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考驗
凌晨時分,云起腦海中,屬性骰子陡然一個模糊。
最終,四個漆黑的點,是云起唯一能看到的影像。
隨著它的出現(xiàn),云起感覺身體驟然一輕。
“按理說,沒了百倍體力,身體應(yīng)該變重才對,為何會變輕?”云起暗自說道。
隨后,他把注意力集中到屬性骰子上,感受到了不一樣的文字。
“當(dāng)前屬性:敏捷?!?p> 云起下意識地向前揮拳,沒等大腦反應(yīng),拳頭已經(jīng)揮出,甚至帶出了些許風(fēng)聲。
隨后,他走出山洞,稍微向前奔跑,就已來到了百米開外。
回到山洞的過程中,他又反復(fù)試了幾次,發(fā)現(xiàn)敏捷百倍的效果,和之前想象的有一些差距。
不僅是身體速度,就連反應(yīng)速度,也大幅增加,仿佛周圍的時間變慢了一樣。同時,增加的速度有一個極限。
當(dāng)他用全力沖刺時,感覺前方有一個看不見的屏障,正牢固地?fù)踉谒媲?。根?jù)穿越前的知識,這道屏障,應(yīng)該是音障。
也就是說,雖然他的敏捷增大百倍,卻無法超越聲音的速度。
“是世界規(guī)則,還是我的身體強度不夠?”云起輕聲說道,卻無人給他解答。
不過他很快放下了思考。就算是速度無法超越聲音,對付那些熊孩子參賽者,也完全足夠了。
第二天上午,云起剛一醒來,就憑借速度在山林中找到了一份補給。
草草地吃完食物,把身體調(diào)整到最佳狀態(tài)后,他用比之前稍快的速度,向著風(fēng)吹來的方向前進。
晚上在無人山林練習(xí)時還好,如果白天趕路時表現(xiàn)出接近音速的速度,定會被云家的強者帶走研究,天天生不如死。
時間臨近中午,云起快接近山頂時,終于看到了這次選拔賽中最強的對手。
一頭長著鋒利獠牙的棕色野豬。
如果沒有它的威脅,大世家云家的贅婿選拔賽,未免太過簡單了一些。
云起必須將其徒手殺死,才能獲得前往終點的資格。否則,就算來到了終點,也是不算數(shù)的。
好在這里不是平原,周圍有尖銳的山石,也有高大的林木。只要合理利用地形,徒手殺死一頭沒什么智商的野豬,并不算不可能的事情。
棕色野豬剛看到云起,就頂著兩道云起小手臂粗的獠牙,向他沖鋒而來。
憑借百倍增長的反應(yīng)速度和動作,云起只是稍微一轉(zhuǎn),就躲到了身后的大樹后方。
砰!
一聲巨響,野豬的獠牙,直接刺入了樹干。并且,它的腦袋不停晃蕩,看起來暈乎乎的。
雖然無法使用武器,但這不意味著在野豬眩暈后,云起什么都做不了。
他閃到野豬身后,讓其看到自己,卻無法用后腿踢到。緊接著,云起在野豬身后,來回跑動,使其不斷扭動粗大的腰身。
在扭動過程中,野豬的獠牙,一點點從樹干中拔了出來。
觀察到這一點的云起,連忙跑到另一顆大樹前,等待野豬的另一次沖鋒。
這頭野豬,終究只是野獸。連續(xù)三次,它都一頭撞在樹干上。扭動過程中,它的獠牙也不再那么緊繃,甚至顯得有些松垮。
云起心中一喜,因為這獠牙,正是他徒手擊敗野豬的證明。它是要拿到終點,給云家之人審查的。
此時的野豬,經(jīng)過三次撞樹后,腦子終于清醒了一些。它放慢腳步,不再全力沖鋒,而是略微減緩速度,以便能隨時改變方向。
即使這樣,它的速度,依舊沒有慢多少。
“終于清醒了一些?!痹破鸬吐曊f道,“但是,準(zhǔn)備為之后的生命祈禱吧!”
他來到了不遠處亂石堆中,身后的那頭野豬,也緊緊地跟了過來。
和云起有雙布鞋保護雙腳不同,野豬雖有蹄子,卻無法保護腳裸。尖銳的亂石雖不在云起手中,卻也成為了一種武器。
它不致命,卻能一點點地磨去野豬的體力,耐心,以及僅存的一點智商。
當(dāng)然,如果它僅是普通的野豬,還能有機會逃跑。但它是選拔賽的工具,從一開始,就注定無法逃離死亡的命運。
僅僅過了不到十分鐘,野豬的四蹄就已鮮血淋漓。而云起,只不過稍微有些喘息。
沒了百倍體力的支撐,他每一步都要消耗些體力。但由于速度較快,反應(yīng)也不慢,所以他總有機會抽空休息,以便恢復(fù)體力。
受到鮮血的刺激,野豬終于喪失了最后一點理智。它不顧亂石的折磨,猛然加快速度,想要以最強的力量將眼前之人撕碎。
如果靠亂石,確實能磨掉這頭野豬的最后一點生命。但那樣,云起的速度,極可能超越常人極限,引起云家強者的注意。
因此,云起選擇了一個更危險的辦法。他來到被野豬撞過的大樹前,選了其中最粗的一個。
他面色平靜,猶如春游一般,直面沖來的野豬。
在野豬沖到他身前的瞬間,他猛然側(cè)身閃避。
砰!
一聲巨響,野豬撞到了樹上。這次它的獠牙根部斷裂,所以沒有刺入樹干,而是留下來一道深深的印記。
緊接著,云起再度閃避,避開了野豬的又一次撞擊。
咔嚓!
大樹由于多次撞擊,樹干已經(jīng)有了一道白色裂痕。云起來到了裂痕對面,在野豬撞擊時,向后猛然一跳。
轟!
一聲巨響過后,大樹倒塌,把這頭棕色的野豬牢牢壓住。
鮮血從它的口鼻噴出,但瘋狂之色依舊留在它的雙眼中。
云起等了半小時,不時用手撥開野豬傷口的血痂,使其流血而死。
最終,他拔下野豬的獠牙,向著風(fēng)吹來的方向跑去。
他越來越快,猶如山林間的獵豹,幾乎形成了一道黑色的影子。
當(dāng)他越過山頂,再度來到山腳下時,一陣帶著傲氣的聲音,讓云起停下了腳步。
“放下兩根獠牙,我們留你一條生路。”
云起前后,突然各被一個白衫男童堵住。兩人身上還有樹葉,顯然已在此地埋伏許久,專等持有野豬獠牙之人到來。
“如果我不交,你們能拿我怎么樣?”云起問道,“這幾天的經(jīng)歷,讓我也掌握了幾分格斗技。”
“沒有武器,你們不一定是我的對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