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道之扯了扯嘴角哈哈兩聲,見她身后的閻玉璽默不作聲,立馬想起來,折回來道:“差點(diǎn)忘了,閻王大人。有人來找我,說是要讓你回去?!?p> 賈麓渝暗暗發(fā)笑,看向閻玉璽:“想也是地府的人,好好的閻王爺不在地府待著,非得到上面瞎跑什么。”
閻玉璽斂下眼眸,推辭道:“你還是讓他回去吧。”
逆道之哈了一聲:“這不好吧,畢竟人都跟著我來了?!?p> 賈麓渝轉(zhuǎn)頭一看,那人面孔臉熟,穿著一身白衣,兩袖交在一起,輕笑地看著閻玉璽。閻玉璽嘆了一口氣,有些嫌棄和不愿,但最后還是跟著那人,道:“你每次都大費(fèi)周章來找我,無常鬼事不是很多嗎?”
“殿下明知道事情很多,還四處亂跑,想是故意的。”
賈麓渝卻插嘴道:“不,他就是閑?!?p> 逆道之揮了揮手:“那閻王大人下次見?”
“興許吧,只要我還能出的來?!?p> 賈麓渝笑著,回頭看了那個(gè)大窟窿,背對著逆道之,道:“師傅,你說你這窟窿像不像上上上次我來你這的時(shí)候,被老鼠在墻里打了的洞?”
逆道之哈了一聲:“你上上上次,來我這?有這茬子事?”
“那可能是我記錯(cuò)了。”
逆道之?dāng)[了擺手:“你確定真有這么大只老鼠來我這里啃洞?”
賈麓渝蹲了下來,仔細(xì)查看了一番:“那為什么這里有老鼠的毛?”
逆道之呵呵一聲,走上前,胡亂撓了一下賈麓渝的頭發(fā),輕浮道:“你觀察的還真是仔細(xì)?!?p> 賈麓渝拍了一下逆道之的手,道:“現(xiàn)在氣息都有些消散了,不出我所料的話……”
“哎呀,你整那么一出做什么,是施涑,別猜了?!?p> “師傅,你能不能別插嘴啊?”
逆道之聞聲,拍了一下她的頭:“嘿!你還跟我較勁了?我不跟你說了這邊有你認(rèn)識的人,我要是不知道的話,跟你說什么玩意?我都知道了,還需要你告訴我?”
“所以說,閻王爺?shù)氖窒聠???p> 逆道之皺了下眉:“他說了?”
“我一開始見到施涑的時(shí)候,他就是在幫閻玉璽的?!?p> “閻王大人這不是沒說嗎?你只是看上去是那樣而已?!?p> 賈麓渝扶著下顎:“我還是比較在意,為什么那老鼠要在這里打洞?!?p> “這明顯是打出來的,不是啃出來的?!?p> 賈麓渝回頭看了一眼逆道之,一雙期待地眼神看著她,似有些撒嬌問道:“師傅,你應(yīng)該知道是誰吧?”
“不知道?!?p> 逆道之?dāng)偭藬偸郑骸拔乙膊恢腊。嘣辉谖疫@啊。”
“那水缸還有一壇。”
“巧了,撒了?!?p> 賈麓渝不禁看向了自己脖頸處的一小塊晶瑩剔透的靈石,相原水像是回應(yīng)她:“我沒事就好了?!?p> 逆道之捂著頭:“哎,世道不好喲,今日不僅缸沒了,還把我的樓搞這么大窟窿?!?p> “找他們算賬去。”
“哼,我自己修?!?p> 賈麓渝扯了扯嘴角,差點(diǎn)沒站穩(wěn),反問道:“師傅沒說錯(cuò)吧?”
“對對對,還要帶上你?!?p> “關(guān)我何事?”
逆道之摸了摸臉,回憶了起來:“正不巧的是,你們剛走的時(shí)候,那缸就破了。我去查看了一番,像是相原水里的東西將它擊破了?!?p> 賈麓渝看向相原:“怎么回事?”
那靈石化身出一具靈物,一身青藍(lán)色的衣服,稚氣可愛,卻帶有一絲冷淡和凌厲。相原道:“想是你碰的那邪物?!?p> “那孩童?”
“是的,像是相原水抑制住了你的法力,沒有把他清除完。他有意而為趁虛而入,我都沒料到?!?p> “你原身在這里,不過相原之地被毀了,你法力無事?”
“相原之地只不過是個(gè)通俗的叫法,我能掌管的地方有很多,還不缺那一壇?!?p> 逆道之一臉苦悶,道:“那水缸重要啊,怎么能輕易打碎呢,我那房子還被淹了點(diǎn)?!?p> “相原,你可知道那孩童還活著沒有?”賈麓渝問道。
“還活著,只不過為什么你要問這個(gè)問題?”
賈麓渝嘿嘿一笑:“自然是想到一人同施涑有關(guān)?!?p> “關(guān)那孩童何事?”
“我只是問問罷了,突然一想就說了出來?!?p> 逆道之拍了拍賈麓渝的后背,對著相原,笑道:“既然她有頭目了,那就是沒有錯(cuò)了。她一向聰明,你就不要為難她了。何況你現(xiàn)在雖然是個(gè)小孩子,但總歸算個(gè)半神,可不要同一個(gè)小妖爭論那么多?!?p> 相原皺著眉:“我只是問道幾句,并沒有與她爭議什么,也沒有為難她?!?p> 賈麓渝莫名地神氣起來,想著之前相原也是這般對自己,但她又不是小孩子,不跟他計(jì)較。逆道之覺得莫名奇怪,看了一眼二人,問道:“話說,那人誰???”
“季珩?!?p> “哦,算是老朋友了吧,宋幽竹的弟弟?!?p> 賈麓渝問道:“師傅以前認(rèn)識。”
“當(dāng)然,先帝大人、季珩還有吳韞他們當(dāng)歸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p> “沒有我?”
“你那時(shí)候又不是現(xiàn)在的吊兒郎當(dāng)?shù)臉幼??!?p> 應(yīng)該是出生不久,賈麓渝這般想,道:“之前將先帝大人放出來的就是季珩,當(dāng)是他把老鼠偽裝成狗,他那么小心眼,我總覺得是他?!?p> “狗?”逆道之莫名想笑:“你說季珩???”
賈麓渝道:“七七八八,他們不都是嗎?”
逆道之笑著微微揚(yáng)起了頭,道:“要是以前有人叫他狗的話,他可能是一棒子打過去,或是叫他姐出手?,F(xiàn)在的話……”
“就是忍忍?”
“忍什么忍?直接做成老鼠,喂狗。”
賈麓渝哎了一聲:“狗拿耗子多管閑事啊,你這話說的有非議。”
逆道之呔了一聲,握住了賈麓渝的肩膀,順帶拍了拍:“我送你去見見?放心,保準(zhǔn)送到跟前?!?p> 賈麓渝嗯了一聲,身子一輕,不小心被絆了一下,往前走了幾步。
“我去!”
賈麓渝聞聲抬頭看了一眼,正好與一張清秀的臉面面相對。季珩向后退了一步,他盤腿坐在大石頭上,抱臂看著賈麓渝:“你這姑娘,怎么突然竄我這?”
茯茗
我坦然地走,正如我偷偷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