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少東對著宗煜安做了一個請的動作,隨之,宗煜安和顧少東一道去了廳內(nèi)。
“韶家的東西,宗老爺子可是最后接觸的人,你怎么可能不知曉半點(diǎn)?”顧少東一邊問,一邊示意一旁的下人上茶。
宗煜安失笑道:“你還不知曉我在宗家的地位么,名義上是嫡子,可父親防著我,心思都在二房那邊,那日我根本沒在場。”
宗煜安頓了頓,接著道:“若是有人想從我這兒得到什么,這樣的主意怕是要落空了?!?p> 顧少東沒接話,宗煜安的意思,他明白。
可事實上,宗煜安這個人,絕對和外人所了解的不一樣,假如真有人想要接觸宗煜安,從而達(dá)到什么目的。
說不定,進(jìn)一步的接觸,會得到意想不到的結(jié)果。
顧少東默不作聲地起身去了后房,不一會兒,將書信遞給了宗煜安:“喏,看看!”
宗煜安接過顧少東遞過來的書信,打開里面的信紙,他瞧著上面的毛筆字,字跡熟悉。
他并不意外,臉上的表情依舊淡定:“他什么時候私下給你傳這樣的信了?”
宗煜安口中的‘他’是宗遲,雖然是父子,卻像是掛名的關(guān)系,兩個人一丁點(diǎn)都不親熱。
“我已經(jīng)讓人回信,同意在下一次香會會展,推出宗家的新香。”顧少東如實告知宗煜安。
宗煜安臉上這才有了動容之色,難怪最近宗遲總叫他去調(diào)香坊,原來是想讓他參與調(diào)試新香,推出新香的時候,又掛宗遲一個人的名字。
宗遲就是如此,利用兒子,卻從不讓兒子聲望在外,壓制著兒子的風(fēng)頭,一人攬盡所有的好處。
“看你這眼神,我想他一定和你說過什么,或者要你做過什么。”顧少東說著,從宗煜安手中拿過信紙。
接著,他當(dāng)著宗煜安的面點(diǎn)燃了一根蠟燭,將信件燃燒殆盡。
顧少東不急不慢道:“不論新香調(diào)試到什么程度,我要你在里面加一樣?xùn)|西。”
“什么東西?”宗煜安略有疑惑。
“蜂蜜。”顧少東的話,擲地有聲。
這兩個字竄入宗煜安的耳中,他頓時間明白了顧少東的用意。
香會會展,正值白花盛開,最為招惹蜜蜂,假若在香膏里面加入蜂蜜,彼時試香的人,一定會出狀況。
這樣一來,宗家的香膏,便會被大家所排斥。
宗煜安片刻沉默,接著他問顧少東:“少東家如此做,好么?”
顧少東還來不及說話,鬧鬧就從后方竄出來。
帶走鬧鬧的人是韶瀞,既然鬧鬧出來了,韶瀞一定也在這附近,顧少東的眼里,立馬多了警惕之色。
顧少東和宗煜安相視一眼,不約而同地止住了聲音。
站在后圍的韶瀞,還沉浸在方才兩個男人的對話之中。
他們口中所說‘韶家的東西’,是不是韶家的調(diào)香秘方?宗煜安為何說那日沒在場,所謂的那日發(fā)生了什么?
為何顧少東能夠指揮宗煜安做某件事,又為何宗煜安會聽從顧少東的,去干擾宗家推出新香?
更讓韶瀞疑惑的事情是,顧少東究竟從什么時候開始,和宗煜安如此熟稔?
那么,宗煜安是否知曉顧少東是宗家的血脈?
許許多多的問題,困擾著韶瀞,卻在這個時候,顧少東厲聲道:“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