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出人意料
眾人等了約一刻鐘,便看見一個身穿袈裟,年歲半百的和尚走進了永壽堂,眾人都好奇的看著門外的人,對這個名聲在外的大師稀罕的很。
只見那大師見眾人都看著他,卻也是絲毫不緊張,淡然的走進堂中,雙手合十對著上座的司徒老太爺和魏氏道:“阿彌陀佛,”
“大師客氣,快快請坐?!彼就杰鏖_口道,忙吩咐丫鬟給了慧大師斟茶。
“謝司徒大人,”了慧看著上座的司徒荀,眼神卻是快速的朝眾人身上掃視了一番。心里當下有了主意。
“知曉大師云游歸來,也因府中近日多出怪事,這才敢膽叨擾大師前來府中一探,也好看出是出了何問題?早日還母親康健之體。所以還要勞煩大師出個何破解之法,司徒府定不勝感激。”王氏優(yōu)雅的開口說道,邊說邊不著神色的給了慧大師使著顏色。
這一派從容的模樣,想來一切都在她計劃之中吧!
“女施主,無妨,佛家說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此次貧僧愿意下山,多是上天注定的佛緣,”了慧大師對著王氏雙手合十說道。
“了慧大師,聽老婦兒媳說是在寺中遇到大師,大師就感覺出她周身氣息異樣,這才要來府中一觀,既如此,還請大師開始相看吧!”魏氏坐在羅漢床上,說起話來有氣有力,眼神黯淡,仿佛馬上就要沉睡了一般。
“貧僧觀老夫人眼下烏青,神情倦怠,恐怕這樣已有多日了,這正府中有嫡親人克了老夫人的命格所致?!?p> 魏氏一聽到那了慧法師這樣說,便知道他也不是什么真正的法師,真不知道他早些年的名聲是怎么起來的,她哪是什么被人克了命格,那真真想要她命的,怕是另有其人。
魏氏心中知曉,只是面上卻是不顯,一臉不可思議的道:“大師所言極是,老婦這樣已有幾日了,大夫給開了藥也不見好。還請大師仔細觀看,可有什么破解之法?!?p> 此時司徒漓的內(nèi)心毫無波瀾,具體情況她早已知曉,只坐等著看好戲。
“母親,這大師這樣靈驗,想來定能看出府中是何人妨了祖母的命格,到時候只要按照大師的方法,定能破解,還祖母康健之身?!彼就嚼烊崧晫χ跏险f道。
“哼,那是必然,只怕有些人到時候不要撒潑打滾就好,”司徒茵翻著白眼說道。
“五妹妹,這是說的哪里話,如若那人真的是我,若妨了祖母命格,為了祖母我也定是要盡孝的,到時候自是聽從大師的,就是不知道五妹妹是不是也是和姐姐這般為祖母想著了......”司徒漓故意言語刺激司徒茵,至于理由嘛......
“你......你莫要胡言亂語,如若是我,我定能比你做的更好,”司徒茵自是敢說這個話的,因為她心里有十足的把握,這個人不會是她。
“好了,你們姐妹莫要玩笑了,耽誤了大師做法?!蓖跏霞傺b和事佬說道,盡顯慈愛母性。
司徒漓和司徒茵兩人都不在說話,乖乖的坐在座位上,司徒漓佯裝著端起小幾上的茶水喝了一口,眼神卻是在看著王氏,此刻就如那小狐貍一般精明。
“大師,還請開始吧!”司徒荀看了一眼眾人說道。
隨后了慧大師拿出一個菱形法器,在堂中來回走著,時而快,時而慢,手中的法器也轉(zhuǎn)動不止,眾人都屏住呼吸,生怕打斷了大師的法事。
約莫一炷香的時間,了慧終于收起了法器,對著堂上的魏氏和司徒宇道:“府中家眷俱在此吧!”
“除了老夫兩個兒子沒到,其他都到了?!彼就杰骰氐?。
“如此就好,貧僧已相看完畢,還請借一步說話......”
“無妨,還請大師當著眾人的面說出緣由吧,不用回避?!蔽菏系恼f道。
“如此......”
“無妨,大師請,”司徒荀也開口說道。
“那貧僧就直言了,”
了慧對著司徒漓和司徒茵姐妹的方向道:“家有嫡女,此女亂絲無事實難擇,不過這也無礙,只是這陰月陰日出生倒是關(guān)鍵了,今年倒是妨住了老夫人的命格,這才至老夫人病了多日都不曾好轉(zhuǎn),”
眾人只聽著前半段實在是不解,家有嫡女,可這個個都是嫡女,只有王氏心里咯噔一下,不應(yīng)該是長女嗎?此刻這說法卻是弄的眾人都混淆了。
司徒漓坐在桌前淡淡的笑著,好似這些都和自己無關(guān)一樣,只心里暗暗好笑道:“這大師胡扯的能力還是可以的,難不成不言把他要說的詞都寫好了?!?p> “哦,敢問大師,這具體是府中哪位小姐?”王氏已心有不安,陰月陰日她的茵兒也是這個時辰出生的,她怕出現(xiàn)什么變故,便想著急結(jié)束,這才問道。
了慧大師走到司徒漓的左前方,遲遲沒有說話,而此時的司徒茵卻是幸災(zāi)樂禍,得意之色洋溢在她那略施脂粉的臉上。
了慧大師走向前說道:“是這位小姐,敢問小姐可是陰月陰日出生的?”司徒茵還一臉的得意的表情,此刻見那大師竟是用手指著自己,當下便急眼了。
“了慧大師,你切莫胡說,我雖是陰月生的,但絕不是我妨了祖母!”司徒茵惡狠狠的說道。
“茵兒,不得無禮?!蓖跏袭斚乱仓绷?,對著了慧大師使勁使眼色,然而了慧大師竟當做什么都沒有看見一般,不予回應(yīng)。
無奈王氏只得說道:“大師,莫不是弄錯了,這府中的嫡長女也是陰月生的?”
了慧大師,當下雙手合十道:“阿彌陀佛,出家人不打誑語,且法器不會騙人的,一個人周身氣息如何,是改變不了的!”
王氏一屁股坐到凳子上,滿臉的不可思議,這和之前計劃的不一樣,怎就會變成這樣,而后神情默默的說道:“怎么會,我的茵兒怎么會?”
“母親,不會的,一定是哪里出了差錯,我的茵兒怎會妨了母親的命格,她一向是最孝敬您的啊,雖說平時有些任性,可她本性是好的??!母親,”王氏開始打苦情牌,一臉柔情的對著上座的魏氏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