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萬年以來做的最糟糕的一件事情
“怎么回事?”葉蓁蓁不可思議的看了一眼手里的東西,黑色的,筆直的,光滑的,涼涼的,細長的,?。吭趺醋兂闪死傲??
前一秒的時候她明明抱的是小哥哥的腿,眨了眨眼睛,定了定神,再一次的確認,確確實實是垃圾桶。
難道是自己還沒有醒酒?看花眼了?
不對呀,葉蓁蓁視線放遠了一點,就看到了已經(jīng)避開在一旁的司空寒山。
見鬼了!
司空寒山如同黑夜一般璀璨的眸子,靜靜地看著一臉不可思議的葉蓁蓁,醉酒臉紅的模樣像極了一頭小肥豬。
在她的身側半蹲下來,那雙骨節(jié)分明修長的手觸到葉蓁蓁柔軟的秀發(fā),落在她的頭頂。
此刻的葉蓁蓁,已經(jīng)沉迷在司空寒山的顏值中無法自拔。
哇,真的是她的菜耶,他正在目不轉睛的看著她,人家都有點害羞了。
“你會忘記我?!蹦X海中突然傳來了那個讓她靈魂深處顫栗的聲音。真好聽。
但是她還是要忘記這個好聽到讓她沉醉的聲音,不受自己控制的回答,“好?!?p> 回答完之后感覺眼皮有些重,抱著垃圾桶沉沉的睡了過去。
司空寒山若有所思的看著眼前呼吸漸漸平穩(wěn)的女人,自己確實已經(jīng)隱匿了身形,一般人根本就看不到他,可是她為何是個例外?
抬腳剛準備走,地上的女人抱著垃圾桶翻了個身,嘴里還嘟囔著:“朋友,盆友?!?p> 罷了,他還是心太軟。不忍她一個小女孩孤零零的躺在這走廊上。
性格不錯,被打的這么慘,見到他還能這么花癡,這么開心,這么傻。得讓她好好睡一覺。
彎腰抱起地上的葉蓁蓁,乘坐直梯上了頂層的施華酒店。
安置好后,又看了一眼她身上的衣服,已經(jīng)破了好幾個洞了。
衣不蔽體,很不雅觀。
站在客廳落地窗前,掏出手機,給九安打了個電話。
“喂,主人,有何吩咐?”九安的聲音傳了過來。
“買一件女人穿的衣服,身高160,體重170,送到施華酒店我的房間?!?p> “好的,主人?!?p> 接完電話之后的九安心情很復雜,160,170?這是什么魔鬼身材?買衣服?送到主人的房間。
這是什么情況?
怎么從不近女色的主人還買上女人的衣服了?
這情況,很難不讓九安朝著某個方向無限遐想。
這事情有點意思,這女人成功引起了他的注意力。
九安飛一般的速度出門,買了兩件XXXL的衣服,一件睡衣,一件日常衣服,匆匆的趕到了酒店。
咚,咚咚……
司空寒山打開了門。
九安有點看愣了,主人裸著上身,下身裹著浴巾,濕漉漉的頭發(fā),明顯是剛剛洗完澡,他這是來的剛剛好么?
不早不晚,瞧他個機靈鬼兒。
看來果真如同他想的那般,主人口味奇特,和正常人的審美不一樣,也對,主人確實也不是個正常人,可以理解,九安努力的說服自己。
難怪之前那些S型身材的女人他從來都不多看一眼,這么多年的困惑終于解除了。
“主人?!?p> 九安一臉八卦的看著司空寒山,探了探頭,想進里面看一下。
到底是怎樣的魔鬼魅力,吸引了從不近女色的主人。
司空寒山,伸手接過裝衣服的袋子,嘭的一聲關上了房門。
九安嚇了一跳,呆愣在門前,不可思議又非常開心,為主人感到開心,看來是終于開竅了。
心里默默的算了下日子,今天恰好是主人的好日子,月初。
本來還想提醒一下他,但是現(xiàn)在好像沒有提醒他的必要了。
主人,你這個萬年鐵樹終于要開花了。九安心里開心的吶喊。
司空寒山無奈的看著躺在床上的葉蓁蓁,要是知道她會吐在他的身上,他是萬萬不會把她帶回來的。
剛才她衣服上的黑色腳印,還是默默掐了好幾個訣,給她弄干凈了才帶回來的。
現(xiàn)在想想還頭皮發(fā)麻。
看著葉蓁蓁胸前大片剛才吐過留下的污漬,打開了九安拿過來的袋子,不錯,這小子,還知道買睡衣。
施了個法訣,將睡衣給換了去,看起來好多了。
司空寒山穿好衣服,環(huán)視房間一圈之后感覺沒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這才準備離開。
“啊——啊——啊……”
剛走到門口的時候,身后傳來了一聲聲哭泣般的尖叫聲,正是側臥里葉蓁蓁的聲音。
司空寒山抬手松了松剛剛扎好的領帶,女人果然麻煩,醉酒的女人更是麻煩,拉開了門把手。
誰想里面的哭聲更大了,哭的更加厲害。
不僅僅是哭而且還口齒不清的說著什么。
司空寒山抬腳,走了出去。
“咚”的一聲,聲音很大,就在他關門的瞬間傳了出來。
緊接著哭聲更響了。
扶額,開門,走了進去。
看到葉蓁蓁四仰八叉的趟在地上,臉朝地,明顯是從床上滾了下來,摔的哇哇直叫。
沒有多想,走了上去,雙手從背后托起她,準備把人弄到床上去。
葉蓁蓁一點都不配合,嗷嗷的哭著,“和親王,喔喔喔……喔就是想活泥做盆友啊,啊,啊。”
就在剛把人拖起來一半的時候,葉蓁蓁突然扭了一下身體,捂住嘴巴,這是要吐出來的架勢。
司空寒山眼疾手快的側身。他可不想再洗一次澡。
怎料,他還是低估了她的重量。
被失去平衡的葉蓁蓁穩(wěn)穩(wěn)的壓在了地上。
此刻的姿勢極其不雅觀。寒山雙腿叉開,葉蓁蓁整個人趴在了寒山的身上,臉貼著他的胸口。
撐起身子,頭皮發(fā)麻的看著胸口的女人,口水流在了他剛換好的白襯衣上,相當無語。
這個女人簡直比他帶回家的流浪貓、流浪狗還難伺候。
胸口濕漉漉的那攤口水,膈應著他,讓他恨不得現(xiàn)在立刻馬上沖進浴室。
一把推開葉蓁蓁,利落的起身,這才像是拎小豬一樣,把地上的蓁蓁扔到了床上。
等收拾好再一次從浴室出來的時候,臥室里一片安靜。
看了一眼已經(jīng)睡成豬的葉蓁蓁,司空寒山突然有些郁悶了,人還是不能和小貓小狗比,他不應該發(fā)善心的,搞的自己如此狼狽,這是他萬年以來做的最糟糕的一件事情。
拉好被葉蓁蓁一腳蹬開的被子,抬手狠狠的在她的屁股上拍了兩下,真是該打。
抬手看了一眼腕表,時候到了,他必須立刻馬上離開這里,否則會發(fā)生一些不可控制,不可描述的可怕事情。
收拾好房間,消除他在這里的痕跡后才離開。
今天發(fā)生的一切就當是一場夢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