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兩個成名多年的江湖高手,蕭林不敢大意。
他右手持刀架住梁棟的長劍,左掌灌注真氣,“呼”的一掌拍出,掌風(fēng)將長劍掃得幾乎拿捏不穩(wěn),反方向梁秋自己的身上彈去。
梁秋大吃一驚,連忙跳開。
蕭林不給對方喘息之機,又是一掌揮去。
掌風(fēng)將飄飄灑灑的雪花卷起,形成一個圓球,尖嘯著罩向?qū)Ψ降念^頂。
梁秋側(cè)身避開,梁棟則揮劍夾擊。
蕭林無奈,只得施展“撩刀式”,腰刀夾雜著雪花,白茫茫一片,向梁棟席卷過去。
梁秋欺身上前,揮劍從左側(cè)刺來。
蕭林揮刀格擋,刀劍碰撞到一起,發(fā)出“當當當!的響聲。
兩人久攻不下,心里著急。
長劍越舞越快,殺招連綿不斷,將兩人罩在一團白光之中。
蕭林毫不示弱,撩刀式、御刀式、斬鬼式,三招迭出,中間穿插著一些每一招的變化,竟然也在身體四周形成一團刀影,緊緊把他包裹在刀影之中。
“當當當……當當當……”刀劍相碰連連相碰,響聲不絕于耳。
三人酣戰(zhàn)多時,斗了數(shù)十回合,難分勝負。
兩人如同一人一般,每當蕭林攻擊其中一個,另一個則從另一個方向偷襲,配合得天衣無縫,無懈可擊。
蕭林施展“縱天術(shù)”,身法靈便,動作迅捷,忽東忽西,忽左忽右,在兩人之間游走。
突然,兩人相互遞了一個眼神,兩把長劍攻入刀影之中。一左一右,齊齊向蕭林刺來。
蕭林閃身已然來不及,腰刀一招斬鬼式,蕩開梁秋的長劍,左掌一招“鷹擊狡兔”,拍向梁棟的劍身。
只聽一聲輕吟,梁棟的長劍斷成兩截;梁秋則被逼退數(shù)步。
梁棟扔掉半截短劍,雙掌齊出,裹挾著一團雪花,掃向蕭林。
蕭林不好躲閃,只得左掌運氣內(nèi)勁,硬接對方雙掌。
“彭”的一聲巨響,雪花被掌風(fēng)掃得四散飛濺,兩人噔噔噔后退數(shù)步。
蕭林只覺得氣血翻騰,差點噴出一口鮮血,于是連忙運氣真氣,方才抵消了對方內(nèi)力的猛烈沖擊。
再看梁棟,他也好不到哪里去,雖然用的是雙掌,內(nèi)勁更足,但是也感覺口中有一股腥咸的味道涌上喉頭,他連忙閉目調(diào)息,才慢慢恢復(fù)過來。
梁棟大吃一驚,他沒有想到這小子內(nèi)力竟然如此渾厚,以單掌對上他的雙掌,竟然絲毫不落下風(fēng)。
蕭林也在暗暗驚奇,《大力金剛掌》和《內(nèi)功心法》果然名不虛傳,他在短短的時間之內(nèi),內(nèi)功竟然提升得如此之快!
能跟江湖上的武林高手對上一掌,而戰(zhàn)成一個平手,簡直匪夷所思!
東山兩鬼原本以為取一個無名小子的性命,應(yīng)該很容易,萬萬沒有想到蕭林竟然如此難以對付。先是偷襲不成,又是久攻不下。兩人不由暗暗著急。
于是,兩人乘著蕭林調(diào)息內(nèi)力之際,縱身上前,撲了過來。
鵝毛大雪下得越發(fā)緊了,三人身上都是一片白,而且冒出熱騰騰的白氣。
此時,蕭林體內(nèi)那股神秘的真氣又在體內(nèi)翻江倒海,他有一種不宣泄出去,就要爆體而亡的感覺。
“御刀式!”蕭林面目變得猙獰,雙眼赤紅,渾身直冒熱氣,他大吼一聲,迎了上去。
一掌將梁棟劈飛出去,半天才爬了起來,口中噴出一口鮮血;一刀將梁秋的長劍隔開,差點給他來了個大開膛,嚇得梁秋冷汗淋淋。
“??!”蕭林發(fā)瘋一般撲向兩人,兩人抖擻精神,再次迎戰(zhàn)。
三人又打了十幾個回合,蕭林體內(nèi)的真氣慢慢平息下來,他感覺身體非常的疲倦。
蕭林暗暗想道:如此糾纏下去,終歸要耗盡體力,不如跟他們拉開一段距離,也好施展飛刀絕技。
于是,他虛晃一招,身影從兩人的中間平地拔起,已到五六丈開外。
兩人縱身追趕,身影尚在半空之中,兩柄飛刀迎面飛來。
兩人驚出一身冷汗,梁棟頭一偏,飛刀擦著頭皮飛過,削掉一縷白發(fā),釘在背后的一顆小樹上,刀身兀自顫抖。
梁秋躲閃不及,只得將長劍橫在胸口,飛刀撞在劍刃之上,冒出一溜火星,“噗”的一聲輕響,插在雪地之上。
“小李飛刀!”兩人落地之時,驚叫一聲。
蕭林哈哈大笑:“知道就好,兩位還想不想試一下?小爺保證讓飛刀插進你們的咽喉!”
此時此刻,兩人懊惱不已,以前聽說的消息,看來也不準確。只知道這小子身上有《大力金剛掌》和《斬魔十三式》的絕世秘籍,沒有想到他還有失傳一百多年的《飛刀絕技》。
蕭林手里又拿著兩柄飛刀,遠遠的比劃著,嘴里笑道:“來啦,過來小爺這里,保證給你們欣賞絕世秘籍?!?p> 兩人緊緊盯著蕭林手中的飛刀,都是心有余悸,剛才的兩刀差點要了他們的老命。
他們一邊做出閃避的姿勢,一邊盤算著如何脫身。
再打下去,遲早會吃大虧,他們可不想栽在一個無名小子的手中。
“風(fēng)緊,扯呼!”梁秋說道,然后使了一個眼色,梁棟會意,兩人一左一右,施展輕功,在雪地上滑行,眨眼功夫,就只看見兩個黑色的小點點,消失在茫茫雪海之中。
蕭林渾身像散了架一樣,疲憊不堪地坐到地上,大口大口的喘著氣。
他手中拿著的兩把飛刀始終沒有來得及甩出去,不是他不想殺了這兩個江洋大盜,而是他覺得體力消耗過大,已經(jīng)沒有多余的力氣,能夠?qū)扇松錃ⅰ?p> 萬一被兩個察覺到自己體力不支的事實,反而會帶來不必要的麻煩。
他慢慢的調(diào)息內(nèi)力,好一陣才恢復(fù)了氣力。
于是,蕭林走到那顆小樹旁,把飛刀拔了出來,又撿起地上的飛刀,將它們插入刀囊之中。
他摸出身上的酒葫蘆,打開蓋子,一口氣灌了好幾口。
冷冰冰的酒,從他的喉嚨一直流到食道,冰得他不由打了一個寒戰(zhàn),但是酒在舌蕾上的味道,卻令他感到別有一番風(fēng)味。
風(fēng)刮的更大,雪下得更緊,蕭林身上被一層薄薄的雪花籠罩,仿佛和整個冰天雪地的世界融為一體。
漠飛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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