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拉自己入伙,好歹也要把待遇講清楚吧。
一個月開多少工資,主要負(fù)責(zé)什么工作,有沒有生命危險,用不用和別人打架。
自己可是學(xué)霸,老是和人動手動腳的算怎么回事兒,多粗魯。
或許是擔(dān)心打擾到講課,云婉看了他一眼,并沒有多說什么。
接下來,方慶講述著前輩們多么不易,將晦澀的功法翻譯成能看懂的文字,又跋山涉險的游走在各種神秘詭譎之地,探查著任何可能帶來危險的靈異事件。
一年接一年永不停歇,才有了現(xiàn)在的白盾。
“什么是白盾?”蘇小閑疑惑問道。
云婉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他,輕聲道:“我們都是?!?p> “大姐,組織收人都不用考察的么,萬一我是奸細(xì)怎么辦?”蘇小閑努力引導(dǎo)著對方,認(rèn)真道:
“我這個人心志很不堅定,特別容易被小恩小惠收買,我建議你們趕緊將我剔除出去,以免留下大患吶!”
“背叛聯(lián)邦,無期起步,最高死刑?!痹仆窠z毫不擔(dān)心這個,笑盈盈道:“而且也沒有人會收買一個武不成道不就的廢材,你放心好了?!?p> “我那么廢你還找我干啥?!碧K小閑翻翻白眼。
“缺人呀……他們天賦再好也需要時間成長,你就不同了,雖然沒有氣感也沒有靈根,但是力氣大啊,速成兩套拳法,暫時拿來頂一頂還是很好用的?!?p> “……”
從云婉的神色,蘇小閑判斷對方說的應(yīng)該是真心話。
于是,扎心了。
自己還沒當(dāng)過備胎,就直接淪為了千斤頂。
“你也不用太灰心,雖然目前來看,只有練武或者練氣兩條道路可走,但現(xiàn)在不是還在摸索階段嘛,萬一哪天就發(fā)現(xiàn)別的方式也說不定。”
見他神情低落,云婉忍不住安慰了一下。
“我不是在想這個。”蘇小閑揮揮手。
“我只是在琢磨,什么人你們都收,組織的逼格降了好多啊,我的前途一片灰暗?!?p> “月薪六千保底,九六五工作模式,年底雙薪,年假全休,如果遇到特殊情況需要加班,三倍工資。”云婉無奈搖頭。
“條件是差了些,不過晉升空間挺大的,像我這樣的一個月也就四五萬吧,除了平時餐補少了點,組里配給的車檔次低了點,每天講講課無聊了點,也沒什么別的壞處?!?p> “不過像你這種有遠(yuǎn)大抱負(fù)的年輕人,看不上也正常,我也能理解,算了……”
她略帶可惜的搖搖頭,蘇小閑表情逐漸嚴(yán)肅,瞪了她一眼,低斥道:
“咱們組織怎么收了你這么個鉆錢眼兒里的玩意兒,那是錢的事兒嗎,大家都是給聯(lián)邦做事的,你的覺悟真的有待提高,多向我學(xué)習(xí)學(xué)習(xí)?!?p> “呵?!痹仆衤詭П梢牡钠财沧臁?p> ……
……
方慶講的口干舌燥。
蘇小閑在下面哈欠連天,他算是看出來了,今天這一出就是為了洗腦來的。
看看身邊的人,個個跟打了雞血似的,以后保衛(wèi)地球就靠他們了,有這樣一群人護(hù)著,蘇小閑忽然發(fā)覺安全感十足。
都是聯(lián)邦棟梁吶。
說實話,他還挺佩服他們的。
經(jīng)過方慶講解,蘇小閑對這個所謂的圈子有了大概的了解。
首先,靈氣復(fù)蘇這玩意兒有些不靠譜。
或許你從后院隨便挖一塊石頭,它就是傳說中的靈石,就算不通功法,只要體內(nèi)有靈根存在,平常將其帶在身上,時間久了體內(nèi)也會多出幾縷靈氣。
這樣的人全聯(lián)邦有多少,沒人敢拍著胸膛保證。
而他們的危害力呢?
就算是不入品級的煉氣士,打七八個人總沒什么問題,大手一揮,靈氣化作驟風(fēng)刮過去,能把普通人壓在地上按的死死的。
更別說很多人還有家傳的古物,比如一個尿壺,或許上面的刻痕里就藏著一篇練武功法。
這種東西是很虛無的,就像那天云婉遞給自己的那張抄錄了六合八法拳的紙,上面的文字只需要看上一會兒,就算看不懂也沒關(guān)系,氣感自然而然的就生來出來了。
如此龐大的群體,就隱藏在各個城市中。
很有可能自己常去的小賣部老板,就是深藏不露的隱世高人,不然按照他一瓶汽水賣四塊錢的作風(fēng),還不早就被人打死了。
整個學(xué)校才幾百人,據(jù)方慶所說,能通過考察的通常不會超過一半,而且這還是林城范圍內(nèi)唯一的培訓(xùn)學(xué)校。
而林城有多大,下方整整九個縣外帶一個行政區(qū),總?cè)丝诔^五百萬。
怎么管,沒法管。
管不管,必須管!
這就是所謂的白盾。
如果讓蘇小閑來評價,那就是一群吃力不討好的二傻子。
可惜的是,自己貌似也要成為傻子中的一員。
“悲哀!”
似乎看出了他心中所想,云婉輕聲提醒道:“換作以前,至少要三品修為才能正式通過考察,現(xiàn)在情況有變才會放寬門檻,不然像你這樣的,一般情況下只能屬于編外人員?!?p> “得,幸好不是臨時工。”蘇小閑謝天謝地,原來自己還是二傻子里面墊底的存在。
悲哀?。?p> “想必最近的情況大家也有所耳聞,特別是煉精化氣的同學(xué)?!闭f到這里,不管真假,方慶臉上都多出些許哀傷。
“在通過考察之前,禁止與校外的閑散人員產(chǎn)生任何聯(lián)系,我知道你們其中很多人都躍躍欲試,但只要被校方發(fā)現(xiàn),無論是誰,立即開除!”
他口中的閑散人員,指的可不是敞著胳膊拎砍刀的小混混,而是那群散修。
“明白了嗎?”
“明白!”眾人整齊點頭。
而蘇小閑在想,那兩個擅自闖到自己家里的弱雞,到底算不算散修呢。
應(yīng)該不算吧。
那么弱……
一點也不符合他對散修的幻想。
隨便扯扯胳膊就喊疼的中年,打兩拳就跑的糟老頭子,也太丟人了。
在他的想象中,散修應(yīng)該是黑風(fēng)衣大金鏈子,左青龍右白虎,殺人不眨眼的亡命之徒,這樣才對嘛。
果然自己還是個從不違反校規(guī)的好孩子。
蘇小閑心滿意足的點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