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火派?”張靜心順著他的目光望去,就見一片高高低低的山峰起伏連綿,但是這些山給人的感覺和劍宗所在的大蒼山又不一樣,大蒼山給人的感覺是肅穆蒼蒼,而這片山脈卻有些干燥,遠遠望去,那邊似溫度過高,將空氣微微都扭曲了一點。
“二十三名山大派之一的烈火派賢弟可曾聽說過?”燕然天扭頭問道:“劍宗、太平、雪花派、烈火派、秀女派、鎮(zhèn)海派、金剛寺、大乘教、小乘教這九派都是名門正派,這烈火派就在其中之一,而剩余的其它教派不是魔教就是亦正亦邪。”
“嗯?!睆堨o心細細傾聽,他還是頭一次了解到教派之分,就點點頭。
燕然天接著道:“傳聞烈火派的烈火功法至剛至陽,掌門蕭盟坨的縹緲神火功更是天下一絕,賢弟如果遇到可要當心?!?p> 看著燕然天關懷的眼神,張靜心心里感動,重重點點頭。
這十幾天,雖然他的內力沒有提升多少,但是一路上的修行疑問,燕然天熱忱的為他一一解答,省去了他許多的苦思冥想,除了武功上的指教,燕然天對待兄弟的真心實意,才是讓張靜心對他更加的敬服的原因。
兩人走了許久,走過烈火派境內幾個村莊,領略了這里的風土人情。向人一打聽,原來烈火派的山門在山脈之中一個叫做焚谷的地方。只是按理說越靠近山門的地方越該有門派弟子,但是兩人一路走來并沒有遇到焚谷弟子,這讓兩人感到有些奇怪。
“既然來到了烈火派的地方,不去見識見識豈不是可惜了?走,賢弟,我們去焚谷看看去!”燕然天豪情道。
“嗯?!睆堨o心點點頭,眼中露出異彩。他感覺自己這次下山實在不虛此行,不僅認識了燕大哥這樣的英雄人物,心中也發(fā)生了一些變化,以前不曾有的豪情壯志也漸漸激發(fā)出來。
兩人稍微一打聽,兩人就來到了烈火派的駐地。
只見山谷中間平地上立著一張門戶,上面寫著“烈火派”三個鎏金大字。燕然天與張靜心來到這大門前駐足觀望了一陣,便舉步邁入進去。
“站住,這里是烈火派駐地,閑雜人等止步!”甫一進去,就有巡邏的弟子發(fā)現上前阻攔。
“哦,兩位小兄弟,我們兄弟二人路經貴派,聽聞烈火派乃是正道一流大派,心生敬仰,就上來拜訪拜訪,還望通報!”燕然天一拱手,指了指自己與張靜心,對這兩個巡邏弟子客氣道。
這兩個巡邏弟子狐疑的看了他們一眼,見這漢子雖然身形魁梧,卻長發(fā)垂耳,不似中原人打扮,而另一個雖然看著年紀較小,但穿的普普通通,不像什么大貴之家,當下心生鄙夷,其中一個開口,隨手打發(fā)道:“沒空沒空,今天我們長老都沒空,你們改天再來吧!”
看他們這個樣子,燕然天一皺眉。
“呵,這位小兄弟,我兄弟二人一路走來路途遙遠,孰為不易,還請通報一聲。”不過他并未多說什么,而是耐心道。
“說了沒空,你還在這聒噪,莫非你耳朵聾了不成!”當下那弟子便喝道。
“哼!”燕然天一聲冷哼,身形一晃,就來到了這名烈火派弟子面前,一把掐住他的脖子,將他微微提起。一時間這個弟子連話都說不出來,臉色憋得漲紅,想用手掰開前者的手掌,卻是徒勞。
“你干什么?快點松開!”剩下那名弟子大驚喊道,同時也被燕然天的伸手驚到,邊退后邊大聲喊道:“來人吶,快來人吶!有敵襲!”
“怎么了?”
“什么事!”
....
聽到呼喊聲,五六個烈火派弟子手持刀劍從兩邊跑了過來,看到情況后立即將燕然天與張靜心二人包圍了起來。
張靜心心里一緊,看著面色不善的烈火派弟子有些緊張。而燕然天只是左右看了看這幾個弟子后,仍舊面無表情的掐著那弟子的脖子。就在這幾名烈火派弟子嚴陣以待的時候,從院墻的內側傳來一個威嚴的聲音:“怎么回事?怎么這么喧嘩?”
話音剛落,從院墻的入口處出來一個背負雙手的華服老者,面白無須,頭戴銀簪,他一出現,這幾名烈火派弟子似找到了主心骨,精神一抖。
華服老者一出來,就看到這里的場景,看了看燕張二人,微微皺眉,問道:“發(fā)生了什么事?”
立即就有剛才喊人的那名烈火派弟子回答道:“啟稟劉長老,我和馮師弟在此值班,這二人來此想要通報被馮師弟拒絕,那高大漢子二話不說就打傷馮師弟并挾持住,我這才喊門中兄弟前來支援!”
聽完講述,這被稱作劉長老的華服老者又是一皺眉,看著被燕然天掐著脖子臉色漲紅的弟子,眼底一絲陰霾浮過,又看了看燕然天,見他表情泰然,毫不慌張,心里一番思索,就雙手一拱,笑道:“這位請了,老夫乃烈火派外門執(zhí)事長老劉炎,不知道門下弟子因何事沖撞了閣下,還望閣下能高抬貴手?!?p> 他一臉笑意,看起來絲毫沒有門下弟子被挾持的惱怒。
燕然天早就注意到了這華服老者,聞言打量了他兩眼,見他臉色如常,不似這弟子一般出言不遜,就將手一送,如丟垃圾一般松開,這弟子立馬就握著自己脖子“咳咳咳”的一屁股坐在地上,大聲喘起氣來,眼色即怨恨又懼怕。
劉長老看著燕然天的做派,心里一聲暗哼,嘴上卻笑道:“多謝閣下手下留情?!?p> 燕然天也看著他一拱手,聲音洪亮道:“謝就不必了,就是還望貴派能夠認真教導弟子,不要在出言不遜?!?p> “呵呵”劉長老笑道:“一定,一定?!?p> 看著局面有所緩和,劉長老心里有了計較,借著開口問道:“我看二位面生,不知二位來我烈火派有何貴干?”
燕然天看了眼張靜心,一抱拳,豪邁道:“哦~,我兄弟二人路經此地,聽聞烈火派乃名門大派,心生敬仰,特此呢前來拜會拜會?!?p> 聽到這劉長老心里松了口氣,在這個節(jié)骨眼上,他只想快點打發(fā)二人走,就裝作為難的說道:“這...實不相瞞,二位來的不湊巧,掌門和幾位長老有事下山去了,剩余的幾位長老又都在閉關,所以恐怕...”
“下山了?”燕然天不曾想事情如此巧,看著劉長老表情也不似作偽,微微沉吟道:“既然貴派正好有事兒,那我兄弟二人便不多作打擾了。”又轉頭問張靜心道:“賢弟,那我們就先走吧?!?p> 待張靜心點點頭后,便沖劉長老抱了抱拳,道:“告辭!”
劉長老也呵呵抱拳笑道:“海涵,海涵?!?p> “劉長老客氣了,”燕然天道了聲“告辭”就轉身大步離去,張靜心也跟著離開了。
待二人離開,劉長老一直微笑的臉龐迅速平靜下來,轉頭看著身后那兩個惹事的弟子,陰沉道:“你們兩個怎么回事?不是告訴過你們這段時間不要惹事嗎?”
剛才那兩人,年輕的倒不提,那個長發(fā)垂耳的漢子能讓弟子毫無還手之力的掐住脖子,一看就是個不好對付的,自己雖然不懼,但是若真動起手來,也是麻煩事一件,如今掌門和幾大長老都下山圖謀大事去了,自己負責巡查山門,責任重大,可不能出了亂子,今天若不是自己巡查時正好遇到,還不一定會出什么事情,想到這,劉長老心里就生出一股怒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