彩靈宮內(nèi),
依舊與往常一樣,白言避開宮人來到棠彩凈這里,但今日其總覺得棠彩凈有些不同之處,但又說不上來,直到白言于棠彩凈擦手之時,打眼看到了她手腕上的那串香珠。
“你手上的那串珠子怎么從沒見你戴過?”白言低頭整理著銀針,故作無意道。
“你說這個?這是商公送給我的!”棠彩凈并未覺察什么異樣,還撐在桌上夠至白言眼前,炫耀的晃著這串香珠。
“商公?”白言抬眼道。
“是啊,商公呢,是多年前我外出之時于街市上遇到的,其乃金陵人士,那次他是來凌國做生意的,然后我們就認識了,他游歷各處,若有好東西總會首先想著我,”棠彩凈帶著崇拜和憧憬的目光說得竟停不下來,“金陵,究竟是怎樣的一個地方呢,我竟都等不及了呢!我給他寫的信,他怎么還沒回我呢?這人真是的,還說喜歡我呢~”
白言見之笑得燦爛,只道,“你要去金陵?”
“是啊,我還沒來得及告訴你呢,我過兩日就要去金陵玩兒啦!”棠彩凈滿臉向往又期待的樣子,對著白言道。
“你是……為了那個商公?”白言放低聲調(diào),小心問道。
“他對我很好的,如果這次去金陵有機會的話,也不是沒有可能,他……之前跟我提過很多次,說要跟我在一起,而我都沒有答應,可他還是這么無怨無悔的等著我,其實在我心里對他是有愧疚的,不過,我這次去是因為哥哥在金陵,邀我去玩兒的,而我,也很想去看看!”棠彩凈的話題還是圍繞著商公,圍繞著金陵,沒有變過。
“那我呢?你還會回來嗎?我還……還需要等你嗎?”白言略顯失望的蹙眉道。
“你會與我同去嗎?”棠彩凈先且沒有回答,只反問道。
“抱歉,我不能與你同去,師父剛走,我要替他于凌國守孝三年,以盡師恩。”白言雖不舍,雖心如刀絞,但還是只能這么說道。
“白言,你是個好人,你永遠都是我的好朋友,好哥哥,我也不知道自己會不會回來,你還是不要等我了罷,你教我的,我都記住了,你放心吧!”其實,棠彩凈今日心中不知怎得總有一個隱隱的感覺……感覺自己不會……再回來了?
白言自出了宮,只覺心痛難當,故又回到了冰山之巔,隱居其中,鉆研醫(yī)術(shù),修身養(yǎng)性。
而棠彩凈卻滿懷希望的去了金陵,但不巧的是,商公這幾個月間都到別處談生意去了,故此二人并沒有見到對方,后來,棠彩凈便遇到了此生摯愛——連帝。
而后,棠彩凈于腹中孩子即將出世之時,修書兩封,分別寄于商公府和凌國冰山之巔,至于棠彩凈究竟是用什么方法將這兩封信寄出的,誰也不知道,就連與她一處生活的哥哥——棠羽都不知道,恐怕這世間亦不會有人再知道了。
而白言與商公前后收到的兩封信,其內(nèi)容大致如下:
商公親啟:
于凌國那日,至今一別兩寬,是我負君,心之誠愧,然時已書與君,而君未回,或則天意乎,謂之你我之間,總有多少虧欠,惟此最后一事求君,盼后日來至棠府設(shè)法將我子帶走,并其養(yǎng)成,使之隱姓埋名,永與宸國皇室再無瓜葛,凈叩謝!
凈絕筆
白言親啟:
今在金陵,時果一語成讖,萬事皆空,余生負之二人,一為君,二為商公,我欠商公之甚多,故只能愿君可為我護子,使其可安之長,凈叩謝!
凈絕筆
這兩人接到信后,各自都行動了起來,商公如期入棠府將棠彩凈的孩子抱走,并將其扶養(yǎng)成人,其也因此一直都沒有娶妻,而白言則是快馬加鞭,多日方趕至金陵,然到處打探,卻沒有聽到任何與之有關(guān)的消息,只好又回至凌國,但有意思的是,其某次于凌國皇宮隨意溜達之時,無意中卻聽到青帝也在尋之,故此其便經(jīng)常出入凌國皇宮,以竊聽消息,終于有一天,讓白言知道了,棠彩凈只有一女,商疏璃,此人或在千城之中,與瑾帝正游山玩水,好不悠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