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們接下來怎么行動?”發(fā)現(xiàn)自己已經(jīng)被蕭渡拖進他的吐槽節(jié)奏里的桶子不想再這樣繼續(xù)下去了,所以便是直接了當?shù)膯柕馈?p> “按我的B計劃行動,”迎著桶子不解的目光,蕭渡解釋道,“想象一下,這個山脈中,有一個隱藏起來的以虐殺人類為樂的殺人狂魔,昨天有一群人結伴同行進入山脈,因為人數(shù)差距的關系祂暫時無法對這群人下手,他一直控制著他的欲望,而現(xiàn)在,這群人分開了,你想想,會發(fā)生什么。”
蕭渡的話讓桶子覺得有一股寒氣蔓延上他的脊背,讓他不自覺的顫抖。
這已經(jīng)是第二次了,已經(jīng)是第二次因為蕭渡的計劃讓他感受到了這種恐懼了,“那群人是誘餌!”桶子的聲音沙啞中帶著一絲顫抖,他不敢相信,為什么蕭渡會想出這樣一個計劃來。
“bingo,答對了,”蕭渡打了個響指,表情頗為得意。
“可是,要是那個殺人魔先對我們動手這么辦?”桶子問道。
“跑唄,脫離殺人魔的魔爪再做打算,”蕭渡笑到,“不過不管祂先對哪一隊出手,祂都會露出破綻,到時候我們至少可以確定祂的身份。”
“那么渡哥你從一開始就將那群人當成了棄子嗎?”桶子的聲音中帶著一絲顫抖,他害怕蕭渡回答“是”,更害怕蕭渡回答“是”的時候臉上那個得意的表情。
“當然不是,我說了這是B計劃吧,”蕭渡翻了翻白眼。
聽了蕭渡的回答,桶子安下心來,隨機又疑惑的問:“那渡哥你的A計劃是什么?”
蕭渡思索道:“A計劃是我們一群人去導演所提到的古廟中,那里有守廟人,那么就有食物和水這種可供人類生存的條件,我們只需那里布置好陷阱,守著那個殺人魔上門就行了……”
說道一半,蕭渡便是煩躁的搖搖頭:“不過A計劃在那群人矛盾爆發(fā)的時候就徹底廢棄了。雖然在之前搭帳篷的時候就隱隱有了廢棄A計劃的心思,不過我那個時候一直抱著一絲僥幸,覺得多一個人手多一絲勝算,還是保下這群人比較好。”
說到這,蕭渡臉上的煩躁更甚,甚至已經(jīng)跺起了腳:“不過誰知道這群人在野外生存一周這種需要同心協(xié)力才能做到的事情中還能吵起來,我實在是無法放心把后背交給這群僅僅為了逞口舌之快連自己命都不要的目光短淺之輩,于是索性將她們放棄,把她們當成誘餌讓她們發(fā)揮最大的價值?!?p> 聽了蕭渡的話,桶子感覺心里有什么東西徹底釋然了,他笑了笑,又問:“那渡哥,我們之后怎么辦?”
“找慧敏,”蕭渡沉聲道,“我說過,我們所有人,包括我在內(nèi)都是誘餌,而如果我沒猜錯的話,慧敏現(xiàn)在不是死了,就是在被那個殺人魔殺死的路上?!?p> 桶子點點頭:“那好,我聽渡哥你的?!?p> 蕭渡看著被桶子提著的攝像機笑道:“那我們還是要找個地方把這個攝像機藏起來,我們不可能提著這么個東西在林子里鉆的?!?p> 桶子有些不解,轉身指了指背后的山洞:“那我們?yōu)槭裁床恢苯影褦z像機放在洞里。”
蕭渡得意的笑道:“我們現(xiàn)在還是攝像師和生存教練,要做符合我們身份的行為,你直接把攝像機放在洞里等她們回到山洞的時候發(fā)現(xiàn)攝像機,你會被那群NPC盤問的?!?p> 說到這,蕭渡頓了頓:“不過,我們可以假裝遇到殺人魔,在逃命的過程中不小心將攝像機遺失了?!笔挾烧f到這對著桶子露出一個充滿惡趣味的微笑,“反正,導演那里還有一個攝像機嘛?!?p> ……
就在蕭渡和桶子述說他的計劃的同一時間,圤英,韓曾曦和萊珠也正披荊斬棘的穿行在林子中。
這楓漫山的楓樹實在是太多了,密密麻麻好似沒有一絲雜質(zhì),除了楓樹好似沒有其余植物的任何立足之地。
雖然楓漫山看起來都是楓樹,紅的很純粹,但其實這只是一種錯覺。這里其他的植物其實也是很茂盛的,只是被這“楓?!眾Z取了吸引力罷了。
因為昨晚下半夜的暴雨,所以這個林子里的各種長得矮的植物現(xiàn)在充滿了水分。
看得出來,三人都是畫了淡妝的,但此時在這些殘留在植物上的雨水讓她們臉上的妝容變成了好似孩童用各種化妝品做成的混亂涂鴉。
更糟糕的是,這些殘留在植物上的雨水讓她們那在這深秋時節(jié)略顯單薄的衣物濕透了,透出里面穿的東西來,濕潤的衣物正在漸漸奪取三人的體溫。
“夠了,我不想再瞎逛下去了,”圤英顯然是被這些雨水弄的心煩意燥。其實這也不怪她,無論是誰穿著這樣濕潤的衣物恐怕都會很難受吧。
“就是,我們現(xiàn)在應該回那個山洞里去,把衣服烤干,然后舒舒服服的洗個熱水澡,”韓曾曦接著圤英的話頭答道。
不過,韓曾曦得慶幸蕭渡沒在這,要是蕭渡在這,一定會吐槽:“還洗熱水澡,有泥水澡洗就不錯了?!钡綍r候恐怕這一隊人的血壓都得稱直線飆升。
萊珠聽了兩人的話急了:“你們怎么能這樣,我們要是放著她不管出事了怎么辦?”
“出事了就出事了,”圤英幸災樂禍得道,“是她自己蠢要賭氣出走,現(xiàn)在讓我們一群人漫山遍野的找她?!?p> “就是就是,”韓曾曦接過圤英的話頭說道,“我們已經(jīng)找了半個小時了,這身上早就濕透了,我們對她已經(jīng)仁至義盡了。”
圤英冷著臉說道:“沒錯,而且按教練的說法,再這樣下去,我們很可能會發(fā)燒的,我們現(xiàn)在最重要的,就是要換一身干燥的衣服。我們不可能冒著自己生病的風險去討好一個鬧別扭的蠢貨?!?p> “就是,”韓曾曦恨恨的說到,“要找,你自己去找,我們就不陪你玩了?!?p> “走,”韓曾曦說罷,便是說了聲走,然后頭也不回的走了。
“告辭,”說完,圤英也跟著韓曾曦走了。
“你們兩個混蛋,”萊珠在她們背后罵道,“我詛咒你們遇上那個殺人魔,被祂折磨而死?!?p> 聽到萊珠的咒罵,韓曾曦回頭以一臉看傻子的表情嘲諷道:“那只是一個謊言,不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