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琰已經(jīng)看出店小二的意思了,于是說道。
“我的外套里有一些銀兩,你拿去吧?!?p> 店小二一聽說有銀子給他,態(tài)度馬上就轉(zhuǎn)變了,笑著說道。
“能夠伺候大人,是小人的榮幸。”一邊說著,一邊向崔琰外套走去,把手伸進衣服里面,摸索了一會兒,然后拿出了一個大銀子,快速地放進自己的衣服里面。
店小二端著湯碗,用勺子舀了一勺湯藥,慢慢地伸進崔琰的嘴里,同時還說著。
“大人,小心燙。”
話音剛落,崔琰被燙的舌頭直往外伸著,店小二慌忙地道歉道。
“哎呦,不好意思啊,大人,都怪小的。”
然后店小二左手端著湯碗,右手手指捏著勺子,把勺子從碗里將湯藥舀出來,在碗的上方又把湯藥倒回碗里,通過這種方式,使得湯藥與空氣接觸增加,達到快速降低溫度的目的。往復(fù)幾次,店小二又把湯藥放進自己嘴里嘗了一下,覺得溫度合適了,這才又用勺子舀出湯藥,喂給了崔琰。
崔琰從沒有感受到這樣細心的照顧,就連他的夫人也沒有這樣過,內(nèi)心當中起了波瀾,有些感動。
店小二一勺一勺地把湯藥喂完之后,給已經(jīng)躺好的崔琰,掖了掖被子,然后拿著端盤和湯碗輕悄悄地走出了房間。
接下來的幾天,店小二無微不至地照顧著發(fā)燒的崔琰,這個無微不至也是用金錢的力量驅(qū)使著,越是細致入微,給的錢銀就越多,沒過幾日,崔琰帶來的盤纏開始告急了,沒有辦法,他的發(fā)燒還沒有好利索,但是他不得不返回渤海郡了。
“店家,咳咳,結(jié)賬。”崔琰面容憔悴地走到柜臺前面,咳嗽地說道。
只見店家用手指在算盤里面撥動著,這個算盤是由幾十個小石子組成的,外面由四跟木條圍成一個長方形。店家一邊用毛筆在竹簡上記著,然后再放下毛筆,用手指推動著算盤,不一會兒,在他熟練的計算中,崔琰等人的總錢數(shù)算出來了。
“大人,總共一百兩銀子。”
“什么?”崔琰聽到這個錢數(shù)很是驚訝,心里想著這才幾天啊,怎會花費這么多的銀子。
于是,崔琰把計算好的賬單拿過來,仔細地看著,試圖尋找里面錯算的地方。前后看了兩遍,也沒有發(fā)現(xiàn)不對的地方,就在他要把竹簡遞還給店家時,眼睛看到了飼料一攔,這個花費的銀兩也是不少,有些生疑,便問道。
“為何給馬匹的飼料花費如此之多?!?p> “大人,您稍等一下,這個飼料都是店里的小伙計喂給馬匹,我把他喊過來?!钡昙医忉尩?。
然后店家便走出柜臺尋找店小二去了,過了一小會兒,店家?guī)е晷《黄鸹氐搅斯衽_,店小二很客氣地向崔琰解釋道。
“大人,小的給您的馬匹喂的都是我們店里最好的精飼料,所有價錢上肯定會貴一些?!?p> 崔琰有些不滿,說道:“我也沒有要求你喂這么貴的精飼料啊?”
看著有些憤怒表情的崔琰,店小二慌忙地說道:“哎呦,大人,我看您這樣高貴的氣質(zhì),以為馬匹肯定也是上等好馬,也只配喂精飼料,所有小的自作主張用了最好的飼料?!闭f完,店小二還對崔琰點頭哈腰的。
前幾句夸贊的話,給崔琰忽悠的有些懵,再加上發(fā)燒,腦袋更是迷糊的很,所以崔琰也就沒再追究。
自己拖著疲憊的身子又回到了客房,之后又迷迷糊糊躺在床上沉沉地睡去了。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咚咚”房門被敲響了,外面?zhèn)鱽砹说晷《穆曇簟?p> “大人,您該騰房了?!?p> “啊”崔琰從睡夢中醒來,不情愿地回答著?!澳氵M來一下?!?p> 店小二推開房門走了進來,崔琰問道:“我的那些侍衛(wèi)都收拾好了嗎?”
“都收拾好了,就等您了。”店小二很平常的回答著,沒有了之前那種熱情。
崔琰也聽出了店小二的不耐煩,這次發(fā)燒弄的全身都犯懶,就從衣袖里掏出了一小錠銀子,扔給了站著的店小二,說道。
“勞煩你幫我收拾一下行囊。”
店小二接住銀子后,覺得這次給的有些少,心中很不情愿,但是總不比沒有強,于是就簡單粗暴地將崔琰的行囊快速地包裹好了。
“大人,您慢走,下次再來北平,記得住我們店哦?!钡晷《崆榈卣f道,此時崔琰的馬車已經(jīng)啟動了。
這次崔琰把所有的盤纏都花光了,回去的時候很狼狽,還是店家發(fā)了善心,送給崔琰一些粗糧,以供回去的路上食用。
崔琰是郁悶了,成明可是高興壞了,店小二都是郡府之人假扮的,待崔琰的馬車離開北平城之后,店家和店小二便帶著這幾日大肆搜刮崔琰的銀兩,回到郡府復(fù)命去了。
“哈哈,還是主公的這個主意好。”荀攸看到這么多白花花銀兩,高興地說道。
“小財迷,這么多,你就知足了呀?!背擅髡{(diào)侃地說道。
“這不多嗎?這才幾天呀,不少了,要是換成我的俸祿,還不知道積攢到什么時候呢?!?p> “你的意思是俸祿少了唄,要漲一些?”
“不漲也行?!?p> “你努力成長,然后升職,自然就加薪了呀?!?p> “啊,就這個呀,我還以為有什么捷徑呢?!?p> “難道不對嗎?”
“對對對,主公說的當然對了。”
“其實啊,沒有什么捷徑,你還是腳踏實地的加油干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