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一章:花魁大賽
此時溫玉樓大廳四圍,已陸陸續(xù)續(xù)坐滿了人,溫玉樓的老鴇上前先對四周打個千施了一禮然后笑嬉嬉的開口道:“諸位爺今日雅興,賞咱們溫玉樓薄面,前來參加這花魁選拔盛世,咱家東主發(fā)話,今日樓中酒食皆由溫玉樓包了,稍后將有二十位自天下各地采買的絕色佳人一一上臺為爺們表演歌舞樂器,等表演完了,最后便是二十人一同上來,各位爺面前皆有五朵紅花,爺們欣賞哪位佳人,便將紅花放在姑娘身前,最后所得紅花最多者便為本次溫玉樓花魁。且另有十名絕色佳人兒代價而沽,哪位爺出價最高,這姑娘便從良隨哪位爺去了。東家有言在先,本次十位姑娘除卻贖身底價外,所有所獲銀兩皆進(jìn)奉大王國庫。為大楚興兵伐暴秦購置糧草兵甲之用。本次發(fā)賣,由王叔項老將軍為證。”
臺下眾人齊聲呼好。也有心急著催促老鴇趕忙開始。
當(dāng)下老鴇收起嬉笑之色,高聲道:“這第一位姑娘,乃是匈奴人,自秦皇掃滅匈奴,實行秦政,匈奴東胡與中原便歸于一土,這姑娘本姓完顏,花名一個萍字,原是匈奴貴族,全家沒與戰(zhàn)禍,因此流落在這煙花之所。稍后便由這萍姑娘為大爺獻(xiàn)上塞外舞技?!?p> 老鴇下去后,便見一域外異族服飾的姑娘,登上臺來,身段婀娜,款款起舞。說不盡那風(fēng)流嫵媚,看不完的異樣風(fēng)情。只是這姑娘相貌雖也秀美,卻非中土人士所喜愛之類型。臺下雖不乏登徒浪子出言調(diào)笑,卻總歸是有些平淡。
扶蘇伴著項伯端坐紫檀椅上,看的是津津有味,心知老東西心中意動,當(dāng)下偏過頭悄聲向項伯道:“此次晚輩令家仆自各處采買佳人,倒是得了幾個絕色,并不準(zhǔn)備令其在這館內(nèi)營生,乃是本次秦國大內(nèi)發(fā)放出來,小侄頗費了些手腳才得了來,其中有幾名婦人,實堪稱尤物,本欲進(jìn)獻(xiàn)叔父,若叔父不計其非完璧,稍后便差人奉送到府上?!?p> 項伯聞聽心頭大喜,忙到:“賢侄有心了,這能入選秦國后宮之中的必屬絕色,老夫多謝賢侄厚誼了,哈哈哈?!?p> “叔父若說謝字,豈不是折煞小侄?待這花魁選罷之后,便使人喚來給叔父瞧看?!?p> 二人說話間,老鴇又上來介紹第二個,花名秀姬,乃是趙國王族之后,當(dāng)年武臣為王時,將先趙王族多數(shù)驅(qū)逐出邯鄲,此女因生計所迫流落煙花。卻真是生的如花似玉,舉止頗有大家閨秀之風(fēng)。一時臺下眾人怪叫連連,竟連那些文人騷客也多有出言奉贊。這趙氏貴女確是獻(xiàn)了一段琴樂。琴聲婉轉(zhuǎn),也堪稱有大家之風(fēng)。
趙女之后,便是一名蜀地吳姓女子,身段婀娜,體態(tài)妖嬈,又生的是傾國之色。早讓臺下一眾騷客口水連連。
再之后又是數(shù)名燕女趙姬,其中不乏絕色之姿。直到最后三人時,場下眾人中已是有些急色之徒按捺不住那欲火。這第十七名美姬,只因老鴇上臺道:“此女子乃是趙王歇為求脫身咸陽,曾獻(xiàn)與秦國皇帝,只是秦國皇帝后宮充盈,未曾顧及,此次秦皇后發(fā)放內(nèi)宮,將之發(fā)放出來,咱們東家可是花費近萬巨金,廢了好些手腳才將之采買而來?!?p> 扶蘇定眼看時,卻正是那路惠男。要說這路惠男也是歷史中的絕色美女,曾為南朝劉宋時期一朝皇后,只是史書記載其風(fēng)評不雅,與親生兒子劉宋孝武帝劉駿有母子之戀。此次扶蘇欲行大計,只一早密信告知皇后長孫無垢,讓她做了安排,取路惠男等人來這郢都聽用,只是這一切路惠男等人卻皆不知情。只當(dāng)是真的被皇后發(fā)放出來,不幸被一韓姓富商采買。
這時期女人本就如同貨物一樣隨意買賣轉(zhuǎn)送,并無絲毫后世所謂“人權(quán),權(quán)益”等保障,封建社會女性哪有地位可言?更別說此時戰(zhàn)國末期還存在奴隸現(xiàn)象。
路惠男一出場,臺下眾人已是目瞪口呆,皆被其美色所迷。
路惠男之后,同樣是出自本次秦國大內(nèi)被皇后借機(jī)發(fā)放出來的,卻是那魏王豹之妾趙子兒。能做一國大王愛妾的女人,自然也是人中絕色。自然臺下又是一番唏噓之聲。
最后一人確是罪臣胡惟庸之女胡充華,此人罰沒入宮中時,扶蘇倒也見過,用系統(tǒng)探查才知道這正是歷史上北朝北魏太后,也就是史書“河陰之變”中被爾朱榮沉入河中溺死的北魏靈太后。當(dāng)日扶蘇見其眉眼間多有風(fēng)騷,常以眼神勾引,皇后令人探查,發(fā)覺此女心術(shù)不正,因此扶蘇不喜,一直未曾臨幸,此次大計,倒是將她舍了出來。
二十名美姬各自出場完畢,臺下一眾有請?zhí)母缓里@貴,紛紛使人將面前紅花去投在美姬身前的錦帶內(nèi),最后扶蘇身旁的兩名“女侍”張紅拂和呂四娘上臺幫老鴇一一點數(shù),確是那秀姬紅花最多,其次確是路惠男,趙子兒等,最令人意外的確是匈奴女萍兒,竟得了第五。按照慣例,前五人會分住頂樓最為華麗的五間精舍,而剩余十人按得紅花多少,分駐剩余十間,最后五間確是留給往年的紅牌留駐。本屆最末五人只能在二層雅舍掛牌接客。
此時剛點選完,只聽大廳內(nèi)一聲呼喝:“慢著,方才那臺上兩名侍女可有價?本侯而今只中意那兩名女侍?!?p> 老鴇忙笑嘻嘻的道:“哎吆,宣城侯爺說笑了,這兩人卻不是樓里的姑娘,那是東家貼身的侍妾。東家哪能舍得讓她二人來樓里營生?!?p> 扶蘇一聽老鴇稱呼宣城侯,便根據(jù)錦衣衛(wèi)打探的消息記載中想到,此人應(yīng)該是王族項悍,受項羽封宣城。自下邳城一戰(zhàn),項梁項聲項它先后陣亡,項羽更加信任項伯,同時重用項莊,提拔族人項襄,項悍,項冠等人赴軍中任用。
這宣城侯項悍,自項聲項他陣亡之后,其勇武在項氏王族中僅在項莊之下,項羽甚愛之。只是行事頗為魯莽,平素好勇斗狠,自負(fù)勇武,又深得霸王喜愛,竟連項伯也多不放在眼里。
今聽老鴇如此說辭,早粗聲大喝道:“狗殺才,少在那里與本侯胡說,即為侍妾便屬奴籍,汝之東主便是以這妓館為營生,如何只顧逼良為娼,卻舍不得自己這侍妾掛牌?今日本侯便只取那兩名女侍,若是不應(yīng),本侯便拆了這狗屁溫玉樓”
項伯聞聽,臉上已是有些掛不住,這韓非奉上巨資將自己請來,名為證實所獲充公,實則不過是讓自己來坐鎮(zhèn),正是怕有顯貴之人鬧事,適才自己剛與韓非敘了叔侄之誼,而今不過片刻時辰,自家族人項悍便跳出來作亂,自己這顏面何存?正待站起身來呵斥,卻見韓非輕按住自己臂膀道:“叔父但請寬座,待小侄料理,叔父只需日后為小侄在霸王跟前分辨便是。”
項伯聞言不及反應(yīng)便見韓非已立起身來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