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淵勾唇一笑,即使被一張銀面遮住了大半個容顏,依舊風華驚艷,絕世無雙,他修長的手輕輕地撫摸著臉上的銀面,聲音似裹著清風,徐徐道:“本宮主的臉,可不是誰都有資格看到的,除非,是本宮主未來的娘子……”
云若惜不屑地哼一聲,“故作神秘……”
不就是因為長得太丑,不好意思揭開面具嘛!還搞得自己長得多好看似的。
說完之后,她抬腳便走,邊走邊背對著他揮手道:“你放心,本姑娘從不欠人人情,既然你不缺銀子只缺個娘子,日后我還你個漂亮娘子便是……”
三條腿的蛤蟆不好找,兩條腿的美女遍地是,這混蛋武功又高,身份也挺牛逼,就算長得不怎么樣,相信也會有大把的女人愿意撲上來,到時要想給他找個媳婦兒還不是手到擒來的事情嗎?
容淵負手而立,望著她離去的背影,雙眸漸漸變得幽深,似乎還帶著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東西。
……
“默兒……”天炎皇再次從夢中驚醒,像是在水中沉溺許久瀕死的人,呼吸粗重,滿頭冷汗。
“皇上……”貼身太監(jiān)聽到聲音,連忙從外間進來。
待貼身太監(jiān)為天炎皇拭去額上的冷汗后,天炎皇擺了擺手,吩咐道:“好了,朕沒事,你先退下吧!”
“等等……”在貼身太監(jiān)退到門口之際,天炎皇忽然喊住他,“明日傳蓮池圣僧進宮一趟。”
“是?!辟N身太監(jiān)心下微嘆,退了出去。
蓮池圣僧與三皇子長得如此相像,皇上又思子心切,看到了蓮池圣僧,自然就猶如看到了活著的三皇子一樣。
接下來的這幾日,云若惜晚上老實了很多,不敢再偷偷潛入法華寺了。
一是因為,法華寺自從藏經閣被燒之后,已經加強了戒備,現(xiàn)在不要說是她,怕是連只蒼蠅也飛不進去。
二是因為,宮主大人那天對講真說的那句,“若是她日后再因與本宮主吵架而誤闖了貴寺,講真大師無需客氣,直接打斷她的腿,扔去喂狗就是,屆時就不必通知本宮主來收她剩下的殘尸了。”
她還是很惜命的,不想被人家打斷腿,更不想被人家丟出去喂狗。
現(xiàn)在,她每天都是正大光明地以香客的身份前去法華寺,打著求蓮池圣僧解簽文和探討佛經的旗號接近他。
一開始,他不肯見她,她只是讓人給他帶了一句話,“眾生皆平等,圣僧只見其他人,為他人解惑,而拒見本郡主,又是何緣由?”
云若惜直接將難題扔給了他,若是他依舊不見她,則就代表他并沒有真正的做到佛門的眾生平等,承認自己區(qū)別對待……
無奈,蓮池只能見了她,只是面上對她的態(tài)度卻與其它香客一視同仁,似乎對她并沒有什么特別。
云若惜也不急,還經常在天炎皇邀蓮池入宮下棋之時,去皇宮里溜達一圈兒,裝作偶遇。
一次,兩次,天炎皇沒起疑,次數(shù)多了,他老人家就起了疑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