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寧少,初步查了一下,那孩子叫林文浩,父親林明洋,母親顏少曦,林明洋是林氏集團的人,今年四十五歲,離過婚,有兩個孩子,顏少曦是林明洋的二婚妻子,她本來是演藝圈的一個小明星,結(jié)婚之后就退出演藝圈了,專心相夫教子?!?p> “林文浩是六天前進的醫(yī)院,原因是突然不說話了,問什么都不說,非常的安靜,而且有時候半夜會冷……”
“怕冷?”寧直眉頭一挑,這林文浩生命力和體質(zhì)都這么強大,怎么可能還會怕冷。
“不是林文浩怕冷,是他自己冷,顏少曦說有六天前的夜里,摸到兒子的身體冷得跟冰一樣,把她嚇壞了,當夜就送到醫(yī)院來,但我們量了體溫是正常的,后來一直檢測都沒問題,我們猜測是顏少曦關心則亂,只是有一點體溫低,但她因為太擔心兒子了,所以才說冷得跟冰一樣,畢竟人體的體溫不可能太低,低過25度就會死亡。”
“我明白了……謝謝了李醫(yī)生?!?p> “客氣了?!崩侠钸@邊掛了電話。
寧直微微蹙眉,居然是林家的人。
寧直的死黨林哲東也是林家的,這說巧也不巧,因為東華醫(yī)院VIP病房的床位就那么點,普通人別說住不起,想排隊排到都近乎不可能,能住進這里的人,在華陽市都不是簡單人物。
遇到林家人很正常。
如此說來,這個小孩子是林哲東的堂弟。
麻煩了!
本來涉及到自己的父親寧征就已經(jīng)讓寧直頭大了,現(xiàn)在還關乎林家,林哲東這個狐朋狗友雖然平時沒事就泡妹玩車,但還是夠義氣的。
不過好在這個有問題的小孩現(xiàn)在還在醫(yī)院,林哲東跟對方不會有什么交集。
先搞定寧征的事情再說。
“媽,我有事跟你商量?!睂幹遍_門見山的說道。
“嗯?什么事?”楊素馨一怔,寧直很少說話這么正式。
“我想這幾天先把爸接回家,我們可以雇一個家庭醫(yī)生,如果爸爸的身體有什么問題,可以隨時讓醫(yī)生來檢查?!?p> 想要雇一個好的家庭醫(yī)生可不是有錢就行的,寧直之前可沒這個能力,但現(xiàn)在不一樣了,他只要打個電話給寧春生,讓東華醫(yī)院的腦科醫(yī)生在有空的時候來自己家一趟看看寧征就行了。
“為什么呀?醫(yī)院不是住得挺好的嗎?”楊素馨奇怪的說道。
“媽,你知道現(xiàn)在這個世界不太平,醫(yī)院可能有危險?!?p> “如果這樣說的話,我們家里也不一定安全?!?p> “話是這樣說,不過之前蘇先生跟我提過,東華醫(yī)院這片區(qū)域尤其危險,因為這里的‘靈氣’比其他地方高一些,可能吸引一些不好的事情?!?p> 寧直開始胡編亂造了,反正鍋丟在蘇長天身上,老媽也不太可能去找蘇老頭求證。
“這樣嗎?”聽到是蘇長天的話,楊素馨心里就傾向于信服,“那好吧,那我現(xiàn)在就去辦出院手續(xù)?!?p> 當天下午,楊素馨就把寧征接回家了,不過家里醫(yī)療條件有限,還有很多東西要準備,楊素馨已經(jīng)在里外里的忙活了,好在有王阿姨幫手。
而寧直已經(jīng)回學校了,這期間,寧直給林哲東打了個電話,讓他沒事少去醫(yī)院那邊,理由還是一樣,又丟鍋到蘇長天頭上了。
說起學校,就不能不說張鳴遠。
這一個星期以來,張鳴遠都在飽受煎熬。
他確實是有一顆學習的心的。
但無奈,這個世界上最難啃的東西不是磚頭,而是數(shù)學物理書啊。
你可以憑自制力戒掉游戲去學習。
還可以戒掉小說,戒掉電影、追劇,戒掉聚餐、購物。
但你憑自制力很難在看書的時候戒掉一樣東西,那就是瞌睡……
一看書就困怎么辦?
一去自習就趴在桌上睡怎么辦?
一睡就睡到了晚上宿舍要關門怎么辦?
一回去就清醒了怎么辦?
張鳴遠在線等了,但是沒等到答案。
任憑張鳴遠如何想控制自己好好學習,但是這瞌睡蟲就是不聽話,有事沒事的鉆出來。
當年張鳴遠就讀了個不正規(guī)大學,要說他的學習成績本來就不咋樣,現(xiàn)在又放下這么久來重新啃書,真是要了老命啊。
“你們說張老師最近在干嘛呢?我居然看他天天在看高中數(shù)學、物理,難不成要轉(zhuǎn)行做授課老師?”
“也許因為他之前劃了人家的車,在安寧中學待不下去了,想去別的中學?!?p> “不會吧,之前你們不知道張老師還來問我一個問題呢,我感覺按照那問題的水平……張老師大概能在普通班排倒數(shù)第十左右,就這還能當老師嗎,是老師教學生,還是學生教老師啊?!?p> 對張鳴遠的種種反常舉動,老師們議論紛紛。
張鳴遠偶爾聽到這些議論,都不好意思問其他老師題目了,他丟不起這人啊。
尤其他之前仗著自己是寧康的小舅子,在安寧中學飛揚跋扈慣了,人緣真的很差,誠心給他講題的老師沒幾個。
那總不能讓自己問學生吧,老師問學生題,那像話嗎!
傳出去還不又得丟大人了。
這種事就算真要問,也得問那種聽話,害怕自己的學生,不會亂說話的……
張鳴遠看了一圈兒,看到了不遠處正在吃課間餐的孫小吉——一般小學生才會安排課間餐,安寧中學自然沒有這服務,但架不住小胖子自己從家?guī)?,眼看小胖子吃得滿嘴流油,張鳴遠搖了搖頭,還是打消了這個計劃。
看來得請個家教了。
不過現(xiàn)在會在家教中心做家教的都是大學生,想想那些學生過來做家教的時候看到上課的居然是一個三十歲大叔,那畫面太美,不敢想象。
不過……呃,說不定能遇到一個美女大學生?
張鳴遠忽然想到了這一點,如果遇到一個美女大學生,那就爽了呀!
有美女教課,自己一定不會困,說不定還能發(fā)展點曖昧啥的,畢竟在他看來,現(xiàn)在有些女學生也放得開,而且又留戀物質(zhì),自己雖然沒什么錢,但如果從老姐那里借輛車來,裝一裝還是可以的。
老姐車也多,到時候換著花樣的開,不怕那美女學生不上鉤啊。
“不錯不錯!”張鳴遠想干就干,直接給家教中心打電話。
“喂,我想找家教啊……呃,不錯,我是學生家長……”張鳴遠有點郁悶,我的聲音有那么老嗎?
“我想問一下找家教有照片嗎……就是看一下,沒別的意思,這不是怕孩子不喜歡么……只有個人簡歷上的照片啊,那也行吧……我的聊天號是……”
張鳴遠如愿加上了家教中心的QQ,家教中心也如張鳴遠的要求,發(fā)來了一大堆簡歷。
華陽市有兩所大學,尤其有一所是華陽師范大學,師范大學的學生本來就喜歡做家教兼職,加上師范女生又多,張鳴遠光是看到的簡歷有四分之三是女生。
張鳴遠非常猥瑣的用鼠標滾輪,把每張照片放大了看。
然而……張鳴遠越看越是郁悶,證件照太真實了,美女幾乎沒找著.
在翻了二十幾份簡介之后,張鳴遠終于鎖定了一個在華陽師范讀大四的長發(fā)妹子,很有御姐風范。
這是張鳴遠喜歡的類型,就她了。
張鳴遠一臉期待的看了這個女孩很久,記下了女孩的名字,準備給家教中心打電話,可就在這時,張鳴遠陡然聽到一個聲音,嚇得他差點從椅子上滾下來。
“你這是在選妃嗎?”
這個聲音,張鳴遠當然不會忘記,這是那位前輩的聲音。
“前……前輩,我,我是……是在找家教?!?p> 張鳴遠聲音都有些發(fā)顫了,這什么情況啊,看網(wǎng)絡小說里,那些隨身老爺爺都是對主角各種遷就,又能開玩笑,又能沒大沒小的,可是自己遇到的這位老爺爺,全身陰氣森森,殺氣四溢。
在他面前自己大氣都不敢喘一下。
“找家教需要把別人的照片放大了看么?真是糞土之墻不可污也,既然你無心考驗,那就算了吧?!?p> “不……不要。”
張鳴遠臉都嚇白了,這位前輩就是他這輩子走上人生巔峰的唯一希望,要是錯過了他永遠都是一條翻不了身的咸魚。
可是你問為什么張鳴遠明明知道這一點,還如此不長進,不但做習題能睡著,找家教都要惦記著泡妹子。
這個問題問得好,張鳴遠自己也說不明白,有的時候大腦是控制不了身體的,尤其在一個人無比厭惡去做一件事的時候。
這就像明明學生都知道高考影響自己的一生,卻還是有人翹課;變態(tài)明知道強J會坐牢,卻還是要去強J一樣。
張鳴遠就是這樣的情況,他這攤爛泥要是能糊上墻,也不至于混成現(xiàn)在這個樣子。
每次一天沒有多少進步時,張鳴遠都無比悔恨,我怎么能又睡著了,我要學習,明天我一定努力。
結(jié)果到了明天,卻還是今天的重復。
簡單的說,張鳴遠就是自制力極差的人,他一直有僥幸心理,可是現(xiàn)在,聽到這位前輩要放棄他,張鳴遠又無比后悔。
“前輩再給我一次機會,這次一定,我一定向前輩證明自己?!?p> “不需要了?!毕到y(tǒng)老爺爺搖頭,“我說過,我并不一定需要找你,你太讓我失望了,相比而言,你那個仇人都要好得多?!?p> 寧直的話,像是一盆冷水一般澆在了張鳴遠的頭上。
我的仇人?寧……寧直?。?p> “前輩,您去找寧直了?”張鳴遠心跳都漏了半拍。
“我做了什么需要向你匯報嗎?”
“不敢!”張鳴遠急忙說道。
“寧直雖然通過了我的初始考驗,但還是很多地方很差勁,不完全符合我的心意?!?p> 系統(tǒng)老爺爺隨意的說道,張鳴遠只覺得腦袋嗡嗡響,寧直通過了考驗?
張鳴遠忽然想起來,好幾天都不見寧直了,他好像是去參加什么寧家集訓了。
張鳴遠會清楚這個,是因為他知道自己的外甥寧子燁從美印帝國趕回來了,就是為了這次寧家集訓。
可集訓中發(fā)生了什么,因為張鳴遠都在磨洋工的做習題,根本就不知道。
老家伙說了,寧直不符合他的心意,好像沒有定下來選擇寧直。
這勉強算是個好消息,但有一點讓張鳴遠很揪心,那就是老家伙居然說寧直通過了初始考驗。
“前輩……”
張鳴遠剛想說什么,卻看到黑光一閃,系統(tǒng)神尊已經(jīng)走了。
張鳴遠頓時感覺心中一空,無限迷茫,不會真的徹底放棄他了吧?
如果他最終選定寧直,那自己將永無出頭之日??!
陡然間,張鳴遠想到了什么,迅速撥通了姐姐張文麗的電話。
“姐,寧家最近不是有一次集訓嗎,那個寧直是不是參加了,他表現(xiàn)得怎么樣,是不是很差勁?我記得他根本沒有武道天賦,當時卓炎世族就沒收他,小燁表現(xiàn)得怎么樣?我之前聽你說小燁武道天賦很好,可以一拳打碎厚木板,他有沒有狠狠的揍那個寧直,那寧直太賤了,你是不知道……”
電話一接通,張鳴遠就噼里啪啦說了一大堆,因為心里不安,他就越發(fā)想事實走向自己說的那樣,所以說得非常啰嗦。
本來張文麗就是愛炫的性子,之前寧子燁打碎厚木板的那一刻,可是被張文麗專門找人蹲點用手機拍下來了。
之后,張文麗就把這圖片發(fā)在了自己的企鵝空間里。
這個時代的企鵝空間,就相當于后來的朋友圈,不但如此,張文麗還在家族群也發(fā)了一遍,附帶了各種炫耀。
當時張文麗在做美容,吹了一大通牛皮,張鳴遠也看到了,所以才會清楚寧子燁的情況。
當然后來寧子燁被狠狠打進花壇……
張文麗就好幾天沒登錄企鵝了。
本來張文麗想起這件事就心煩,沒想到今天接到電話,張鳴遠哪壺不開提哪壺。
張文麗的臉當場就黑了。
“你是來擠兌你姐的嗎?滾!”
張文麗直接把電話掛了,她氣得不行。
而張鳴遠這邊,他已經(jīng)完全呆了,他心中不安的感覺越來越強烈,他又打電話給弟弟張鳴方。
這一次,張鳴遠得到了關于集訓的所有情報。
越聽張鳴遠就越是心驚,越聽也越是后悔。
他之前可是聽系統(tǒng)前輩說了,寧直只是通過了他的入門考驗,而且還不被系統(tǒng)前輩滿意。
僅僅一個入門考驗,可能只是微不足道的獎勵,居然讓寧直發(fā)生了如此翻天覆地的變化!?
寧直什么人?張鳴遠可是清楚得不得了,他就是一個紈绔敗家子,學習成績一塌糊涂,武道天賦更不用說了。
可是這樣一根廢柴,居然一拳打得寧子燁住院?
而且還能發(fā)出虎嘯龍吟之音,直接讓蘇長天收他為弟子,一步登天,成了寧氏集團的第三代最可能的繼承人。
憑什么?。。?!
張鳴遠想死。
本來他要是通過了考驗,這些好處就是他的了!
我為什么不好好學習,我為什么要看書的時候睡覺!
張鳴遠真想狠狠的抽自己幾個大嘴巴子。
系統(tǒng)神尊太牛逼了!
哪怕就是手指頭縫里漏出一點點,都夠他們這些凡夫俗子咸魚翻身了,連寧直這樣的廢柴紈绔都能成為高手,輕松吊打?qū)幾訜?,自己難道還不如寧直嗎!
我不能就這么認命,還想著泡什么妹子,我太不上進了,以后我成為武道高手了,全天下的美女都是我的呀!
他現(xiàn)在手頭沒錢,張文麗正在氣頭上,估計也不會借錢給他。
而張鳴方也就比他強點,也沒錢借給他。
只能想想別的辦法了。
“寧直!等老子發(fā)達了,弄不死你!”
張鳴遠說話間,不知從哪里拿出一把飛刀來。
“咻!”
飛刀一甩,直接插在了門上。
張鳴遠不知道,寧直這時候還沒走。
寧直這才看到,原來門的后面掛了自己的大幅照片,照片上面已經(jīng)布滿了飛刀的印記。
臥槽!
寧直驚了,這不是美劇電影里西部牛仔標記仇人的方式嗎?
這張鳴遠居然玩了這么一手,扔飛刀,好家伙,還挺酷炫的啊。
張鳴遠這一個星期過得實在是太壓抑了!
被寧直的視頻門一搞,他整個在安寧中學都呆不下去了,處處被人笑話,老師學生都在看他笑話。
現(xiàn)在,林哲東催債也催得緊,林哲東倒是不會干這事兒,但他手下的狗腿子時不時的來催他。
在這種情況下,他居然……還要做習題??!
這些習題做起來讓他煩躁無比,加上系統(tǒng)神尊考驗帶來的巨大壓力……
一切的一切,沒有發(fā)泄口,他又沒有門路報復寧直,早就瀕臨崩潰了,因為太煩躁了,所以才會放大了一張寧直的照片往上扔飛刀。
每做一道習題,就扔一枚飛刀,現(xiàn)在照片都換了兩張了。
“可以啊,張鳴遠,有前途,這次看我不玩死你!”
當然,還有張文麗和寧康,寧直也打算一起慢慢玩。
欺辱楊素馨,寧直是絕對不能忍的,不把那人大卸八塊的話都算便宜他了。從這方面來說,如果單單只是欺辱寧直的話,那都好一些,寧直最多也就把那人大卸七塊就算了。
不怕賊偷就怕賊惦記,反正寧康一家都被寧直給惦記上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