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諸神撲克牌

第九章 再見

諸神撲克牌 向陽的電風(fēng)扇 3467 2019-05-19 01:00:00

  時間進(jìn)入到深夜,天空下起了淅淅瀝瀝的小雨,林恩推開火車的車門,走了下來。

  由于是專列,所以月臺上有些冷清,一陣呼嘯的冷風(fēng)吹過,讓林恩不由得縮了縮脖子。

  小鎮(zhèn)的善后處理工作就沒有他的事了,他也懶得參與那灘渾水中,借著受傷的名義,作為一名傷員坐上了返回朗達(dá)的火車。在車上檢查了一下傷勢,又睡了一覺,等到列車員來叫他的時候,列車就已經(jīng)停在了站臺上了。

  因為工作受傷,林恩還得到了幾天假期,這讓林恩在小鎮(zhèn)上因為一系列事情而變得陰郁的心情稍稍的得到緩解。

  海頓受傷到底還是有些重,雖然有恢復(fù)藥劑的幫助,讓他恢復(fù)的速度會極快,可是還要被送往醫(yī)院觀察一段時間。而林恩的傷勢無關(guān)大礙,檢查過一番后,醫(yī)生也就按照他自己的要求給他自由了。

  時間已經(jīng)接近一天的最尾段,就算是朗達(dá)這樣的百萬人口的大城市也已經(jīng)陷入到了一片寧靜中。

  火車站離林恩的家并不遠(yuǎn),加上在這個時間段,打上一輛車很不容易,林恩就徒步向著自己的家前進(jìn)著。

  走在寂靜的街上,出來偶爾的流浪狗的叫聲,就只有自己的腳步聲孤孤單單的回蕩在四周,恰似林恩現(xiàn)在的心情。

  走過了美人魚廣場和紅碼頭,林恩便來到了濱水區(qū),朗達(dá)市最繁華的地段。

  這里與外界就像是兩個不同的世界。

  富人們的一天還遠(yuǎn)遠(yuǎn)沒有結(jié)束,或者說他們正處于一天中的最繁忙的時間。濱水區(qū)的一家家奢華的酒店人員爆滿,酒會、沙龍、派對正處于最高潮的時刻,明黃色的水晶燈將整片街區(qū)渲染上了一層迷人的金色,空氣中浮動著上好的葡萄酒、烤甜品與女人香水的味道。

  幾個衣著華美的年輕人開著一輛藍(lán)色的新式跑車閃電般的掠過整個街道,后座的年輕人或許是喝醉了,拎著酒瓶肆意的向著天空呼喊著,只留下了蒸汽尾跡久久不散。

  瓦斯燈下,站立著一群女人,一群年輕漂亮,身姿美好的女人,她們的衣服就算在這冬天依舊十分貼身性感,顯出了年輕撩人的曲線,她們豐艷的嘴唇里都叼著一根尚未點燃的香煙,正在充滿期待的左顧右盼,每當(dāng)一位喝的醉醺醺的豪客點燃她們嘴里香煙的時候,她們都會得意的向那些那還寒風(fēng)中凍得鼻尖發(fā)紅的“同事”挑了挑眉毛。

  當(dāng)林恩走過她們身邊的時候,女孩們不由得眼睛一亮,有幾個膽子大的甚至對他吹個口哨,勾勾手。

  林恩臉皮再厚也抵不住這番挑逗,連忙拎著哈伯德給的箱子,快步向著家里走去,惹得那幫閑的無聊的女人放聲大笑。

  只是看著那群姑娘,林恩本來有些舒緩的心情徹底變得陰郁起來。

  有些時候,你竭力的想要忘去某個人,可是在不經(jīng)意間,世上的某樣?xùn)|西總會讓你想起她來。有些傷口在不經(jīng)意間又被血淋淋的扯開

  對著自己自嘲的一笑,林恩加快了腳步,離開了濱水區(qū)。

  林恩住的房子離濱水區(qū)不算遠(yuǎn),幾分鐘的路程便可以看到一排住房,在夜晚,林恩家那扇橘紅色的木門十分的醒目。

  打開了房門后,看著熟悉的房間,林恩感到自己身體與心靈都放松了下來,將手里的東西隨手往桌子上一丟,就這樣直直的,像一個木頭人一樣砸在沙發(fā)上,任由彈性極佳的沙發(fā)將他彈起又落下,如此反復(fù)幾次他才靜靜的躺在了沙發(fā)上,發(fā)著呆。

  林恩忽然隱約間覺得那里有些問題,可是就是想不出來,皺了皺眉頭,林恩慢慢的坐了起來,四處看著。

  像是想到了什么一樣,林恩低下頭在自己的袖子上聞了幾下,一股熟悉的浴鹽的味道從袖子上傳來。林恩的臉上閃過幾根黑線,低下頭在沙發(fā)上尋找著什么,很快,就在沙發(fā)上找到了一塊淡淡的水漬,熟悉的浴鹽味道就是在那里沾上的。

  林恩的心立馬就沉了下去。

  家里,來過人了!

  還用了我的浴鹽!還在沙發(fā)上躺過!

  林恩陰著臉從沙發(fā)上站立起來,環(huán)顧了一下四周,許多他剛剛忽略的細(xì)節(jié)再次被他捕捉到。

  茶壺、杯子、椅子都被動過了,自己的書架也被動過了。

  靠,簡直就把這當(dāng)作自己家了一樣!不僅在這洗個澡,還用老子的茶具泡個茶,看著老子花錢買回來的書。

  那個賊那么大膽,敢偷跑進(jìn)一個警察的家?!

  只是他環(huán)顧了四周,也沒發(fā)現(xiàn)家里的東西有什么少的。他的心情反而更加沉重,沒有拿東西,那進(jìn)我的家是為了什么?

  林恩拔出了自己還沒被收走的波格列,槍里還有兩發(fā)子彈,不管來的人有什么目的,先開槍打爆他的狗腿,再逼問出來就是了。林恩暗暗的想到。

  那個人似乎沒想要掩飾自己的行動,借著燈光,林恩側(cè)著身子在地板上發(fā)現(xiàn)了一排纖長的腳紋,指向了自己的臥室。

  似乎是個女人?

  林恩暫時壓下了自己的疑問,抬著槍,走到了自己的臥室門邊,貼著門板仔細(xì)聽了一會兒,并沒有什么聲響傳來,林恩猶豫了一下,用槍托慢慢的打開了房門。

  房間里沒開燈,不過月色極好,其實并沒有多少的差別。房間與林恩離開之前沒有任何區(qū)別,只是,在林恩的床上多了一個睡著的女人。

  女人的睡相很不老實,像個小孩一樣將被子踢得凌亂不堪,她斜斜的躺在床上上,把頭埋在被子里,只把一頭漆黑如墨的長發(fā)露在了被子外。

  林恩艱難的低下了頭,用沒持槍的那只手捂著鼻子,他覺得自己要在那么看下去指不定什么時候會噴出鼻血來。

  女人雖然穿著林恩的浴衣,可是她的身形相對來說要更加窈窕纖細(xì),那件浴衣便松松垮垮的罩在她身上。浴衣和被褥一起被她踢得亂作一團(tuán),肌膚露了出來,讓人不知道把眼睛往哪里放。

  林恩在撇見女人半露出來的那張精致嫵媚的臉蛋后,就不得不收回波格列。

  躺在他床上的女人,他好像認(rèn)識。所以他把房間的燈打開了。

  女人似乎被林恩開燈的動靜驚醒了,迷迷糊糊的揉了揉眼,伸了個懶腰,懶懶的從床上上坐了起來。

  于是林恩把頭低得更低了,不動還好,一動起來那與女人體型不符的浴袍,那真的可以稱為“漏洞百出”。

  女人看到站在門口的林恩后,先是愣了一下,之后便開心的笑了起來,眉眼都笑得彎彎的,她對林恩招了招手。

  “林恩!快過來,姐姐好長時間沒有看到你了,現(xiàn)在都不太認(rèn)識你了?!?p>  看著那個實際上還比自己小幾個月,卻總是習(xí)慣性的把自己當(dāng)作姐姐的女人,林恩一時間覺得自己的腦袋有些疼。不得已,他只能硬著頭皮走到床邊。

  女人直起身體,想要摸摸林恩的腦袋。

  這是這個女人的習(xí)慣,每次見到自己的時候,她都會摸兩下自己的腦袋,這讓林恩總感覺自己像她養(yǎng)的一條小狗。

  沒由來的,林恩的腦袋就本能的往后仰,女人不依不饒,身體前傾,費(fèi)力的摸向了林恩的腦袋。

  浴袍本就松散單薄,這一動就真的要命了,林恩只得止住腦袋后仰的趨勢。

  “弟弟真的長大了呢,姐姐以前摸你頭的時候,可沒有這么費(fèi)勁?!迸诵χf到。

  林恩在心里嘀咕了一句,依舊沒敢抬起頭,只能側(cè)著腦袋說道:“安娜,是誰叫你來的?布蘭奇?還是我那個老爸?”

  “有什么區(qū)別嗎?”名為安娜的女人攏了攏散亂的頭發(fā),隨手將自己的衣服整理了一下,漫不經(jīng)心的問道。

  “如果是布蘭奇,我會直接將你裹著被子扔出我家。如果是我老爹,我還可能會聽上一聽。”林恩悶著聲音回答道。

  安娜沒有說話,赤著腳走下床,瞇著眼插著腰打量了一下林恩,突然伸手捏住林恩的一只耳朵,冷笑著說到:“你真的長大了??!竟然這樣跟姐姐說話?!?p>  林恩望著眼前露出兇巴巴原型的女人,也不敢反抗,只得求饒。

  女人的身量極高,比林恩只矮上一線,剛加上林恩現(xiàn)在因為疼痛歪著頭,看上去倒比林恩還要高上一線。

  見到林恩的囧態(tài),女人頗覺有趣,便不再逗弄面前這個過幾天才到二十的大男孩,整理了一下自己的頭發(fā)將它們撥到一邊,坐回到床上,將巴掌大的臉蛋擱在一雙修長圓潤的長腿上:“是爺爺派我來的,他讓你回家一趟,他好像有事找你?!?p>  林恩驚訝的抬起頭來,是爺爺嗎?!

  “家族發(fā)生了什么事了嗎?”林恩試探著問了一句道。

  “我只負(fù)責(zé)把你帶回爺爺那里去,你也知道爺爺,他做事一般情況下,怎么會跟我們說?!卑材鹊哪抗庥行┯坞x。

  “把門關(guān)上吧,我想睡覺了,為了到你這里來,我趕了十幾個小時的路。辛苦你今天晚上睡沙發(fā)了哦,記得收拾好衣服,明天我們就要出發(fā)。”安娜打著哈欠對著他揮了揮手。

  林恩心中忍不住的嘆了口氣。

  重新拿了一個杯子,林恩泡了杯濃茶,開始思索那個自己一共也沒見到過幾次的爺爺要讓自己回去的用意。

  對于家里的幾個成員,林恩對于這位爺爺最感激也最敬畏,當(dāng)年要不是這位一百多歲的老人將自己留在了家里,自己怕是真的會被那個女人丟到街上做乞丐,能不能活到現(xiàn)在都不知道。只是林恩對于這個一手打下大半個庫柏家族的老人知道的也很少,現(xiàn)在掌握的信息也太少,林恩無法想出到底要將自己一個不受人待見的私生子帶回去干什么。

  只是林恩總有一種感覺,事情多半不會是什么令人滿意的事。

  想到回去要面對布蘭奇和那位名義上的母親,林恩覺得還不如再遇見一次合成獸來的要爽快。

  想到這里,林恩手上的力道大了些,茶杯沒注意發(fā)出了一聲巨響,心疼的林恩有些哆嗦,這些瓷器是他好不容易才從一個收藏家手里撿漏出來的古瓷器。

  自從東方那個文明古國離奇消失之后,這些珍貴的瓷器已經(jīng)真正意義上的斷了來源,林恩這一套雖不珍貴,只是這套茶具他用的習(xí)慣了,半點舍不得磕磕碰碰的。

  屋里的安娜敲了敲墻壁,示意他安靜些。

  一夜無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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