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定不會的?!闭f罷宇文濯拉起易清的手掌,與她對視,隨即瞥了一眼身側(cè)的杌登,示意她坐下。
易清意會,坐了下來。
宇文濯將手中的藥放在桌案上,握起易清受傷的胳膊,輕輕捋起衣袖,吹了吹,取出藍(lán)色的絲娟,拿起藥瓶倒了點白色的粉末藥狀在絲娟上,對著傷口一點一點的上藥,很是細(xì)致入微。
不知泫羅的這瓶藥是何物所制,但是涂抹上去甚是清涼,減緩了她手臂本身的痛意。
宇文濯上完藥后,將白色的藥瓶塞好,放在易清的手中,說:“這瓶藥清兒先收著,狩獵估摸著還要兩三天才會回宮?!?p> 話落后,宇文濯起身離開。
宇文纈俯身參拜道:“兒臣拜見母妃?!?p> 向昭儀坐于上坐,起身走到宇文纈的面前,笑道:“母妃不是說過,無外人在時,可以不用行禮的,纈兒如此,母妃總覺得與纈兒見外許多。”
宇文纈直起身子,解釋道:“母妃,兒臣尊敬您,自然不敢有所懈怠。”
向昭儀推著宇文纈坐下,笑盈盈道:“纈兒快坐,母妃可要好好看看纈兒,歲月匆匆,纈兒已經(jīng)長大了許多,如今已是快成家的年紀(jì)了?!?p> 宇文纈見母妃如此熱情,心下思索一番,猜測道:“母后可是有何事與兒臣說?”
向昭儀點頭應(yīng)道:“自然是有事情,母妃希望纈兒知曉此事心里有個譜?!?p> 宇文纈轉(zhuǎn)身坐下,抬頭問道:“何事?”
向昭儀笑意未減,與他對視一眼,緩緩道來:“纈兒如今已然及冠,陛下有意為纈兒指門親事?!?p> 宇文纈聽聞心下不安,起身俯身作揖道:“母妃,如今纈兒年紀(jì)尚小,而且二皇兄與三皇兄都未成親,纈兒怎么可以先早于二位兄長?”
向昭儀聽聞此番話,勸解道:“纈兒大可放心,陛下怎么會沒想到這一點,只不過這幾年來,邊關(guān)戰(zhàn)事頻頻,陛下憂國憂民,忽略了此事,如今寧王凱旋歸來,四海升平,陛下的意思是,擇日設(shè)宴款待王公貴女,為宮中的各位皇子擇選王妃、側(cè)妃?!?p> 宇文纈知曉前因后果,依舊婉拒道:“母妃,兒臣不想娶王妃,兒臣很是羨慕東平郡候夫婦,娶一心儀之人,互不辜負(fù),恩愛一生。”
向昭儀來回踱步,盯著宇文纈看了一會,面無表情道:“纈兒身為皇子,此番景象,只怕此生皆不會見到,不過,聽纈兒言下之意,本宮覺得纈兒可是已有心儀之人?”
宇文纈覺得此番話有些駭人聽聞,故娓娓道出藏匿心中許久之言:“回母妃話,兒臣卻已有心儀之人,這兩年來,兒臣魂牽夢縈,朝思暮想,若是能娶她為妻,兒臣做任何事,等多久心都甘愿?!?p> 向昭儀見兒子堅定不移,不假思索道:“此人可是嘉羲郡主?你與嘉羲郡主多年以來,也算是青梅竹馬,除了她,母妃想不到她人身上?!?p> 宇文纈心下震驚,隨后連連點頭,托盤而出道:“母妃猜測不假,兒臣心儀清兒許久,若是能娶清兒為王妃,兒臣即便赴湯蹈火亦心甘情愿?!?p> 向昭儀連連嘆氣,無奈道:“纈兒一直傲然挺立,如今卻為一女子折腰,你讓母妃如何說你才好?”
宇文纈依舊不為所動,懇求道:“母妃,兒臣自知讓母后為難,所以兒臣希望父皇不管為兒臣指任何婚事,母妃都能為兒臣婉拒?!?p> 向昭儀無奈撫額,坐立難安,氣哼哼道:“婉拒?纈兒說的容易,你雖為皇子,可知抗旨之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