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清醒,我不想讓他知曉今日的事情,你幫幫我好不好?”韶瀞再次懇求蕭沛俞。
蕭沛俞緩了好一會,才點點頭,對韶瀞道:“這里一切有我,你走吧。”
韶瀞如臨大赦,頭也不回地跑開了。
大夫站在蕭沛俞的身后,沒有對方帶路進房,他也不好貿(mào)然進去。
蕭沛俞這個時候緩緩轉(zhuǎn)身,抱歉地對大夫道:“今日,勞煩你走這一趟了,我覺著少東家已經(jīng)好了,我讓人送你回去。”
大夫沒有多問,揖身按照蕭沛俞所言,離去。
蕭沛俞站在房門外,失神,最后,他深吸一口氣,進去,地上躺著的顧少東,里衣穿的不整齊,長袍也隨意蓋在身上。
顯然,韶瀞的‘杰作’。
“少東家?”蕭沛俞見顧少東沒有反應,他蹲下去,將顧少東扶到床榻上。
顧少東身子骨已經(jīng)不燙了,因了和韶瀞有了男女之實,藥早解了,這是他早就料到的事情,所以他才會打發(fā)大夫離開。
蕭沛俞覺得渾身都被抽走了力氣,怔怔地坐在床邊,他瞧著熟睡的顧少東,輕聲道:“少東家,你今個兒,真是做錯了?!?p> 時至傍晚,顧少東終于醒了過來,他覺得渾身不舒服,仿佛之前他和人經(jīng)歷過一場‘廝殺’。
身邊,有著肌膚相觸的溫度,顧少東微微側(cè)臉朝身邊的人看去。
當顧少東看清楚對方的臉,刷地掀被而起,眼里一閃而過驚恐之色:“怎么是你!”
蕭沛俞低下頭,雙手擋住胸前風光:“我也不想如此,可我實在敵不過少東家……”
他三言兩語,就將意思表明地足夠清楚。
只是,此時此刻的蕭沛俞,雖一頭短發(fā),往下,哪里還是尋常小子才有的身段,前面的起伏,讓顧少東收了視線背過身去負手而立。
蕭沛俞已經(jīng)多年沒在他面前以女子身份生活,除了他,也沒人知曉她是女人。
今日的糊涂賬,他明明記得是韶瀞,韶瀞那嚶嚀的嗓,久久在他耳邊不能消散,還有韶瀞身上那淡淡的清香,更是讓他無法忘懷。
顧少東的鼻子,很靈敏,他靜心輕嗅思考,發(fā)現(xiàn)今日的蕭沛俞,身上也不乏‘故人來’。
難道是他被下藥之后,錯將蕭沛俞當做了韶瀞?
這時,蕭沛俞散落在地的纏胸長布落入顧少東的眼中,顧少東猛地閉上眼,心一下亂起來。
“她有沒有來過?”顧少東暗啞著嗓問蕭沛俞。
蕭沛俞知曉他問的是韶瀞,她搖搖頭,毫不猶豫地否認:“沒有?!?p> “若是少東家不信,可以去問她。”蕭沛俞末了,主動加了這么一句。
顧少東微愕,他怎么可能去問韶瀞,一來傷害了蕭沛俞,二來這事兒也難以啟齒。
“沛俞,我們……”顧少東劍眉始終攏著,溝壑明顯。
蕭沛俞釋然的語氣,安慰顧少東:“今日,就當什么都沒發(fā)生,我不會放在心上,少東家安心便是?!?p> 她和顧少東不可能,她比任何人都要清楚,即便,顧少東真和她發(fā)生了關(guān)系,也不可能娶她。
與其讓顧少東為難,她不如做個善解人意的好人,大家都沒損失。
顧少東陷入了深思,蕭沛俞凝視著他,不知曉他此刻究竟在想什么。
只見顧少東走到衣櫥前,打開衣櫥,取了干凈的長袍快速換上,緊接著,就要出門。
“你去哪兒?”蕭沛俞叫住他。
顧少東并未停止腳步,倒是給了她一句話:“調(diào)香交流會還未結(jié)束,不能缺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