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
凌仙兒被半夏喚醒,一醒來,就看到半夏那張熟悉的,憤世嫉俗的臉,瞬間讓凌仙兒笑了出來。
“小半夏,是誰又惹到你了?大早上的,就皺著一張臉?!?p> 半夏嘴一撇,不悅道:“小姐,王爺他也太過分了,今日明明是小姐您的回門之日,可王爺竟然一大早就趕去了尚書府!這,這分明是在打小姐您的臉嘛!”
“秦老五去尚書府了?”
凌仙兒怔了怔。
她就說嘛,昨天在馬車?yán)?,他為什么要她別說漏嘴,敢情是密會(huì)佳人去了!
半夏點(diǎn)頭,她勸道:“小姐,您也別太傷心,王爺雖然不陪您回門,但是奴婢會(huì)一直陪著您的!”
“半夏,你哪只眼睛看到本王妃傷心了?”
凌仙兒挑了挑眉,起身下床。
她走到梳妝臺(tái)前,拿起梳妝臺(tái)上的梳子,遞給半夏:“昨日秦老五都我說了,他說他遲早要把他的幟兒娶回來,我如果真的像以前那樣傷心,早就要死要活的了。”
半夏接過梳子,沒有先給凌仙兒梳發(fā),而且先端著洗漱的水,端到了凌仙兒的面前。
在凌仙兒洗漱的同時(shí),半夏這才開口:“小姐,聽說朱小姐知書達(dá)理,人還很溫柔,若是王爺真的將朱小姐娶回王府,應(yīng)該也不會(huì)讓小姐吃了虧,只是小姐,您可千萬別去找朱小姐的麻煩?!?p> 凌仙兒擦了擦臉上的水珠,將帕子丟回去,坐到了梳妝臺(tái)前。
“我是那樣的人嗎?對(duì)了,你說的朱小姐,就是尚書府的小姐?”凌仙兒問。
半夏點(diǎn)點(diǎn)頭,一邊為凌仙兒梳發(fā),一邊回答:“是啊,之前王爺取走的里屋的那副畫像,那上面畫的就是朱小姐。”
半夏這話,讓凌仙兒一下就回想起了她剛剛到這個(gè)房間,進(jìn)到里屋看到的那副畫像。
只不過后來,秦之翊來了之后,就把那副畫像取走了。
若單是從畫像上來看,那位朱小姐,也的確是個(gè)難得一見的古典美女。
“半夏,那位朱小姐,叫什么名字?”
“朱小姐名喚朱紗幟,還是京城第一才女呢?!?p> 聽到這個(gè)名字,凌仙兒倒是笑了。
朱紗幟啊,那可真是秦之翊心里的朱砂痣了!
……
與此同時(shí),皇宮——
剛剛下朝,知道今日是女兒的三朝回門,凌峰正準(zhǔn)備趕回家去。
只是剛走了沒兩步,便見秦佑宸迎面走了過來。
凌峰急忙行了一禮:“參見宸王殿下!”
“太師多禮了?!?p> 秦佑宸道:“最近實(shí)屬多事之秋,本王倒是有好久,都沒有同太師交談過了。”
凌峰一笑,道:“最近忙著小女的婚事,也確實(shí)沒有時(shí)間,正巧今日小女回門,若是宸王殿下不嫌棄,不如過府一敘?”
“既然太師相邀,本王哪有不去之理?”
“殿下,請(qǐng)!”
待上了馬車,沉央駕車,從紹看了一眼前面,凌峰的馬車,嘖嘖咂舌。
“沉央,你說咱們王爺也真是的,不就是想見翊王妃嗎,上趕著去找太師,還非要讓太師邀請(qǐ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