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回首已無歸途
后來無數(shù)個日子里，我都想和你說句對不起和感謝，可是隨著時間遠去，我最終放棄了，不是因為我不想，而是因為我已經(jīng)沒了合適的身份和合適的話語。
“在嗎，好久不見了，你還記得我嗎？”我的QQ突然收到了一條消息，我看了看頭像，這是美芷無疑。
“早啊，江寒哥哥，你這是干啥呢？”說完夢涵從我的房間走進書房，看到了正在閃爍的QQ頭像和她發(fā)來的消息。
“小懶貓，你看看你這披頭散發(fā)的樣子，我好想捏捏你呢。”
“你真的不打算搭理人家呀，你們不是愛過嗎？”夢涵一邊梳理著儀容，一邊點開了聊天框。
“可是我真的不知該說啥呀?！蔽覄傄谒粔艉柚沽?，這時候屏幕上她放出了一張我倆的照片，沒記錯的話，這時大家評論中我們最美的三張照片之一。
“我去和叔叔阿姨玩會兒，你自己處理吧?！闭f完夢涵和我抱了抱彼此就出去了。
“當然記得，美芷，我曾經(jīng)的戀人，這么久了你咋突然想起我了？”
“大過年的，問候你一下呀，雖然回不到以前那風(fēng)花雪月，做個朋友總還是可以的吧。”
“當然可以，你最近不錯吧，看你們似乎不太和平呀?！?p> “還好吧，你對當初你離開我是不是很后悔呀，畢竟是你對不起，對吧?！?p> “我覺得在這種事情上沒有誰對不起誰，沒記錯的話，當初你還找過其他人來查我吧?！边@時候夢涵給我發(fā)來了一個問號，我知道她在那邊幫忙的同時也在注意著我們的聊天。
“彼此彼此啦，你還想和我重新開始嗎？”
“有段時間想過，現(xiàn)在覺得這樣挺好？”
“就因為她比我高，比我美是吧?！?p> “他比你懂我，而且我們兩個雖然是異地，但我們很開心?！?p> “可以啊，江寒，沒想到你都能想著當?shù)共彘T，你是個好手?！?p> “如果你想吵架，請走開，新年快樂?！?p> “我就想這樣，怎么滴，你能怎樣？”
“他不會怎么樣，我會怎么樣你應(yīng)該知道，你以為你是誰呀，敢惹我你是覺得你家在這邊很無敵是吧？”沒等我發(fā)出我的話，夢涵直接插手了，隨后那邊沒在說話，夢涵則向我道歉，并告訴我我太仁慈了，我笑了一下，便到了客廳，她在看春晚重播呢這會兒我母親她們應(yīng)該出去在親戚家玩了。
“還是祝你新年快樂。”我直接關(guān)了聊天窗口。
“江寒哥哥，我們爬山去吧?！?p> “行呀，剛好咱倆也沒啥事情?！蔽覀z逆著人群來到了小頂山下，雖然是春節(jié)期間，來這里的人依舊是絡(luò)繹不絕，我倆一邊躲避著人群一邊鬧騰著，看到夢涵差點滑倒我趕緊抱住了她。
“小心點小傻瓜，摔倒了咋整？”
“哈哈哈，這不是還有你嗎?！闭f完夢涵拽了拽我的風(fēng)衣便穿到自己身上了。
“你穿我的，我穿你的，我冷你熱?！?p> “啊，我是暖爐子是吧，小貓咪。”
“你天天這樣喊我，你小心我蹦你懷里睡覺去?！?p> “來呀來呀。”說著我倆便在路上跑著，我一停住夢涵便撞上了我我倆差點滑倒。
“哼，都怪你，差點讓我滑倒?！?p> “還說呢，你要不這樣弄我咱倆能差點摔倒呀?！闭f著我捏了捏她的小臉，她嘟著嘴用小拳拳捶我胸口。
“江寒！夢涵！”我倆同時回頭，只見林璐璐和劉銘宇一臉驚訝的看著我們向我們走來。
“你們兩個是怎么到一塊的呀？”山頂涼亭上我們四個人對坐著林璐璐先發(fā)話了。
“我從那邊坐飛機來的，在我棉花糖家里過節(jié)?！闭f完她便習(xí)慣性靠在我懷里，而我直接用左手攔住她生怕她會倒下。
“你好像比原來放的開了。”
“沒辦法呀，我總不能失去林璐璐呀。她這樣開放的女孩我不能總讓她主動吧?！蔽覀z閑聊了幾句后便被女孩們打了。
“江寒哥哥，今晚上咱要不要去玩?zhèn)€通宵呀？”
“可以吧，我一會兒申請下?！?p> “你看看人家夢涵調(diào)教的男朋友，說話從來都不會太大，比看看你不吹牛都沒有話說?！?p> “喂，媽，我和夢涵在小頂山上和林璐璐玩呢，怎么了嗎？”
“你李叔叔兩口子快到新客站了，他們要來家里，你倆沒啥事請回來吧，路上注意安全。”
“行吧，媽，我和夢涵說一聲去。”
“涵涵，咱父母要聚首了，讓咱回去呢?！?p> “行吧，洛洛，有空我會去你家找你玩的，當然你們愿意的話去我們家也可以，到時候可別害羞喲?！闭f完夢涵便拉著我和我離開了，走到半路雪又開始飄著，漸漸的我倆便“滿頭白發(fā)”了。
“是不是只有在這種情況下我們才能白首相依相伴呢？”
“不呀，只要我們珍惜好我們的每一天，總有那樣一天我們會在一起的，雖然我們還有很長路要走，是吧棉花糖?”說實話我真有些意外說這句話的人不是我，在我印象里這句話好像我問她的多。
“說來咱倆還是比較幸運的，從最初那張相片開始到現(xiàn)在十多年的時間里，我們最遠的距離好像也不過一屏之隔吧?！蔽逸p輕擦拭著夢涵的頭發(fā)，她也盡情享受著這份溫暖。
“還好吧，說實話我真的沒想到我從你姐姐開始到現(xiàn)在成了在你身旁的佳人了，說實話我有時候真的覺得我們之間有太遠距離根本走不到一起，現(xiàn)在看看我們都錯了?！?p> “這或許就是我們之間的緣分吧，那天我以為你會唱《Hey Jude》的，誰成想你竟然唱那首歌，你能唱段中文的嘛？雖然日文版的比較有感覺?！笨粗鴫艉杂谐绨莸臉幼?，我想了想歌詞，便開始了。
“只要有藍天的存在
風(fēng)兒載著時光
只要有勇氣的存在
夢就一定能實現(xiàn)
即使淚水流淌，也要奔走
在遠方的紅色地平線上
才有明天的希望
沒有誰比得上沒有什么比得上
我只想守護你……”伴隨著我的歌聲，我撐起了傘，任憑已經(jīng)宛如鵝毛的大雪紛飛，也別想打濕夢涵半分。
“說實話我一聽見你開口的時候我就想沖下飛機，但那時候已經(jīng)晚了，飛機的滑輪已經(jīng)收回，而我坐在飛機上只能邊流淚邊看你的表演。那一瞬間我真的覺得自己好無助，什么都做不了，等我回去之后，我差點都瘋了。但我想到我還能回來時，我才慢慢平靜下來了?！?p> “當現(xiàn)場直播結(jié)束后我直接坐在那里哭了，說實話你回頭的那幾次，我每次都想去找你，但我怕你會再那樣，直到最后我也沒敢出現(xiàn)呢?！?p> “你做的很對，雖然我可能不會原諒你，咱快點吧，我怕一會兒封路了?！闭斘覀z依偎著對方向前走時，兩聲“嘀嘀”聲后，一輛車子停在了一旁開了門。
“涵涵們快上車了?！?p> “叔叔阿姨你們好。”
我們一看是夢涵父母，趕緊上了車，夢涵和我坐在后邊抱在一塊，他父母看著我倆忍不住搖了搖頭。
“女兒大了留不住了，這還沒成年了，要滿18了，我估計不出幾年都能當姥爺了?！?p> “爸爸，你們怎么想起來江寒哥哥家了？”
“一來，我恩好久沒見了；二來，我們想你了，所以借著這個機會來找你們玩會兒，順便來看看我這未來的繼承人啊。”聽完我們就笑了，這次李叔叔并沒有再提過那些深刻的問題，但他心中卻對我有些胸有成竹了。
“老同學(xué)啊，咱可真是好些年不見了，我想死你們了?！被蛟S這就是友情吧，即便是多年不聯(lián)系，重相逢也不會忘記是誰，看著他們高興的樣子，我和夢涵本就緊握的雙手溫度更高了。
“快坐下。江寒你去拿出那瓶我珍藏好久的白葡，今晚我們直接一醉方休哈?！钡昧詈笪亿s緊跑去屋里，夢涵也來幫忙，隨后我倆一人拿著兩瓶白蘭地出來了。
“是極品，很硬很香呢?！辈焕⑹嵌嗄甑睦嫌岩娒姘。凰闵衔覀兣闼麄兒鹊?。沒幾分鐘這四瓶白蘭地就見底了，這時候雙方父母都帶著紅紅熏妝濾鏡侃大山，我倆則互相照顧彼此，不一會兒我倆就感覺到了頭暈體乏，可他們還沒喝夠呢。
“涵涵，你們直接把酒都拿加來吧，反正今晚沒啥事，咱就多喝會兒吧。”
“算了吧，你們喝的不少了，我倆都快暈死了?！?p> “誒，我們開心，快去吧，你倆啥時候不行了你倆先睡去，聽話哈，江寒你別多說話，聽我的快去?！蔽覀z看了看場上的四位家長，我倆只好攙扶著彼此將酒拿來，我倆加起來沒喝完一瓶夢涵就趴在我懷里睡了，我剛想抱起她，結(jié)果頭一沉，也沒力氣了。
“這倆孩子還得再練練，咱先放下他們吧……”我連怎么回的被里都不知道，到了半夜我被爆竹聲驚醒時，夢涵還在一旁睡得正香呢，這時候我的手機屏亮了一下，我拿來發(fā)現(xiàn)是美芷發(fā)來的一條晚安，我突然發(fā)覺我們兩個從不熟悉發(fā)展到不在熟悉也是夠拼的，想了半天我打算給她發(fā)一條消息再睡。
“很感謝當初有你的陪伴，只是時過境遷我真的不知道我該用什么身份來面對你了，如果在相遇我會對你說句好久不見。”當我第二次打出這句話并狠下心發(fā)送時，消息前大大的紅色感嘆號諷刺著我這不知該說是勇敢還是傻的勇氣。
“棉花糖，抱抱?！眽艉趬糁羞€在想著讓我抱著她，我輕輕松開她后要去喝點水，她一下子抓住了我。
“不要離開我，不要。”我回頭看了看睡懵了的她，輕輕抱了抱她之后她才松開了我，我一進客廳發(fā)現(xiàn)父母他們和來玩的親戚打著牌，和他們打了招呼后，我便直接一個哽咽釋放了酒精的麻醉，洗了把臉之后我就繼續(xù)回去睡著，夢涵或許是感到我的溫暖了吧，她直接靠在我睡著，我卻怎么也睡不著了。
此時的美芷在陽臺看著窗外風(fēng)起蒼嵐，雪落千寒。又看了看江寒已是灰色的頭像傷心著。
“如果你真的對我有那樣一點情意的話，我還會回來的，可是我卻看不到希望了?！笨粗蝗怀霈F(xiàn)的紅色感嘆號，她笑著將淚水擦干，隨后在鍵盤上輸上了那個曾經(jīng)很熟悉的號碼，直到最后她也未曾撥打出去，或許這就是曾經(jīng)滄海難為水，除卻巫山不是云的感覺吧。
雪花飄呀飄，思念輕輕繞，追逐著你的號角。
雪花飄呀飄，心兒輕輕燒，思念天際縈飛繞。
美芷看著曾經(jīng)和江寒留下的共同財富，她悄悄將這些丟掉了，她知道此時的江寒或許心中早已經(jīng)沒了自己，所以自己干脆直接把這些忘掉就好了，最后她截了圖留下了自己曾有的最后一絲挽留的證據(jù)，緊接著刪掉了聊天框。
“江寒哥哥，幾點了？”
“晚上六點半，你咋醒了？”我剛說完夢涵直接緊緊抱著我不肯放手了。
“咋了，小貓咪，發(fā)燒了嗎？”我摸了摸她那額頭比我還涼一點兒，我才放心了。
“我夢見你被別人搶走了，我好害怕?！?p> “傻乎乎的小貓咪，我這不是還在這兒嗎？”
“哼，我不管，我就要你抱著我，不然以后我直接不理你了?！?p> “你是越看越像我了，小孩子?！?p> “我不管，你抱不抱吧?！彼齽傉f完我就抱著她睡下了，這時候母親將我們的飯菜放到桌子上就出去了，我倆迅速消滅掉后就徹底睡下了，直到第二天中午。
“昨天晚上你說夢話了，你知道嗎小涵涵？”
“什么？我說夢話？我說啥了？”
“你的夢話就那點，不是讓我別放開你就是要打我啥的，但這次你卻說什么要嫁給我啥的呢?！?p> “這是正常的呀，再說了，我本來就是那樣打算的，只是剛開始我并沒有表現(xiàn)出來而已。”夢涵看著我笑的很開心，但很快她那明媚的眸子中閃過了一絲不爽。
“忘掉一個人很難吧，尤其是一個你喜歡很長時間的人？”
“還好吧，昨天我是不是說不應(yīng)該說的話了？”
“沒有，你說的是你倆再也沒有可能了，然后我問你咱們兩個有可能嗎，你猜你說的啥?！蔽铱粗鴫艉难劬Γ坪蹩捱^，想了想我還是決定打破紗窗。
“你說你會好好守護我······直到分手，然后再和我結(jié)婚。哈哈哈哈·······”我看著夢涵調(diào)皮的樣子，我恨不得將她摁倒被子里去消停會兒，但我沒有那樣做。
“你這表情和我一樣，咱倆真的是夠了?！眽艉粗倚Φ暮喜粩n嘴，最后背著我繼續(xù)笑，直到母親走了進來。
“今天你們隨機安排吧，想去玩就出去玩會兒，家里要來外省的客人，所以你們隨意吧?！眽艉⒉恢牢夷赣H說這個是為了告訴我今天要來大人物，最好別打擾，我接著去找出們的衣服，夢涵有些懵，但她很快明白過來，直接出門等我了。
“江寒哥哥，我總覺得你家這個客人好奇怪呢，江寒哥哥？”李夢涵一回頭看到了董飛，他正盯著自己呢。
“你想干嘛，你小心我讓我家棉花糖弄你?！?p> “沒啥，本想來他家玩會兒，沒想到你也在，那我走了?！倍w一轉(zhuǎn)身撞到了我懷里，隨后一根木制棒球棍掉了出來，他剛想拿起卻發(fā)現(xiàn)我的腳碾在上面他用不上力氣。
“別搞小動作，這棍子我收下了，新年快樂。”隨后我亮了亮我風(fēng)衣里別著的那個亮閃閃的東西，他直接走了。
“江寒哥哥你拿的啥呀，讓我看看。”沒等我說話，她就翻開我風(fēng)衣看了看，隨后她笑的差點趴在雪上。
“停停停，我的姑奶奶，你小心點兒?！?p> “你竟然把手機解鎖設(shè)置成這個紅藍色，你真是絕了，怪不得他跑了呢?！闭f完夢涵去拿那根棒球棍，結(jié)果自己差點一個踉蹌跑到我懷里。我趕緊抱住她看著她那懷疑的小眼神。
“這東西怎么這么輕?！蔽夷闷饋砜戳丝?，又輕輕碰了她手一下，她便送了個白眼給我。
“空心硬塑料的，這小子可以啊。”說罷我們離開了小區(qū)，在外面我們沒再見過董飛，隨后我們約著一群玩的挺好的兄弟姐妹們在KTV 玩了一天，閑暇之余，我在考慮我家那個神秘親戚到底是誰，為什么從小我對她毫無印象，想來想去我也沒有任何想法，我干脆放棄了考慮，繼續(xù)和夢涵他們玩著，不巧的是我們剛出門就和美芷他們那幫人碰見了。
“有些人還真是無孔不入啊，出來玩都能遇得上，難得，換一家?！倍w一句話把林璐璐惹煩了，她剛要沖上去被夢涵攔住了。
“是嗎，我還真沒想到這種地方還能容得下蒼蠅，這環(huán)境有點難受啊?！?p> “刀哥，有人說出了我們的暗號，你們?nèi)門看看吧?！闭诜佬l(wèi)室中的那個人看著我們的對峙便通過對講機發(fā)了條語音消息。
“是嗎，你真是不怕出事啊?！彼麄?nèi)巳褐幸粋€看上去并非善茬的人看著我們準備上前，夢涵看了我一眼，我只是搖了搖頭。
“誰說我們這利環(huán)境不行呀，我們可是走的正規(guī)途徑，不知兄弟哪邊的呀？”這時候一個穿著制服的人走了過來，他身后是一幫穿著西裝帶著面罩的人。
“獨釣寒江雪?！眱蛇吶擞行┿碌目粗液詠y語，夢涵還晃了我一下，我直接沒理會。倒是那人有些詫異的看著我，隨后他笑著大步迎了過來和我握著手，雙方直接不敢多說話了。
“原來是江總啊，你早說你來玩，我就去找你喝兩杯了。我是這邊的安保的，獨孤九天。”
“刀哥好，我今天和我家夢涵來玩了會兒，沒想到情況這樣了，不太好意思哈。”他和我握的手松開，隨后他的人把我們的人分開了。
“剛剛是誰說寒哥無孔不入呀，是不是不想出這條街了，這幫人付錢了沒，付了退回去，馬上?！彪S后在眾人不解下他們被轟走了，但是他們剛出門，不知是誰說了句要舉報，刀九天直接將自己的鋼叉丟了過去，就在離他5厘米的地方鋼叉懸停在了那里，這時間卡的一秒不多一秒不少，那人愣在原地他的腳下一片濕漉漉。
“不想有事趕緊走，否則這鋼叉到了哪里不一定，另外換條褲子?！蹦莻€帶著面具的人笑著收了隊，我們這一行人笑瘋了。隨后我們也離開了這帝豪KTV，路上他們也沒問我這是咋回事，估計這件事情也就只有我三人知道吧。想想當時美芷竟然沒有說一句話，我心里著實有些難受，但我更知道只有告別過去才能擁抱未來，看著還在熟睡的小貓咪，我輕輕關(guān)掉燈睡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