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靠在車邊,吐出一道長長的煙霧,江生將煙頭扔在地上,伸腳踩滅。
“組長,樓層清理完畢!”
“收隊!”
將對講機放進兜里,等了一會兒,還是沒有任務完成的提示。
可能是我在這場案件中貢獻太小了,也有可能不是這個好法。
想了下,他也就不在糾結(jié)。
清脆的腳步聲傳來,幾個下屬壓著任榮華的手下走來。
“組長!”
下屬遞來幾樣用塑料袋包起來的物品,兩把手槍、一支錄音筆以及一小袋可卡因。
掂了下重量,撐死200克。
“給他們報上去1公斤!”晃了晃可卡因,江生將東西塞到兜里。
“是!”幾名跟他1年多的下屬也習慣他這種行為了,根本沒二話。
“你這是栽贓!”
被壓著的罪犯不服道,正想鬧騰,一把槍就頂在他的太陽穴處。
“再說話我就判你意圖襲警,當場擊斃!”
這是毛的警官,比我還混蛋!心里罵著,罪犯們卻怎么也不敢鬧騰了。生命只有一次,他們可不想試試這個警官會不會真槍殺他們。
見他老實起來,江生收起槍。這點他很感謝吳子勝,對方也是屬于嫉惡如仇并且不講手段。栽贓這種事,干過不少。
要不然,他怎么也要掩飾下,不可能做的如此光明正大。
從一名警察接過罪犯,江生打發(fā)他開車去了。然后,和其他下屬一起壓著這些任榮華的小弟向外面走去。
早在行動開始的時候,宏海大廈就被警方戒嚴包圍了,押送車也早已經(jīng)準備就緒。
將罪犯交給那些同事,然后,坐在他們組的警車上的時候,江生才發(fā)現(xiàn)錄音筆和那一小袋可卡因沒交。
他到底還是第一次經(jīng)歷這種事,不過,也沒事,到了警局讓人轉(zhuǎn)交給相關科室就行。
這么一想,他也放松下來。
轉(zhuǎn)而,欣賞起這座城市的夜景來。
即使是02年,這里依然燈火璀璨,彰顯著它國際都市的魅力和底氣。
十幾分鐘后,警局到了。
剛下車,江生就見門口的陳建明對他擺了擺手。靠上去,江生掏出那把特別配備的槍。
“你先拿著吧!”陳建明遞出一根煙,給他點上后又跟自己點上,道:“見習督察我已經(jīng)給你報了,這幾個月好好表現(xiàn)!可別再出什么簍子了?!?p> “謝長官!”江生裝出十分欣喜的樣子。
陳建明擺了擺手,他是被那一句好警察給打動了??傆X得,應該為江生做點什么。
想來想去,還是決定讓其有更強的力量去堅持心愿。
抽完煙,兩人又等了十來多分鐘,重案組的所有成員都回來了面上全都帶著喜悅,實在是這次行動收獲太大了。
升職不可能每個人都有,但獎金福利絕對是不少的。最關鍵的,沒有人員傷亡。
“長官!”重案組區(qū)域,所有人全都起立看著這位特地趕來的警隊高層。
香都警隊系統(tǒng)最高的是警務處長,然后副警務處長、高級助理警務處長、助理警務處長。
總警司處于第五級,看上去并不是很厲害的樣子,但真要論起來,警務處長是一級,副警務處長和下面兩個助理算是一級。
也就是說,總警司可以算得上第三級,真的有點吊。
“大家辛苦了,該忙什么就忙什么去吧!”周銳面色和藹說完,看向陳建明。
“阿明,人在審訊室嗎?”
“是的,長官!”
“那走吧!”說完,他一馬當先就向?qū)徲嵤易呷?。他也是從重案組升上來的,對這個部門的建筑構(gòu)造很熟悉。
“跟上!”對江生說完,陳建明趕忙跟上。
前方注意到這一幕的周銳在江生臉上重點過了一下,他知道,陳建明這是在向他表明看重這個人。
不過,他現(xiàn)在心思并不在這上面。就在剛才,他得到消息。
任榮華一直都有一個存放毒品的地方,數(shù)量驚人。現(xiàn)在,他那有些實力的屬下向瘋了一樣尋找這個地方。
警方不說在其前面找到,但也一定不能讓這些東西流向市面。
有些粗暴的推開審訊室的門,周銳坐在主位,江生和陳建明則一左一右的站在他兩側(cè)。
看著頭枕椅背裝睡的韓欄,周銳一錘桌子,喝道:“韓欄,還要裝嗎?”
“怎么,我還不能閉上眼歇息了?哪條法律規(guī)定的?!表n欄毫不示弱,作為錢榮華的頭號小弟,他來警局不知道多少次了。
更別說,這些年跟著錢榮華,他不知道見過多少政商兩屆的大人物。周銳這個總警司,他還真不會放在眼里。
就算,對方現(xiàn)在能決定他的生死。
“說說你的條件吧,法律之外的!”說著,周銳使了個顏色。陳建明心領神會,從口袋里掏出一支煙,剛要塞到韓欄嘴里,就聽其說道。
“這種垃圾煙,我可吸不慣!”
繞是陳建明城府不錯,也有點被這句話氣到了。
不過,當周銳從口袋里掏出一包煙甩在桌面上時,他也只好伸過手去。
不過,還沒等他抓住,一只手就已經(jīng)先于他拿到了。
他抬頭一瞧,是江生。
抽出一根煙給韓欄點上,江生又回原來的位置。
猛吸一口,韓欄吐出煙霧道:“我的要求很簡單,安排好我的家人!”
“好,我答應你!”
“光答應沒用,我要看到你們的實際行動!”
周銳面色不變,掏出手機,當著韓欄的面對那邊說出了韓欄剛才提及的要求。掛掉電話,他又對著韓欄道:“還有什么要求?一并說出來吧!”
“等你們完成這個要求再說吧!”
說完,韓欄又吸了口煙,再不言語。
見他這幅神色,周銳也知道他現(xiàn)在是不會說了。當即,靠在椅背上。
整個審訊室,頓時安靜下來,只有那不斷升騰的煙霧彌漫整個空間。
透過監(jiān)控看著這一幕的警員們,也感到無聊起來。
等了大約1個小時,周銳電話響了。接到手停了下,他拿起手機朝江生一伸。
接過手機,江生放到韓欄耳邊。
后者夾著煙的手頓時抖了起來,含糊幾句后,他突然就淚流滿面。
十分鐘的電話打完,他頓時嚎啕大哭起來。也就是這時,江生才感覺到他是個鮮活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