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陽如同大部分人一樣還沒有起床,一個身影就獨自出現(xiàn)在冷清的街道上,只見她快步走到一輛出租車旁,打開車門,拿出頂燈熟練的安放在車頂,緊接著就坐進(jìn)車內(nèi),發(fā)動了起來。對某些人來說,生活的不易,往往代表著要起的更早,做的更多,付出的更加寶貴。
上班的人們已經(jīng)出門,這時的世界才仿佛蘇醒了一般。在奔走的人流車流中,那輛早就啟動的出租車卻逆著潮流,回到了它出發(fā)的地方。
一名長相漂亮姑娘走下車,拿著手中還冒著熱氣的早飯,回到了屬于她的家中。她叫王巖,花崗巖的巖,人如其名,三十多歲的王巖長相清秀卻性格堅強,是一名出租車司機。
“宗耀,起床了,我給你帶了沈家包子鋪你最喜歡的醬肉包,你一會多吃點”王巖走進(jìn)弟弟的臥室,拉開窗簾,讓溫暖的陽光灑進(jìn)屋里,然后又將放在一旁的輪椅推了過來。
姐姐王巖從小喜愛武術(shù),所以父母很小便將她送進(jìn)武校而長年不在家,在王巖十歲的時候,他們又有了一個孩子,一個男孩,取名王宗耀希望他能不同于女兒,好好學(xué)習(xí)以后光宗耀祖,不同于姐姐,弟弟宗耀從小聰明伶俐,學(xué)習(xí)優(yōu)秀,姐弟倆一文一武都出類拔萃,但天意弄人一場車禍不僅帶走了他們的父母,還讓年幼的宗耀從此無法走路只能與輪椅為伴,而已經(jīng)是優(yōu)秀武術(shù)運動員的王巖,毅然的放棄了自己多年為之奮斗的夢想,回到家中照顧起年幼的弟弟,兩人相依為命。今年高中畢業(yè)的弟弟為了能減輕姐姐的負(fù)擔(dān)毅然放棄了考上的大學(xué),選擇在家中自學(xué)計算機專業(yè),為這事姐姐王巖沒少和他生氣,但有著和姐姐相同性格的王宗耀,最后還是說服了姐姐,以他聰明的頭腦不上大學(xué),一樣可以成就一番事業(yè)。
叫醒王宗耀后,王巖將弟弟抱上輪椅推進(jìn)衛(wèi)生間,然后就去準(zhǔn)備早飯,弟弟一邊洗漱一邊大聲說道:“姐,今天你還去武館嗎?那位一直追求你的張學(xué)員,是不是又要拿著鮮花向你表白了。我看他人不錯,家里還有錢。你也老大不小了,要不就答應(yīng)他得了,我也好有個姐夫”
“你別合計沒用的,既然向我保證了,就好好在家學(xué)習(xí),我還等著你以后像比爾蓋茨一樣發(fā)大財,讓我也沾沾光,過過好日子。武館一會中午去,有一節(jié)私教課,那個姓張的,我覺得他腦子有問題,我訓(xùn)練他時下手越重,他越來勁,這樣的變態(tài)誰知道他有什么心思?!?p> 聽見姐姐的回答,弟弟笑了幾聲,就搖著輪椅來到桌前,姐弟倆一起吃起早飯。
“中午張嬸過來,我把這個月的錢給你留下,你別忘了給她”
王巖每天出車到很晚才能回來,所以找了個鄰居,給獨自在家的弟弟準(zhǔn)備午飯和晚飯,順便幫忙收拾一下家務(wù)。而她除了開出租車,還在一家武館兼職私人教練,一方面增加收入,一方面也算是借機訓(xùn)練自己,她其實還沒放棄自己的夢想。王巖已經(jīng)三十多了,可因為弟弟的原因,雖然因為長得漂亮很多人追求但一直都沒有同意。
吃完早飯,留下王宗耀獨自一人,王巖又開著出租車出去拉活了。車上的同行頻道響起喊她的聲音:”石頭,石頭,在嗎在嗎,今晚下班,在喝點去啊,前兩天哥幾個都沒喝好啊。”
聽見頻道里的聲音,王巖一手扶著方向盤,一手拿起對講機說到“屁,就你們幾個扔貨,綁在一起都沒老娘能喝,還好意思說沒喝好,幾個大老爺們沒幾杯就鉆了桌底,還嫌我收拾你們不夠啊”
別看王巖歲數(shù)不大,但開車的年份已經(jīng)不短,人漂亮性格還爽朗,所以車隊里的未婚男子都沒事喜歡找她喝酒,抱著什么心思就不言而喻了.但她卻心硬如鐵從不點頭,在加上她武功高強,遇上無賴流氓,一雙鐵拳加一把放在后備箱的大號開山刀也從沒吃過虧,名字里還有一個巖字,所以相熟的同行都叫她“石頭”,她也無所謂,反倒覺得挺貼切。
下午時分王巖從武館出來,準(zhǔn)備開車接著拉活,誰知剛拐過一個路口,一輛車就直奔她沖了過來,她猛打方向,一個甩尾躲了過去,停下車后從倒后鏡里看到那輛車直接沖上了路基,撞上路邊一棵大樹。而同樣的情況周圍突然發(fā)生了多起,坐在車?yán)矬@魂未定的王巖這時發(fā)現(xiàn)路上一片混亂,很多人像瘋了一樣襲擊身邊的人,一個中年男子,也向她沖來,瘋狂的表情,四濺的口水,嚇得她趕緊搖上了車窗,看著周圍如地獄一般的場景,王巖整個人都蒙了,過了片刻,她突然想起了自己的弟弟,于是調(diào)轉(zhuǎn)車頭向家開去,路上很多事故,好在過了這會,還行駛在路上的車輛雖然都開得比較瘋狂,但都知道避讓,也是,已經(jīng)瘋了的司機開得車基本都報廢了。
好容易到家門口停下車,王巖打開車后備箱,拿出開山刀,就直奔家而去,一邊跑還一邊祈求自己的弟弟千萬別出事。四周都是瘋狂的人群,它們紛紛抓住身邊的人展開攻擊,慘叫刺激著王巖的神經(jīng),幾名找上來的瘋子,被同樣瘋狂的王巖幾刀砍倒,她從來沒有殺過人,但擔(dān)心弟弟和多年的習(xí)武,讓她沒有任何心慈手軟。
沖進(jìn)樓道的她又遇到一個瘋子,是自己的鄰居。平日里和藹可親的面容,現(xiàn)在卻涂滿鮮血,張開大嘴,喊叫著向她沖來,這讓王巖的心不禁縮了起來,由于地方狹窄,幾番周折,受了些抓傷的她總算打到了瘋狂鄰居的,但她發(fā)現(xiàn)這些瘋子根本不怕傷痛,只有砍斷脖子才能讓它們停止瘋狂。
很快王巖打開自家房門沖了進(jìn)去,可眼前的一幕,讓她無法接受幾近崩潰。平日里善良勤快的張嬸這時背對著她趴在摔倒的輪椅前,而心愛的弟弟仍坐在摔倒的輪椅中,雙腳朝天,雙手隨著身體不時甩動,眼睛無神的注視著天花板,臉上保持著無比的恐懼,與無助。
“啊啊啊。。。。。?!蓖鯉r絕望的大喊起來,凄厲的聲音讓瘋狂的怪物轉(zhuǎn)過身撲了過來,猛的抬起一腳將怪物踹到在地,她沖過去一邊大喊一邊瘋狂的劈砍著剛剛咬死弟弟的怪物,即使怪物已經(jīng)完全沒了反應(yīng)也沒有停下,恨不得將它剁成碎片。
突然身后傳來翻動的聲音,王巖猛地停下劈砍下意識的回頭,以為弟弟還沒死,但隨后手指抓破了剛浮現(xiàn)出驚喜的漂亮臉龐,劇痛如潮水般涌來,王巖看著癱瘓多年的弟弟站了起來,瞬間大腦一片空,面對撲過來的身影,多年習(xí)武在身體上留下的反應(yīng),讓她習(xí)慣性的高段飛踢。而多年癱瘓在床導(dǎo)致虛弱的身體,也讓被踢倒的弟弟,半天沒有爬起身來,悲傷的眼淚噴涌而出,王巖沒有舉起開山刀,而是瘋了一般的逃出家門。
隨后幾天,王巖開著車漫無目的的在路上游蕩,餓了渴了就隨便找家便利單或餐館,找點食物對付,漸漸緩過神的王巖心中無比悲傷的意思到,自己的弟弟真沒了!名義上是姐姐的王巖,對弟弟的感情實際上如同母子。如今心愛的弟弟變成了怪物,都是這些怪物帶走了他。
憤恨無處發(fā)泄的她,開始無休止的獵殺起變異的尸人。身上的傷口慢慢的也好像不那么疼痛,只有怒火胸中越燒越旺。
這天剛剛又殺了幾只尸人的王巖躲在車?yán)锍詵|西,突然聽見不遠(yuǎn)處傳來孩子的哭喊聲,她扔下食物發(fā)動汽車沖了過去,到了近前發(fā)現(xiàn)一處建筑的拐角站著一位老人,老人手持一把鐵鍬不停地?fù)]舞,而他的身后兩面墻的夾角中蹲著一名小姑娘,哭喊聲就是小姑娘發(fā)出來的。
老人身材高大,身體健壯,手中鐵鍬舞的呼呼作響,一時間幾名尸人都靠不了前,紛紛被打倒在地,但尸人越聚越多,這樣下去這一老一小的的結(jié)局不難想到。
王巖手提開山刀,從后方悄悄地靠近圍著的尸人,然后猛地發(fā)力瞬間劈倒幾只,讓包圍圈露出一條通道,早就注意到她靠近的老人也抓住機會抱起身后的小姑娘,從通道處沖出,王巖時而沖前開路時候后退阻敵,很快引著兩人上了車,然后一腳油揚長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