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曾新銳的心狠手辣,被抓到后果肯定很嚴重。
鳳如仙心弦緊綁,水眸微轉(zhuǎn),袖劍利落的劃過一個侍衛(wèi)的脖子,順勢奪了他的劍。
“曾新銳,你去死吧!”鳳如仙大吼一聲,將侍衛(wèi)的劍用力擲向曾新銳。
曾新銳腳步一滯,輕易就避開了劍,所有人都以為鳳如仙會攻擊他,所以準備保護他,卻不想鳳如仙趁機后退,施展輕功越上圍墻。
“追!”
只聽曾新銳怒吼一聲,侍衛(wèi)如蝙蝠群般追來。
黎王府外再次交手,鳳如仙負傷而逃。
整個楚京城,在朦朧夜色下陰森得像片墳地。
鳳如仙緊緊按著左肩的傷口,飛快穿過屋頂,前面出現(xiàn)一條寬敞的街道,一輛馬車不緊不慢行駛過。
回頭看一眼馬上攆來的追兵,鳳如仙直接飛向馬車——沒想到這馬車頂上是裝了機關(guān),她腳尖才碰到,就直接掉進馬車里。
眨眼間,鳳如仙的袖劍對著馬車里的人的胸口,他的折扇也抵著她的喉嚨,誰都沒討到好。
這危險的姿勢,迫使兩人‘安分’的看著對方。
劍眉星目翩翩風流,素雅藍衫難掩一身貴氣,顯然身份不凡,但鳳如仙在大腦里飛快搜尋一圈,并沒找到任何與眼前少年有關(guān)的記憶。
少年亦是隱晦的打量鳳如仙,看著她面紗外明媚的水眸先開口:“你是誰?”低沉磁性的聲音很好聽,語氣淡漠卻又不容違背。
鳳如仙正想著如何回答,外面突然響起一陣吵雜聲,馬車停了下來,想著黎王府那群餓狼,她緊張得分了神,好在少年無意傷她。
兩人仔細聽著外面的動靜。
“作為黎王身邊的大紅人,輕風公子還真是不得閑啊,這大晚上的,帶著這么多人要做什么大事?擋住我們的去路,是尋求幫助么?”馬車外的男子悠悠調(diào)侃。
輕風冷冷道:“月英公子不也是瑾王身邊的大紅人么?這大晚上的還在外面晃蕩,也是挺辛苦的哈。在下追捕刺客至此便不見了蹤跡,既然月英公子也有心幫助,就請行個方便?!?p> “哼,方便?瑾王的馬車,也是什么阿貓阿狗能隨便搜的?”叫月英的男子語氣馬上不好聽了。
輕風似乎被氣得哽住,頓了一下才勉強平靜道:“這么晚了,瑾王應(yīng)該不在馬車上吧?月英公子如此抗拒,難不成是心虛了?”
“什么心虛???我家王爺去琴悠閣聽曲,現(xiàn)在才回府不行么?”
“哦?是與相府的南宮公子一起聽的曲么?”
“不是......關(guān)你什么事?”
兩人一言不和,就準備打口水戰(zhàn),輕風如此明目張膽挑釁,顯然是斷定他們找的人很可能在馬車上,所以使用激將法逼馬車里的人露臉。
鳳如仙意外的看著面前的少年,想不到,他竟是皇上賜給自己的未婚夫,傳說中有斷袖之癖的廢材瑾王,傅鈺。
不知是習慣了,還是掩飾得好,傅鈺并沒因輕風的話露出怒意,收回折扇,若有所思打量鳳如仙。
他深邃的眸子仿佛有魔力,稍不留意就會被吸進去,鳳如仙有些心虛的移開與他對視的目光,也收回袖劍,看了一眼流血不止的手臂。
“瑾王爺,在下等人追捕刺殺黎王的刺客至此,便失去了蹤影,在下懷疑,她極有可能藏在這馬車什么地方,請瑾王行個方便,在下回去能向黎王交代,也免得刺客誤傷了瑾王?!陛p風朗聲對馬車里的傅鈺道,要搜查馬車里的態(tài)度十分堅定。
鳳如仙有些急了,壯著膽子低聲威脅傅鈺:“你若不幫我,我就告訴他們,是你派我去殺黎王的。”
劍眉微蹙,傅鈺更加好奇眼前明眸善睞的女子的身份,知道他的身份,還敢這么理直氣壯的威脅他?還有,刺殺曾新銳,膽子不小。
傅鈺稍微思量一下,伸手過來準備揭鳳如仙的面紗,還好她反應(yīng)快避開了。
“瑾王......”
“放肆!”
輕風等了一會兒沒見傅鈺回應(yīng),更加覺得可疑,抬腳準備過來,月英急忙拔劍擋在前面,氣氛瞬間冷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