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亭軒三樓,賓客相交甚歡,其樂融融。
“人生難得是知己,能覓一二是天緣。李家弟弟,來干了!哈哈哈...”
“此杯理當(dāng)?shù)艿芫锤绺绮攀牵袢盏靡姡幌敫绺缇挂彩峭乐腥?,哈哈?..”
...
瀟灑自如,浪蕩不羈,這是彼此相同的評(píng)價(jià),彼此性情相投,性格相似,竟是喝出了一種酒逢知己千杯少的感覺。
酒過三巡,武鈁躺靠在座椅上,看起來及不雅觀,歪著腦袋跟青陽閑聊,青陽也是很隨意的靠在扶手之上,毫無形象可言。就是這種比較隨意的姿勢(shì),二人的關(guān)系倒是親近了不少,都是不拘小節(jié)之人,那些繁文縟節(jié)之類的禮儀,不要也罷!
“李家弟弟過得如此逍遙快活,無拘無束,當(dāng)真真是羨煞我也,若是能像弟弟這般,此生足矣!”武鈁道。
“這有何難!常來坐坐便是了!”青陽滿不在意道。
武鈁苦笑道:“若是如此到也挺好,只是有點(diǎn)身不由己,此中紛爭(zhēng)不提也罷!”
皇室紛爭(zhēng)青陽略知一二,生在皇室也不是什么好事??!
談及至此,武鈁看向別處,隨后將話題錯(cuò)開了。
“前幾天,京城之中的兩家店鋪被拆了,傳的沸沸揚(yáng)揚(yáng)的!”
青陽聽到這里,心中有點(diǎn)疑惑了,兩家店鋪而已,不至于興師問罪啊!隨后武鈁的話語解開了青陽的心中疑惑。
“李家弟弟莫要多想,我不過是來走個(gè)形勢(shì),也是為了堵上某些老家伙的嘴罷了!”
青陽毫無在意道:“總是少不了一些老頑固喜歡指手畫腳,隨他們說便是了?!?p> 武鈁看著青陽漫不經(jīng)心的樣子,心中像是下了幾分決心,說道:“實(shí)不相瞞,今日前來卻有一事相求!”
青陽一聽來了精神,今天武鈁到來所謂何事,青陽一直挺好奇的,只是一直不曾談起,到了現(xiàn)在終于還是開口了。
“說便是了,小弟若能辦到自會(huì)全力相助,求不求什么的就算了吧!”
武鈁正了正身子,說道:“最近京城有點(diǎn)不安寧,希望李家弟弟能夠出面敲打一番,這是皇爺爺?shù)囊馑?,也是我想做的事情!?p> 青陽聽完之后,緊皺眉頭陷入了沉思,武鈁仿若早就料到會(huì)是如此,端起桌上的酒杯慢慢淺飲,不急不慢,坐以待案。
京城不安寧?可是整個(gè)京城好像就從來沒有安寧過,不過大部分都處于黑暗之中。
而武鈁剛才說的,京城不安寧,想來無非是些二世主或者新晉勛貴子弟之類的,在京城之中為非作歹,欺壓百姓之類的事情,做的太猖獗了,致使城中百姓生活不安,如今朝中正是用人之際,也只有這種事情,皇家不好出面解決。
如此看來,青陽倒是最佳人選,在青陽身后更有錢白化跟賈遜二人,如此敲打一些無知無畏的紈绔之流還不是易如反掌。
此事青陽輕而易舉便可辦到,可是這種得罪人的差事,對(duì)于青陽沒有半點(diǎn)好處不說,甚至?xí)屨麄€(gè)太尉府處于新晉勛貴的對(duì)立面,雖然無懼,可終歸是自找麻煩。
青陽想了一陣子,滿臉苦笑道:“皇家哥哥還真是會(huì)出難題??!”
武鈁滿臉誠(chéng)懇之色,隨之說道:“李家弟弟無需去想太多,此事皇爺爺與我亦會(huì)在暗中全力相助,大可去做便是了!待到所成,定有厚禮相贈(zèng)?!蔽溻[說道。
“我可有第二個(gè)選擇么?”青陽問道。
“全憑個(gè)人所愿,做與不做皆由李家弟弟做主!”
武鈁臉上露出了些許失望之色,只是被隱藏的很好,青陽捕捉到了,卻是毫無在意,想了想說道:“此事容我考慮一些時(shí)日再說吧!”
“也好!那我便不再過多打擾了,我會(huì)等候李家弟弟的答復(fù),那時(shí)便由我來請(qǐng)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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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鈁帶著人馬走了,青陽獨(dú)坐香亭軒自飲自樂。
武鈁的請(qǐng)求青陽輕而易舉便可辦到,就算給太尉府樹敵千萬,也只是些小麻煩罷了,陽父能夠擺平的,再不濟(jì)還有李老爺子呢。
可是他為什么要去管那種閑事呢?皇家那點(diǎn)恩賜,他還真看不上,太尉府家大業(yè)大,不缺那點(diǎn)東西。既然如此,何須去做那出力不討好的事情!
入夜之后,青陽與李老爺子談及了此事,李老爺子笑著擺了擺手,說道:“想做就去做,屁大個(gè)事兒,無須太多顧忌!”
李老爺子的回答算是支持青陽的,做與不做全看青陽自己了,青陽不是愛管閑事之人,用青陽以前的話說,就是“他人的死活與我何干!”。
這件事兒很快就被青陽拋擲腦后,無須太過糾結(jié),興許哪天心情開心了,便會(huì)去做一做吧,至于安心做個(gè)悠閑的小少爺,輕松愜意,豈不美哉!
江山易改,本性難移,青陽過了幾天悠哉的日子,這憊懶的性子又是重新回來了,日上三竿方才起床。
在一眾丫鬟的服侍洗漱了一番,全程耷拉著眼皮,一副沒睡醒的樣子,精神欠佳。
行走于庭院之中,府上的下人早已開始了一天的忙碌,準(zhǔn)備出去的青陽在門口停了下來,一聲叫喊聲大老遠(yuǎn)就傳了過來。
“小少爺...小少爺...等等我?!?p> 青陽回身望去,臉上不禁笑了起來,一青衫傭人從遠(yuǎn)處跑了過來,也許有些著急了,被地上的石頭絆了一下,摔了一跤,看起來甚是滑稽。
那人從地上爬起來,也顧不上拍掉身上的塵土,急匆匆的跑了過來。
“小少爺...奴才...可算是見到你了!”來人氣喘吁吁道。
所來之人正是以前服侍青陽的小貴子,大概在二十到三十歲之間,青衫小帽,尖嘴猴腮,一對(duì)兒鼠目精光四射,典型的狗腿子模樣,言語之中總有說不出的賤像。
青陽看著小貴子這熟悉的模樣,面露笑意,欣慰了不少。
“你這狗奴才,三年未見,倒是一點(diǎn)沒變,還是這幅賤兮兮的模樣!”
小貴子拍打了一下身上的塵土,諂笑道:“小少爺說的是!”
“怎么前段日子未曾見到你,今日倒是自己跑了出來!”青陽問道。
作為青陽身邊的頭號(hào)狗腿子,青陽剛回來時(shí)也曾留意過,只是未曾看到其影,原以為是他犯了錯(cuò)被活埋了之類的,青陽沒有去問,一個(gè)狗腿子而已,沒了也就沒了,只是覺得有點(diǎn)可惜罷了。
不想今日又看到熟悉的身影,倒是不知從哪又跑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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