對人冷冷淡淡,似乎還討厭男生的靠近,但是出手是絕對的大方。
季誠牽著顧安出了酒店時(shí),莫禮淵和莫顏凡已經(jīng)坐進(jìn)車子里面了,莫顏凡直直的盯著季誠,亦沒有帶笑。
“進(jìn)來吧,他們先去了。”
四人到包廂時(shí),秦夢婷正拿著麥在唱歌,見他們進(jìn)來,便拿著麥道:“遲到的每人罰唱一首歌,或者喝一瓶?!?p> 秦夢婷拿嘴巴努了努,顧安看著,茶幾上擺著了罐裝的啤酒。
秦夢婷坐過來,將話筒遞給莫顏凡,調(diào)侃的笑道:“莫公主,你先給我們唱一首吧?”
今天得莫顏凡買單,秦夢婷自然是先討好她。
莫顏凡接過話筒,突然側(cè)身看著季誠,笑道:“季誠,你今天唱的探清水河很好聽,我們合唱一首吧?”
莫顏凡笑著,她知道季誠不會拒絕。
顧安掐著季誠的腰,默不作聲。
季誠無奈的笑了笑,暗暗將顧安的小手握住,接過旁人遞過來的話筒,沖著莫顏凡溫和的點(diǎn)頭:“好。”
坐在點(diǎn)歌器旁邊的人已經(jīng)切好歌了,莫顏汐朝著季誠伸出左手,季誠虛虛扶著,兩人走到中間,彩燈五光十色的晃動,光管陸離忽明忽暗。
莫顏凡的聲音不似她的性格,有點(diǎn)蘇軟,唱這民俗小調(diào)特別好聽。
兩人對視,男女混合的歌聲就蕩漾在這小小的包間里。
“桃葉兒尖上尖,柳葉兒遮滿了天,在其位那個(gè)明阿公,細(xì)聽我來言……”
莫禮淵將手臂搭在顧安肩上,顧安整個(gè)人瞬間就暖和了不少,呼吸間少了包廂悶悶的封閉味兒,反而有幾分舒心。
“怎么,這樣也吃醋了?”莫禮淵爽朗的笑著,擔(dān)心顧安聽不清自己說的話,故意緊緊的湊在她耳邊:“要不你也陪我唱一首,讓季會長也吃吃醋?”
顧安白了他一眼,將人推開,揉了揉差點(diǎn)被震聾的耳朵,在秦夢婷旁邊坐下。
莫禮淵不要臉的笑著,挨著顧安坐著,看著中央的兩人。
兩人唱完時(shí),默契的相互對視而笑,顧安看見季誠笑得很溫和,等季誠放下麥克風(fēng)朝她走來時(shí),雙目圓圓的瞪著他,嘴巴翹得老高。
季誠看著不由一笑。
“好了,顧安唱什么歌?”秦夢婷拿著話筒,攬著顧安的肩頭。
“我不會唱歌?!鳖櫚驳幕貞?yīng),并不伸手接話筒。
“那不唱就罰酒一杯!”秦夢婷拿捏著:“既然不唱歌,那這回兒的就可不能再讓季誠替你喝了?!?p> 所有人都看著她,帶著星星閃閃的笑意,就像是剛來金華時(shí),在“地中?!钡恼n上,所有人看戲的表情。
無論在哪里,都少不了看戲的吃瓜群眾,別人的不堪就是他們的笑料。
顧安拿起一杯啤酒,撬開易拉罐。
季誠皺了皺眉頭,正要開口。
“那我替顧安喝。”
莫禮淵拿著啤酒一飲而盡,一些順著下顎的曲線滑到喉結(jié)處,在光怪陸離的光線反射下忽明忽暗。
顧安握緊了雙手頓了一會兒,將茶幾上的紙巾扯了兩張,等莫禮淵喝完后,遞到他的手心,低聲說了一句謝謝。
秦夢婷拿著話筒,大聲的問道:“季誠,你吃醋嗎?”
“嗯,我吃醋!”
莫禮淵眸中星河璀璨,不知道是醉意上頭還是其他,燈光底下的莫顏凡抿著嘴,皺著眉頭看著季誠的背影。
莫禮淵嘴角揚(yáng)著陽光般溫和的淺笑,很慷慨。
他奪過秦夢婷的話筒:“顧安,我莫禮淵從今天開始,要追你!”
“哦——!”
當(dāng)中挑釁季誠的,莫禮淵是第一人。
秦夢婷忍不住問道:“那季誠你怎么辦?”
季誠看著莫禮淵,涼涼的兩個(gè)字:“沒門!”
“哈哈哈!”
顧安也忍不住笑了,這是她聽過季誠最固執(zhí)的表白。
沒門!
“沒事,我可以爬窗戶!”
季誠看著莫禮淵,拿著一罐啤酒:“這一罐,我替顧安還你?!?p> 喝完,又拿起一罐:“這一罐,我替顧安喝了?!?p> 莫禮淵笑了笑,似乎沒有多生氣,他看著中央的莫顏凡,她已經(jīng)轉(zhuǎn)身盯著屏幕,上面放的正是她最近經(jīng)常聽的一首歌。
前奏放完,莫顏凡酥軟的歌聲響起。
莫禮淵拿著話筒抵著下顎,看著莫顏凡看著銀幕的上的歌詞,低低的附和。
唱完歌,莫禮淵說送顧安他們回去,卻被季誠拒絕了。
季誠跟著學(xué)生會其他人,一起坐上了末班的八路車。
顧安選了最后的位置,打開窗戶,涼涼的風(fēng)吹得身體冰涼,但顧安就是想打開,沒有隔閡的看著街道深夜的景色。
風(fēng)一吹,季誠有些醉意了,他突然扳過顧安的小臉,霸道的吻上,沒有任何話語。

顧子苓呀
老顧很喪,舊書莫名其妙被刷低分,也沒有留言說是內(nèi)容不好還是什么…… 如果喜歡,給老顧打個(gè)五星好評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