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白縮了縮腦袋,掙脫她的手,跳下窗臺跑到屋里去了,
周沫若拍了拍一手的貓毛,一轉頭,就見江渙言趴在那兒,腦袋朝這邊側著,盯著大白跳下去的地方發(fā)呆,
她又開始覺得這人有點可憐,于是不知道頭腦發(fā)熱還是什么,“你要不要過來?”
江渙言顯然愣了一下,“什么?”
周沫若,“……”
她轉過頭去,“沒什么,”
江渙言看了眼兩人相隔的墻,“也許我可以翻過去?”說著他往后退了兩步,兩手猛的一撐,長腿往上一搭,抿唇艱難的翻了過來,
周沫若瞪大了眼,“你你你……”
江渙言用手拍了拍褲子上的灰塵,抬頭看著她,“打擾了?!?p> 周沫若看了眼他身后的陽臺,又看了他一眼,然后暈乎乎的推開了自己的陽臺門,
房間里還沒開燈,她轉頭道,“你等我一會兒,我去把燈打開,”
“不用,”江渙言低聲道,“我想安靜一會兒,”
周沫若抿唇,半晌,伸手抓住他的袖子,“那你跟著我走,小心撞到桌子,”
江渙言沒有說話,沉默著任她拉著自己,兩人繞過書桌和衣柜,走到了床邊,
床上隱約可見一團白乎乎的東西,看見有人過來,它“喵”的叫了一聲,
“是大白嗎?”江渙言坐到了床邊,伸手抱起了大白,
周沫若站在床邊,黑夜里隱約看見這人模糊的輪廓,她抿了抿唇,
吵鬧聲順著陽臺傳過來,周沫若看了江渙言一眼,轉身往陽臺走去,伸手關緊了陽臺門,
她走過來,江渙言說,“對不起,這樣吵到你休息了吧,”
周沫若搖搖頭,“沒有,”
江渙言順著大白的毛,“還有今天給你發(fā)消息的事,是我態(tài)度不好,對不起,”
周沫若抿唇,“沒關系,”
兩人又沉默了一會兒,江渙言忽然道,“你房間里點了什么香嗎?”
周沫若俯身從枕頭邊拿出唐俏送的香囊,“你說的是這個吧,”
江渙言接過來聞了聞,“嗯,是這個味道,聞著讓人很安心,”
“因為里面放了安神的香料,”周沫若在他身邊坐下,“對于失眠很有效,”
江渙言看了她一眼,“你經(jīng)常失眠嗎?”
“嗯,”周沫若說,“因為會做噩夢,”
“我也是,”江渙言抬起頭,看著黑黝黝的天花板,“我經(jīng)常會夢到,爸媽吵的太兇,他們摔盤子摔碗,甚至打起來,到最后,他們就離婚了,”
周沫若頓了頓問,“他們經(jīng)常吵架嗎?”
“嗯,”江渙言說,“從我記事開始,”
“那他們動過手嗎?”
江渙言想了想,“好像沒有,”
周沫若輕聲笑了笑,“那你就放心好了,你的父母不會離婚的,”
江渙言側過頭去,“為什么?”
“吵了這么多年的架都沒吵散,甚至都沒有動過手,與其說是吵架,還不如說是,調情,”
“調情?”江渙言皺眉,“你是在開玩笑嗎?”
“這可能是你父母之間的相處方式,淡云流水是愛情,火花四濺也未嘗不是,”周沫若睫毛顫了顫,“真正的不和,是形同陌路,終成殊途,”
就像她的父母那樣,連跟對方吵什么都不知道,想挽回也無力從心,或者根本,就不想挽回,
過了好半晌,江渙言忽然問,“周沫若,你在難過嗎?”
橙般若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