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嘯天道:“三歲小孩都知道事不可一日而語。沒想到你竟連三歲小孩都不如。”
這時夜色里才逐漸顯現(xiàn)出黑色身影,狂笑著向前走了兩步。
“懶得和你呈口舌之爭。”
也不知他從哪里拿出一柄血色長劍,邪氣十足。順手揮了兩下,那邪劍的氣息竟然影響思考。
“此劍本是把無名的廢劍,但我卻發(fā)現(xiàn)了他的與眾不同,用了四十九人的人骨重新筑劍,有用鮮血溫養(yǎng)了四十九天,才有了今天的模樣。你們很榮幸能成為此劍的第一批祭品。哈哈!”
這人若不是真的實力超群,就是個傻子,先不說那韓千仁是什么修為,此時,單龍嘯天一人都能輕易將他制服。
提著把邪劍指著眾人挑釁的說道:“你們誰先來送死?”
心高氣傲的他根本不將這些已經(jīng)在江湖有赫赫威名的人放在眼里。
“猖狂~”
作為山莊的一莊之主,此時定然不能退居人后,腳下一動,手影已經(jīng)虛幻。
那人也不是什么草包,向后退去的同時,手中的劍不停的揮動,將那一掌的攻擊消減。
化解攻勢后,那人含笑道:“怎么臥龍山莊的莊主是個水貨?”
瑪?shù)?,老子忍不住了,讓我去削了這廝。
我也是,這人口氣真大。
龍嘯天此刻英姿勃發(fā),手一伸止住了眾人的不滿言論,道:“這人就留給龍某吧!”
沒有了之前的符印,此時那人和龍嘯天之間的差距還是很明顯,剛才的那番話也不過是為了過過嘴癮,他在來時就已經(jīng)想好了怎么退走。所以他并不擔(dān)心。
龍嘯天一步步向前,眼神死死鎖住那人,一股肅殺之氣顯現(xiàn)。
明眼人都能看出,這一次龍嘯天是認真了,不過還是沒有使出御龍吟,畢竟怕傷到自己人。
與之相對的是那邪符師,拔劍淡然而視。
這次交手不過數(shù)招,那邪符師就已經(jīng)招架不住,連連敗退。這時才有些驚恐。
觀戰(zhàn)的人都仿佛感受到了龍嘯天的強大,韓千仁眼瞇著,看龍嘯天的眼神很其他人不一樣,似乎在期待。
葉楓和柳蕓兒也感受到龍嘯天哪氣勢,同時那邪符師也不弱,能撐這么長時間,也屬實不容易。兩人心里都有所疑問:這邪符師來著是干什么?他們到底有什么陰謀?
這一切都和莊老說的一樣,這江湖充滿著陰謀。
眼見龍嘯天一掌結(jié)實的拍在邪符師身上,那人到飛出去,血色邪劍脫手,掉在一邊,一口氣不順,鮮血噴出口來。
眾人見到這一幕也是一陣解氣,還有嘴碎的非要表明自己的態(tài)度。指著那人說道:“剛才不還很囂張得意,怎么現(xiàn)在看起來和喪家犬一般。”
這話毫無疑問是打了邪符師的臉,也不敢示弱,脖子挺起,蔑視的說道:“和你有什么關(guān)系,往自己臉上貼金,害不害臊,要是剛才是你,爺爺一定,咳咳,扒了你的褲子,讓你知道什么是丟人現(xiàn)眼?!?p> “你~”
柳蕓兒是被那人無恥的言語激的有些氣憤,被說的那人也吹胡子瞪眼睛,惡狠狠的看著。
邪符師的男子厚著臉皮說道:“呦,還有個這么標志的小妹妹,剛才是著急沒看仔細?!?p> 一同前來的人,實在聽不下去,對龍嘯天說道:“莊主,快將這滿嘴亂話的敗類除掉?!?p> 明顯大多數(shù)人都同意這說法,一個個看著龍嘯天作決定。
在眾人眼中,那邪符師的男子就是待宰羔羊,還不等龍嘯天出聲,那人就半坐著直起身,仰頭大笑。
“除掉我,你們以為很容易嗎?可笑!”
眼神逐漸變得陰邪,嘴不停地動,怪異的一幕發(fā)生了,那人的身體突然起火了,依舊是黑色的火焰,看的一眾人心中一顫。
雖說那火不是明火,但也能感受到溫度,但那人卻在哪里被點燃,始終紋絲不動,單這一點就夠人欽佩。
那火持續(xù)了一會兒,整個身體燒沒之后,那火就滅了。
龍嘯天回頭望了望韓千仁,看到韓千仁搖了搖腦袋,他就知道,這一次對符師的理解還是和以前一樣,沒什么突破,這些年來,他們也擦覺到了一些不同,符師是有好壞之分的,只不過他們無從考證。
龍嘯天覺得并沒有什么收獲,便遣散了眾人,這里畢竟對他來說是禁地,他在停留便是對祖上的不敬。
回去的時候,還有人為除了一個武林禍害而沾沾自喜。
……
湖面蕩起層層波紋,夜里的風(fēng)不停。
沒有人的湖面竟然出現(xiàn)了一道符文,比之前的那道符文要完整的多,而且所蘊含的能量也很可怕。
湖面下已經(jīng)是漆黑一片,再不是清澈。
……
對于之前的打斗,云深想了許久,始終沒有什么突破,就放棄了,沒多久睡著了?
次日的山莊熱鬧的很,除掉邪符師的事已經(jīng)傳開了,就連只知道照顧花草的花奴都聽說,可那人真的死了嗎?誰能確定?
這么熱鬧的事,云深一定是聽說了,而且還把那添油加醋的版本聽了個遍,在心里默默的念叨:原來那老家伙這么厲害,我在他面前還那樣說話,他應(yīng)該不會和我一個小孩計較。
正巧,打斗的地點在哪湖邊,云深剛好也要去,說不定能有什么意外的收獲,想著就有些心動的,吃過早點,一個人到哪湖邊轉(zhuǎn)轉(zhuǎn)。
有很明顯的打斗痕跡,昨晚的打斗就應(yīng)該是這里了吧!不過令他奇怪的是,這湖邊的骷髏人和湖里的老鬼可都不是什么好惹角色,更何況他們在這湖邊生活了這么多年,有得天獨厚的優(yōu)勢。
難道他們根本就懶得理他們,一想也有可能,他印象中那骷髏人是不會動的,那湖鬼又不能離開湖水,所以要動手還是會吃很大的虧。
看了一眼湖邊,并沒有發(fā)現(xiàn)骷髏人,那平時他坐的地方連蓑衣都不見了?還有那柄不知什么材質(zhì)的魚竿。那兩顆龍柳并沒有被打斗波及。
沒有見到骷髏人,云深心里想到:肯定是昨晚的打斗吵到了他們,讓他們不堪重負重新去了別的地方休息。
欲要走時,腦袋不自覺的看了一眼湖水,那湖水的顏色變了,以云深通靈眼的眼里,都不能看進去幾分。心想這里肯定被人動過手腳。
依照前幾日的做法,引出一道符文入湖眼處,念誦咒文許久,竟未見有絲毫動靜,真是齊了怪了?
正午時,湖面隱約可見一道道崎嶇的線,若是常人肯定不以為意,也不會去刻意觀察湖水的變化,所以并不會發(fā)現(xiàn),原來這湖面竟附有一道符印。能將整片湖封住,想那人的符術(shù)修為也是不低。
這些,云深自然也是看見了,心里的疑惑有多了一些,怎么這臥龍山莊還有邪符師趕尸人。真搞不懂,他們不是很痛恨那些人,恨不能讓他們死無全尸,怎么這會兒卻又出現(xiàn)這種情況。
……
山莊大堂里正坐著些有頭有臉的人,討論著他們對昨晚之事的看法。
昨晚那突如其來的符師不知是何用意,為什么偏偏在這個時候拋頭露面,難道他不清楚這時的山莊就算再來些符師,結(jié)果還是一樣。他們的目的又是什么?
龍嘯天心里滿是疑惑,見眾人開心,也不好出言掃了大家的興致。這可真有些可笑,他堂堂正正的臥龍山莊莊主,在江湖也是數(shù)得上號的人物,名聲卻不及出手打殺一名符師來的實在。確實如此,若前幾日眾人在宴會上的開心還有些拘謹,那么此刻絕對是放開了。
韓千仁坐在一邊,露著兩顆門牙笑著,手里拿著的酒葫蘆始終是滿的,不時的還要喝兩口。
龍嘯天瞥了兩眼,有些無奈,心想,他還是這樣,對什么事都不關(guān)心。
……
云深有努力了一會兒,卻發(fā)現(xiàn)還是沒有絲毫進展,他就已經(jīng)清楚,這是實力相差太大,他才沒有足夠的能力去引出湖里的尸氣。
累的滿頭大汗,云深有認真的看了一眼湖,確實沒什么收獲才會去的,在回去的路上,他還不忘費些力氣,弄些和上次一樣的樹枝,繼續(xù)聯(lián)系御針手法,其實他自己并沒有發(fā)現(xiàn),其實他手臂的力量已經(jīng)明顯加強了,可以從出手的速度,及出手后的效果看出來。他那副玄鐵臂腕比沒有白帶,但凡修煉越到后面越難,所以練手臂也一樣,他才練了多久就已經(jīng)有了收獲。
云深走后,那湖面下兩個黑色的人影四目相對,絲毫不受湖水的影響,甚至還能在水里呼吸。
骷髏人久久才若有所思的說了一句:
聚尸氣,他們并沒有放棄這里。
眼神冰涼,似乎已經(jīng)料到這一天的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