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章 等著我把你抱下來嗎?
天色微暗,晚風習習。
葉蓁蓁來到了司空寒山家門前不遠的地方,他家門口附近有一棵叫不上名的樹,很大,足夠她隱藏身形了。
裝作不經(jīng)意的樣子,非常坦然的走到樹后,生怕有人路過以為她是小偷,格外的注意了一下舉止。
時間一點一點的過去,也不見人出來,看來今天注定是看不到他的人了。
二樓的窗戶亮了,看來應(yīng)該是在家。
現(xiàn)在天完全黑了下來,是該開燈了。
摸出兜里的手機看了一下,現(xiàn)在已經(jīng)6:30了,再等半個小時。
如果還見不到人的話,就該回家了,如果太晚,害怕不太安全,家里人可能也會擔心。
再說其實也沒有抱多大的希望能夠看到他,就這樣能夠離他近一點,也就心滿意足了。
還有一點,她待太久可能會給人一種被監(jiān)視的感覺,不希望給他帶來困擾,換位想想,如果有人這樣對她,可能會有一點點害怕。
時間一點一點的過去。
等待的感覺其實很漫長,但是葉蓁蓁只感覺時間過得好快?。?p> 她甚至有再等30分鐘的沖動,心里還是隱隱的期盼能夠見到他,可是看來他并沒有出來的意思。
習慣性的抓了抓頭發(fā),又捋了捋,順了順,心里默默的提醒了一下自己,注意形象!
眼巴巴的望著,渴望而又期盼的眼神,也沒有把人盼出來。
幽怨的嘆了一口氣,咋給她整的這么窩囊。
也許就不該問九安,這樣偷偷摸摸的知道了他家的位置,只能傻等又不能進去看他的滋味真的是太慘了,這簡直就是在自虐。
為什么要這樣做?
之前是不是腦子有泡???
她應(yīng)該隨便找一個什么樣的借口直接問司空寒山他家地址,這樣豈不是就能隨時隨地,想來就來了嘛。
只要有合理的借口,只要他在家都能夠去找他。
唉!
要是這樣就太爽了,現(xiàn)在事情完全被她搞砸了,偷偷摸摸不說只能遠觀也不能打招呼,更不能說話,這簡直就是要了她的命??!
她怎么現(xiàn)在才想通這一茬呢?
二樓的窗戶突然暗了下去,他關(guān)了燈這么早就要睡了嗎?
一時之間,一股淡淡的憂傷彌漫在心頭,還覺得胸口好悶?。?p> 其實結(jié)果早就已經(jīng)預料到了,不是嗎?但是為什么會這么的失望?前所未有的感覺。
她想這次真的做錯了,這是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
低頭深吸一口氣,又長長的呼出去。
一眼瞥見鞋帶散開了,蹲了下來,仔仔細細地系好鞋帶。
蹲在地上,自我疏導。
沒有那么脆弱,不就是見不到嗎?又怎樣?來日方長。該回去了,要開心一點就當是來散步了。
就在她站起來的一刻,聽到了一陣狂亂的狗吠。
汪汪汪,汪汪,汪汪汪汪汪……
葉蓁蓁一陣激靈,嗖嗖嗖……
狗狂奔的聲音,朝著她這邊來了,怎么辦!
這對于葉蓁蓁來說簡直就是災(zāi)難,她最怕的就是狗了,不管大狗還是小狗,只要是別人家的狗都怕,除非是自己養(yǎng)的,不然她路上遇到狗都會繞道走的。
這該死的狗,主人是怎么回事!不給栓繩子的嗎?
大腦一片空白,沒有思索的就施展了瞬移。
也不知道是不是被狗嚇得腦子短路了還是怎樣,她竟然把自己瞬移到了樹上。
也許應(yīng)該瞬移的遠遠的,遠離這個是否之地,也許她今天真的不該來,人沒有見到,還遇到了狗。
現(xiàn)在坐在樹的一個枝杈上,大冷天緊張的手心冒汗,緊緊的抓住樹干,心臟通通通狂跳,因為她已經(jīng)看到了那只狗,皮毛油光水滑,看起來很壯實。
顯然那狗發(fā)現(xiàn)了樹上的她,沖著她狂吼,對著她呲牙,看起來惡狠狠的樣子,簡直要活吞了她。
此刻的葉蓁蓁,無助弱小又可憐。
沒有看到狗的主人,主人啊,你去哪里了?不知道牽好自己的狗子嗎?
今天算她跑的快,要是把人咬了怎么辦?
真的是嗶了狗了,今天出門是沒有看黃歷嗎?誰能來救救她呀?
這狗怎么還不走,還沒有叫夠嗎?
“狗兒,你這么狂亂的大叫,嗓子不會啞嗎?”葉蓁蓁一張小臉皺巴巴的,艱難的壓下內(nèi)心的恐懼,好氣的說著。
她知道她越是害怕狗會越兇。
狗子壓根沒有搭理她,一人一狗,四目相對,接著就是一陣狗吠。
葉蓁蓁現(xiàn)在的樣子很奇怪,現(xiàn)在是冬天,樹上光禿禿的連一片葉子也沒有,根本擋不住她,像是八爪魚一樣盤在樹上,路過的人三三兩兩對著她指指點點。
但是卻沒有一個人來幫她,那只狗就一直在對著她狂吼狂吼,她又沒有欺負它,她也沒有打它也沒有罵它,也沒有搶它的飯吃,它為什么對她會有這么大的敵意?
手足無措,恐懼襲來,身體顫抖,抱著樹干緊緊地閉上眼睛,她恨不得現(xiàn)在額外長出兩只手來,也能把耳朵捂著。
不去看不去想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
突然世界安靜了,什么聲音也沒有了,那只狗子好像已經(jīng)走了。
這才慢慢的,緩緩地睜開了一只眼睛露出一條細縫偷瞄一眼。
這一瞄她竟然看到了司空寒山!
狗呢?
眼睛花了?
他不是睡了嗎?
特別的驚訝,特別的開心,眨了眨眼睛,定定的看了看,看了好久,確定是他。
他目光灼灼的望著樹上的葉蓁蓁,透著一絲憐憫,心疼,難以解讀的復雜視線。
不得不說,就這一眼差點嚇得葉蓁蓁從樹上掉下去。
身體不自覺的哆嗦著,嘴里喃喃自語:“明明那個位置是狗的怎么變成人了?那個位置不是那只狗的位置?難道那個狗是他變的嗎?是他?已經(jīng)知道她在這里等他故意變出來嚇她的嗎?”
司空寒山把她的嘟囔聽的一清二楚,他還沒有聾,這么大的聲音是怕他聽不到嗎?
這腦洞也太大了,雖然他擁有靈力,可以施展一些變換之術(shù),但是狗他還不屑于變得好嗎?
他沒有這么無聊,他根本不知道她在他家門口的。
畫風突變,本來有些溫柔的眼神瞬間變得冷酷了起來,仿佛不認識眼前的人一般,冷冷的說道:“怎么?還不下來,等著我把你抱下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