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李春生道別后,南柯和魏任查打車回了酒店。
舟車勞頓又睡不好,今天還走了那么多路,累得南柯靈魂出竅,進房間換了睡衣,趴在床上就昏睡過去了。
“幾點了?”南柯醒來時發(fā)現(xiàn)天已經黑了,魏任查躺在一旁玩著手機。
魏任查頭也不抬地說:“八點了,你睡了四個小時?!?p> “我認床,昨晚沒睡好。”南柯有些不好意思地撓撓頭。
魏任查有些不快:“你睡不好,我也沒睡好,也沒有像你一樣午覺睡幾個小時?!?p> 南柯沒去瑞麗前的生物鐘是晚睡早起,一向是用午覺來補眠的,午覺一睡就是幾個小時。
剛去瑞麗的時候生物鐘一時沒改過來,魏任查經常在她午睡一個小時后就叫她起床,說沒見過有人午覺睡那么久的,怕她出事。
后來,因為這個漸漸覺得她懶,說過她幾次,讓她不要睡那么多。
南柯被念得煩,加上環(huán)境不允許,慢慢地改了生物鐘。除了偶爾休息的時候,午覺很少睡那么久了,今日大概是累壞了。
南柯自覺有些理虧,便壓下心頭的不爽,好聲好氣地問:“你吃飯了嗎?”
“你沒起來我怎么吃?”魏任查的語氣還是有些沖。
南柯忽略他的語氣,爬起來,滿臉堆笑,邊換衣服邊說:“那我們去吃飯吧,你想吃什么?”
魏任查低著頭玩著手機,好像沒聽到她的話似的,沒回答。
南柯睡了個好覺,心情也美了,也不在意他使點小性子。
換了好衣服,進衛(wèi)生間簡單整理了一下,走出來拿起包:“走吧,去吃飯?!?p> 走了幾步,發(fā)現(xiàn)魏任查還躺著沒動靜,回到床邊,抓住他胳膊往上扯:“走啦走啦,吃飯了?!?p> 魏任查一開始無動于衷,南柯不放棄,努力扯著他胳膊:“快點快點,我肚子餓了?!?p> 魏任查一向很吃她孩子氣的這套,任她扯了一會兒,終于繃不住了,笑著說:“放手放手,我自己走。”
等他站起來,南柯轉到他身后,推著他后背:“走快點,肚子餓?!?p> “別推,別推?!蔽喝尾樾呛堑卣f道,順手撈起包。
出了酒店,南柯站在街邊問:“去吃什么?”
往日都是魏任查問她想吃什么,因為她好吃,比他會找吃的。
這兩天李春生請他們吃了兩頓,南柯覺得有點膩了,對食物不太提得起興趣。
魏任查也是一樣的想法,望望左右兩邊,提議道:“要不隨便吃點就行了?”
“好啊?!蹦峡曼c點頭。
南柯掏出手機査了一下地圖說:“這邊有個飯館?!?p> “那就去這家吧?!蔽喝尾樘_就走。
南柯連忙跟上去。
兩人進了最近的一家飯館,簡單吃了晚餐后,魏任查問她想去干嘛?
南柯剛剛睡飽了,一時還不想回去睡覺。
這些年她晚上都是在家看書看電影,已經忘記了夜生活還有什么玩頭。跟魏任查在一起后,晚上出門也是去逛德龍夜市或者應酬。
想了好一會,想起天光墟現(xiàn)在還營業(yè),不由得提議:“去天光墟逛逛?”
說完不由得暗自吐槽自己,近墨者黑,跟魏任查這種工作狂呆久了,腦袋里除了賺錢就裝不下別的了。
魏任查卻是很高興,覺得她主動要求去天光墟,說明她努力上進,點頭說道:“那我打車。”
南柯只好咽下想改口的話,安靜地站著等車來。
打車到了天光墟,人倒是還挺多的,跟德龍夜市一樣,市場沒有提供照明,全靠買家手里的電筒。
遠遠望去,星星點點的手電筒光有點像飛舞著的一閃一亮的螢火蟲。
倒是有幾分意境,南柯暗暗點頭,不管多惡劣的環(huán)境,她總能看出一點好來。
魏任查掏出手電筒往里面走,南柯也掏出包里的電筒,跟在他后面。
晚上果然賣毛料的比較多,有全賭石也有片料,成品極少。
聽說凌晨的早市成品才多,很多都是前一天才做好的貨,很多人為了搶到新鮮出爐的翡翠,都喜歡趕早市。
魏任查走走停停,問了幾個石頭的價錢后,低聲跟南柯說:“比瑞麗貴一點?!?p> 南柯點點頭:“那還看嗎?”
“再看一會就回去,等下四點多再來看看。”魏任查說。
南柯還沒見過凌晨的天光墟,也是好奇得緊,遂點頭應了聲好。
草草逛了一圈,兩人又打車回了酒店。
魏任查一進門就躺到了床上,南柯趕緊洗漱,打算抓緊時間打個盹。
洗完出來,南柯邊吹頭發(fā)邊問:“你不去洗澡???”
魏任查說:“等下還要起來的,明天再洗?!?p> 南柯有些不快,她真的覺得不洗澡就躺床上很臟,猶豫了一下,還是開口說道:“不洗澡就睡覺,臟臟的?!?p> 魏任查說:“洗了就睡不著了?!?p> 南柯想到他有些神經衰弱,入睡很困難,洗澡會讓人精神,更難睡得著了,于是忍著不快,不再說話。
整理好自己,南柯爬上床,離魏任查遠遠地躺下。
沒一會兒,魏任查翻身,把手搭了過來。
南柯推開那只亂動的手,皺眉道:“臟死了。”
魏任查不屈不撓,又將手重新搭了上來。
南柯再次撥開,聲音里帶了些許怒火:“澡都不洗,臟死了。”
魏任查不作聲,手又往南柯身上招呼。
南柯怒了,打掉那只不安分的手,生氣地說:“不洗澡不要peng我,臟死了。”
魏任查終于聽出了南柯的認真,手停了下來。
空氣一下子變得很安靜。
緩了緩,南柯盡量用平靜的聲音說道:“去洗澡?!?p> 魏任查不作聲,也不動。
南柯輕輕踢了踢魏任查,放緩了聲調低聲道:“去洗澡,快點。”
魏任查還是不說話,也沒有動,好像睡著了一樣。
南柯翻過身,推推他胸口,央求道:“快去,沖一下水也行?!?p> 魏任查還是沒動靜。
南柯僵著身子,腦子里不停地轉,不懂這位爺犯了哪門子的病,不知道如何是好。
在南柯亂糟糟地考慮要不要自己去開個房間避下風頭時,魏任查一骨碌地爬起來,快速進了衛(wèi)生間。
他妥協(xié)了。
聽著嘩啦啦的水聲,南柯松了一口氣,她真的不想跟他吵架,尤其是在外面。
想一想,好像每次他們起爭執(zhí)時,最后妥協(xié)的那一個總是他,南柯的心一下子變得柔軟無比。
等了又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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