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個摩拳擦掌躍躍欲試。蕭文芷看著周圍的人,心想這道題肯定不會有那么簡單,不然也不會被侍者放在最后。果然等侍者解開覆蓋在托盤上的綢布的時候,底下的所有人都一陣嘩然,然后七嘴八舌的開始議論起來。
“這是什么花,怎么張像這么奇怪?”
“一半紅,一半金,這種花我從來沒有見過啊!”
蕭文芷只是看了一眼就認出了那種花,脫口而出道:“半開金虞!”蕭文芷話一出口,連忙閉上了嘴巴,幸而大家都將注意力放在花上面,沒有人注意到她說什么。
蕭文芷對它可謂之記憶猶新,就算是忘了自己姓什么,也絕對會記得它,就是它害的自己差點身死。不過蕭文芷也沒有立即上前說出答案,先是打量了一圈,見大家都凝眉思索,臉上露出疑惑的表情。這才意識到,這半開金虞肯定是在天元大陸上不常見的,不然怎么會沒有人認識呢?
反正自己已經(jīng)將所有的草藥的藥性都答了上來,就算不說也肯定能通過,何必要去多惹事端呢?蕭文芷可不會傻到冒冒失失的就去認,萬一這半開金虞只長在幽冥淵,只要自己說出來,難免不會被人猜出自己是從幽冥淵逃出來的。
蕭文芷可還記得瘋子說過的話,幽冥淵是專門囚禁魔力被封的魔族之人的,修靈者對他們可謂是深惡痛絕。這要是讓他們知道自己是從幽冥淵出來的,還不扒了自己的皮。自己受磨難不要緊,關鍵是不能見到商靈主了,若是見不到商靈主,那又怎么知道自己的爹娘是誰呢?
還是靜觀其變的好。
侍者見沒有人上前相認,仍舊帶著一貫的微笑道:“你們若是誰能認出這種花,不但可以通過考核,而且還能成為無道上人的首席大弟子。想必大家也知道商靈主很快就會到瑤山為你們授課,屆時會專門從各位上人的首席弟子中挑出一人成為商靈主的座下首徒,到時候等到商靈主飛升上仙,就是接管古納州也不是不可能。所以這個機會可是很難得的,你們可要看清楚了……”
蕭文芷一聽可以近距離的接觸到商白毓當即就激動起來,同時又非常的憂心,不知道到底該不該相認,若是認了,自己就可以不費吹灰之力的接觸商靈主,可若是不認,那就不知道要等到何年何月了。若是商靈主授完課走了,自己可就白折騰了,天下之大上哪找他去……
蕭文芷心里進行著天人交戈,到底要不要說出來??粗@滿山的人山人海,若是自己只是一個普通弟子,憑自己這資歷,這階位,想要引起商靈主的注意恐怕很難,倒不如搏一搏。
若是這半開金虞只長在幽冥淵還好一些,那里囚禁的都是一些修魔之人,這里都是修靈之人,又怎么會去那呢。現(xiàn)在距離上古神魔大戰(zhàn)已經(jīng)過了那么久,當時參與封印的人都成了老古董,誰又會去在意一朵花?若是這半開金虞不止長在幽冥淵,這天元大陸上也有,那就更好了,自己只要說是從很遠、很偏僻的地方來的,到時候隨便編一個故事所曾經(jīng)在何地見過這種花,他們難道還千里迢迢的去考證不曾?反正名字也是自己瞎編的,就算他們去找,也肯定找不到。
蕭文芷心念電轉了千百回,在此期間已經(jīng)有人上前辨認了,但都被侍者搖頭否定了,有說是玄血草的、也有說是紫陽花的、也有稱其為上古奇花夢神草的……
蕭文芷想到此處,眼見一圈人都答不上來,越眾而出,道:“我……我認識這種花?!笔捨能票M量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不至于驚世駭俗,讓自己的聲音盡量平靜。
那侍者見到蕭文芷,眼睛里的金光一閃而過,在開口之前先上下打量了一下蕭文芷,這才道:“你說你認識這種花,那你說來聽聽?!笔陶弋斎蛔⒁獾搅耸捨能剖稚戏褐t光的靈戒,只是表現(xiàn)的很自若,絲毫不帶任何的嫌棄,神色如常。不像其余的修靈者,一見到蕭文芷手上的靈戒就免不了唏噓。
蕭文芷聽問,不緊不慢道:“這種花叫‘半開金虞’如大家所見這種花有六種顏色,三片金三片紅,所以守護這花的魔獸也是由金、火兩種屬性的魔蛇守護,叫虞蛇。‘茜素灼灼,百煉不輕?!褪莵硇稳葸@種花的,意瑜人們心中堅貞不渝的愛情。就像是守護這花的魔蛇一樣,一生一世都糾纏在一起。此花不禁好看,而且也可以拿來煉制一種叫百情丹的丹藥,凡事服用了這種丹藥的人,會對自己愛慕的人產(chǎn)生一種心靈感應,同時可以使用另一半之人的五行屬性。”
蕭文芷的話音剛落,就由人問道:“什么叫可以使用另一半的屬性,難道體質不同的人也可以用別的屬性么?”
蕭文芷點頭:“對,比如一個五行屬火的人,若是與所愛慕之人同時服用了百情丹,若是他所愛慕的人體質屬水,即使水火不相容,那么這個體質屬火的人照樣可以使用水元素?!?p> 先前那個人滿眼放光,高興道:“照你這么說,那我們每一個人豈不是都可以擁有兩種屬性了。”
蕭文芷搖頭道:“話是這樣說,不過……”
“不過什么?”
“這半開金虞想必是世上少存,否則你們不會連見都沒有見過,還有就是,服用百情丹的人一定要心心相印,兩情相悅才可以,不然不但不能同時擁有這兩種屬性,還會被它奪取性命。所以想要得到一顆百情丹又談何容易呢?更何況是兩顆?”
那人聽蕭文芷如此說,垂頭喪氣的走開,反觀侍者卻是臉色頗為凝重。蕭文芷心里當即就是咯噔一下,難道是自己說錯了?惹得侍者不高興了?正想著該如何解釋,侍者先她一步開口了:“你剛才說的那么詳細,是不是親眼見過這種花?能不能告訴我是在哪里見到的?”
蕭文芷當即就將眉頭皺成一團,早知道他會這么問,但還是將想好的說辭說了出來:“這種奇花我怎么會見過,不過是小時候翻閱書簡的時候無意中見到過它的記載,所以知道一些。”
“哦”侍者聽完蕭文芷的話,面上雖不動聲色,暗地里卻又將蕭文芷打量了一遍,瞧了半天也沒瞧出個子丑寅某來,只得作罷。
“你叫什么名字?”
“在下,蕭文芷,草肅蕭的蕭,文才的文,芷若的芷?!?p> 蕭文芷說完,等著侍者的下文,誰知侍者聽了,當即就皺起額頭來:“蕭文芷……”默念了一遍蕭文芷的名字:“我怎么覺得你這個名字怎么那么耳熟,你和蕭靈主是什么關系?”
“蕭靈主?”蕭文芷疑惑不解:“蕭靈主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