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局中人(5)
“那送酒的伙計(jì),想必就是給廚娘,提供慈母葉的人。”暮晚?xiàng)鲗ι瞎偎酒逭f道。
“送酒的伙計(jì),也是故意告知你,‘人不醉’的事情。”
暮晚?xiàng)鼽c(diǎn)了點(diǎn)頭:“那廚娘也是故意,將孟何然之事告知與我?!?p> “我已經(jīng)讓陌子瀟,盯著那廚娘了?!?p> 上官司棋的話音剛落,陌子瀟出現(xiàn)在了門外,上官司棋解了結(jié)界,陌子瀟走進(jìn)門,對著上官司棋搖了搖頭。
“我精心布局謀劃,卻成了別人的局中之人。”上官司棋感嘆的說道。
“或許我們都是劇中之人?!蹦和?xiàng)魈а劭聪蚰白訛t。
“暮二公子為何看我?”陌子瀟有些不自在的,撓了撓自己的頭說道。
暮晚?xiàng)鞑⑽醋雎暎菄白訛t轉(zhuǎn)起了圈,陌子瀟一頭霧水的,看向上官司棋,突然暮晚?xiàng)鞯男渲校w出一根琴弦,將陌子瀟牢牢的困住了。
“暮二公子,你這是做何?”陌子瀟掙扎著,不解的看向暮晚?xiàng)鳌?p> “晚……”暮晚?xiàng)魃焓?,制止了上官司棋接下來想說的話?!笆滩看笕?,那廚娘現(xiàn)下,可以能已經(jīng)被你結(jié)果了吧?”
“結(jié)果什么?在下不明白暮公子之意?!蹦白訛t疑惑的說道。
“芽芽,你到廚房去看一下?!蹦和?xiàng)鲗σ慌哉磻颍吹脚d頭上的芽芽說道。
“公子不必讓這小兒空跑一趟了,就在你與上官州牧離開后,你眼前的此人,給那廚娘灌下了,你剛剛說的‘百日枯’,現(xiàn)在若是去看也只是一具‘臘肉’而已。”
暮晚?xiàng)鞯淖旖歉∑鹨唤z訕笑,對著眼前之人說道:“世人對我再多譏諷,也不敢在我面前,直呼我暮二公子,你到底是何人?”
“我是何人,暮二公子心中早已有數(shù)!”眼前的陌子瀟突然變了聲音,一個(gè)清亮的女聲,從眼前人的口中傳了出來。
“女子?”上官司棋驚訝的看著暮晚?xiàng)髡f道。
“上官家的易容術(shù),果真是云濛一絕,晚?xiàng)鹘袢盏靡娏?。?p> “姑母?”上官司棋想暮晚?xiàng)鞔_認(rèn)道。
“技藝的確是主母所授,只是學(xué)的人用到了旁處?!?p> “旁處!”上官司棋的嘴角露出了一絲苦笑,這個(gè)旁處自然是不言自明,在究問下去恐怕牽連甚廣,此時(shí)的南巔不宜在生事端,上官司棋只好轉(zhuǎn)移話題:“陌子瀟在何處?”
“你口中的陌子瀟,倒是一個(gè)癡情之人,致死都惦念著上官小姐的安危?!?p> “你對他做了什么?”上官司棋的額頭青筋微凸。
“他說只要上官小姐,不嫁到鶩西州去,她什么事情都答應(yīng)我,我所以成全了他,將他的靈魄,逐出這副軀殼之外,那縷游魂飄到了哪里,我就不知道了?!毖矍暗哪白訛t嘴角掛著邪魅的笑容。
“子瀟自幼在上官府中長大,與我情同兄弟,我不會(huì)讓他的靈魄,漂泊在外的。”
“假惺惺!別告訴我你不知道,陌子瀟傾心上官小姐,你執(zhí)意要將上官小姐,嫁給鶩西州申屠州牧的三公子,他無奈之下才中了我的招,說到底是你害了他。”
“原來癥結(jié)再此,難怪家中的孔雀,要跑來這里折騰,是怕南巔與鶩西聯(lián)姻,合伙對付云中州。”暮晚?xiàng)鞯恼Z氣聽起來,帶著十足的風(fēng)涼之意。
“公子心懷天下,不似二公子,整日游手好閑?!毖矍爸酥S刺的說道。
“他懷何物我不知道,但你這語氣,倒是讓我想起了一個(gè)人?!蹦和?xiàng)鲙е聪さ哪抗?,看著眼前之人?p> “沒想到二公子隨是路癡,記性倒是不差?!?p> 說完陌子瀟的身上,泛起了一陣綠色的光芒,隨即陌子瀟的軀體便癱倒在地,一只斷了尾的黑貓,掙脫了暮晚?xiàng)鞯氖`住它的琴弦,跳到了窗臺(tái)邊,用貓抓輕輕的擦著自己的臉。
暮晚?xiàng)骺粗矍暗暮谪?,但語氣淡淡的吐出兩個(gè)字:“墨玉?!?p> “那女人讓我損了一尾一魄,這筆賬日后在你們慢慢清算?!蹦褶D(zhuǎn)身破窗而出,很快便消失不見了,暮晚?xiàng)魍x開路線,微微皺起了眉頭,他隱隱的擔(dān)心起林放文。
上官司棋看著癱倒在地上,了無生氣的“陌子瀟”,微微皺著眉頭,眼睛有些泛紅的說道:“子瀟你糊涂,你對輕羽的心意,我怎可能不知,你為何不信我,可以讓當(dāng)年之事不再發(fā)生?!?p> “表兄,現(xiàn)在不是懊悔的時(shí)候,趁著墨玉剛剛棄掉寄魂之處,找到陌子瀟的靈魄還來得急。”暮晚?xiàng)鞔嗽挷⒎前参?,而是催促的說道。
“晚?xiàng)饔袔壮砂盐眨删然刈訛t?”上官司棋帶著期盼的目光說道。
“七成?!蹦和?xiàng)饔仙瞎偎酒宓哪抗?,毫不猶豫的說道。
“哪怕只有一成我也要試試看,總要給輕羽一個(gè)交代?!?p> 上官司棋從袖中,拿出銀質(zhì)鏤空的的香囊,他走到‘陌子瀟’的身旁,將香囊放到了其額上,‘陌子瀟’化成了一縷青煙,飛入了香囊之中,隨后上官司棋將香囊收進(jìn)袖中。
暮晚?xiàng)髯叩揭淮珀幧砼?,將手中的百年以上雪蓮藕,雙手奉上:“物歸原主。”
一寸陰接過暮晚?xiàng)魇种械难┥徟赫f道:“謝謝公子,光快吃下去吧?!?p> 一寸陰將雪蓮藕給了一寸光,親眼看著一寸光,服下了那百年以上的雪蓮藕。不過多時(shí),一寸光眼中周圍的黑氣散去,一寸光用手半遮擋著的陽光,似乎可以視物了。
“我的視力已經(jīng)恢復(fù)了,多謝公子!”一寸光再次對暮晚?xiàng)鞲兄x道。
“不必謝我,小兒頑劣還望海涵?!蹦和?xiàng)鲗σ淮珀幙蜌庹f道。
“若不是這小公子,我與內(nèi)子恐怕還困在那畫中,公子擔(dān)得起這份道謝?!?p> “爹爹,你與壞女人不是在找雪蓮藕嗎?為何輕易的將雪蓮藕還了回去?”芽芽出聲不解的問道。
“你險(xiǎn)些闖下大禍?!蹦和?xiàng)髟谘垦康念^上,輕輕彈了一記?!叭羰且虼素杷土艘淮绻獾男悦憧墒菚?huì)內(nèi)疚一輩子的?!?p> “芽芽,知道錯(cuò)了!”芽芽低著頭,拉著的暮晚?xiàng)鞯囊陆钦f道。
“而且你娘親已經(jīng)去尋雪蓮藕了……”
“壞女人,會(huì)將雪蓮藕帶回來嗎?”芽芽有些不信任的說道。
“寥兒,一定會(huì)帶回雪蓮藕?!蹦和?xiàng)魅嗔巳嘌垦康念^繼續(xù)說道:“芽芽,爹爹還有事情,你乖乖回到畫中等爹爹?!?p> “又讓回到畫中!”芽芽不高興的說道。
“你靈源等級(jí)過低,待在畫中安全,爹爹才不會(huì)有所顧忌。”暮晚?xiàng)骱逯垦空f道,且展開了畫卷。
“芽芽不想拖爹爹的后腿,回到畫中修煉去了。”芽芽乖乖的回到了那副《孔雀群嘲圖》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