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耘小身軀一震,心里惱道,瞪我干什么呀?說得好像我將來讓我的孩子受苦了似的。
其余的同學卻是拿著手里的玫瑰問,“那梔姐,這玫瑰花是給你還是給薛老大?!?p> 樊梔有些震驚了,一個班上兩個老大,一個學渣代表,一個學霸代表。這些七零后的高中生活可比她上輩子的高中生活精彩多了。
她還沒發(fā)話,薛風淡淡地看一眼她,語氣冷清道,“阮寧梔,別再鬧了,回座位上坐著?!?p> 這語氣,雖然清冷歸清冷,可心思細膩的樊梔卻隱隱約約地聽出了一絲不尋常的霸道和別樣的寵。
難道,是她猜錯了?
其實原主阮寧梔和小帥哥薛風其實是郎有情妾有意?!只不過是薛風還沒有說破,所以他們才沒有正式在一起?
不對啊,如果是這樣的話,那阮寧梔為什么還要弄這么多花樣表白?
搞不懂這些小年輕人的心思。
樊梔胡思亂想著,根本沒注意到薛風隱隱有些不耐煩的表情。
薛風捧著花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坐下,然后他伸出修長的手指輕點了一下自己身旁的座位,望向樊梔說道,“快上課了,坐回座位上。”
薛風坐在教室第一列的最后一排座位上,而他身旁的座位空著,樊梔只遠遠看一眼就敢確定那座位是原主阮寧梔的,因為那桌子上貼著劉德華的海報。
這兩人,竟然還是同桌。
樊梔在薛風的注視下不太情愿地走回到自己的座位坐下,那些手持玫瑰花的小男生還在問她,“梔姐,那這花給誰?”
樊梔有些不耐煩,這種小事都需要再三問她?她沉聲道,“你們想送給誰就給誰!”
于是下一瞬所有小男生都把花放到了她桌子上。
坐在她前面位置上的樊耘忙回頭笑著對她說,“你這花不要扔掉,都給我,我送給隔壁班的晶晶?!?p> 樊梔伸手戳了一下樊耘的后腦勺,責罵道,“好好學習,別給我動那些壞心思?!?p> 雖然她心里清楚,早戀未必是一件壞事,對某些自覺性高的學生而言,早戀或許會是他們努力學習的動力。
但對她老爸樊耘而言,早戀絕對是不能觸碰的禁忌。所以哪怕只是小小的萌芽,她也必須要立刻扼殺他的這種戀愛念頭。
樊耘不服氣道,“以前你不是還鼓勵我追求晶晶,現(xiàn)在你不追薛風了,也不能阻止我追求晶晶吧!”
樊梔還是那副嚴厲的態(tài)度,“我說不準追,你就不準追?!?p> 這會,上課鈴聲響起。
樊梔忙將桌面上的紅玫瑰收起來,拿出英語課本,同時警告樊耘,“樊耘,我在后面盯著你呢,以后但凡你不專心聽課,我就拿圓規(guī)戳你后背。”
樊耘用后背撞了一下樊梔的桌子,以表達他的抗議。同時還扭頭對著樊梔壞笑道,“老羅的課,我看你能不能熬到下課。”
樊梔笑笑,高考的這么多科目里頭,她最喜歡的就是英語。別說她自己也算半個老師,就算她是學生,她也會用心去上這堂英語課。
她又怎么會熬不到下課。
但樊梔不知道,原主阮寧梔是英語老師羅清文的眼中釘,肉中刺。
阮寧梔所在的高三(14)班是剛州中學的普通班。也就是說這個班上的學生都是資質(zhì)一般,成績一般的學生。
但薛風是個特例。若說尖子班里的學生都是學霸,那么薛風就是學神,學神與學霸之間的距離就是,學神即便不用學習,他也照樣可以輕松摘取第一名。
所以薛風主動要求在普通班學習,不占用尖子班的名額。
既然是學神,那么去哪個班學習其實都沒差。也正因為他跑到了牛鬼蛇神一窩的高三(14)班,所以才被阮寧梔盯上,纏了兩年那么久。
阮寧梔為了追求薛風搞了太多轟動全校的事跡,比如光天白日的在上體育課期間到操場放煙火表白。
在學校廣播期間,溜進播音室唱歌向薛風表白。
在做課間操的時候,串通整班同學擺人形向薛風表白。
薛風考試得了第一名,她在學校大肆放鞭炮慶祝。
薛風評了優(yōu)秀學生干部,她在學校飯?zhí)酶銘c祝大會,公然聚眾喝酒。
類似的事情多不勝數(shù),因此高三(14)班屢次被評為學風最差的班級,理由就是阮寧梔的行為作為差的示范,帶壞了學校的學習風氣。
作為一名劣跡斑斑,還連累了班級的壞學生,這是既是他們英語老師同時又是班主任的羅清文討厭阮寧梔的理由之一。
羅清文討厭阮寧梔的理由之二,帶了點個人的恩怨情仇。
羅清文除了是高三(14)班的英語老師和班主任之外,還是他們班上學習委員羅夢馬的爸爸。
有著當班主任的爸爸保駕護航,羅夢馬的成績不差,考上重點院校不難。
可偏偏最近這班上的優(yōu)秀模范生羅夢馬戀上了班上的小霸王阮寧梔,并且還是單相思。單相思到底有多折磨人,看羅夢馬就能知道。
他整日發(fā)呆,無心學習,更是茶飯不思,人憔悴了不說,學習成績更是一落千丈。
可偏偏阮寧梔絲毫不同情他,還多次當眾拒絕,讓他變得更加失魂落魄。
這公仇私仇放一起,阮寧梔自然就成了羅清文的眼中釘,肉中刺,幾乎每一節(jié)課都被羅清文針對,找各種理由罰站,罰抄寫,罰寫檢討等等。
而阮寧梔昨天拉著樊耘一起逃課就是因為在英語課上遭到羅清文的刁蠻,一怒之下,便以上廁所為由從課堂上溜走了。
只見豐神俊朗的英語老師羅清文走進來,視線直接落在了樊梔身上。他說,“阮寧梔,上來默寫上一節(jié)課所復習的單詞?!?p> 樊耘立刻回頭看著樊梔壞笑,低聲說道,“看吧,上節(jié)課我們都沒上,你默寫不出來,肯定要罰站?!?p> 他料定了樊梔沒那耐性站著上一整節(jié)英語課,肯定會像昨天提前溜走。
樊梔神情相當?shù)牡?。高考要記的英語詞匯,她熟得很,就算那英語老師隨便說出一個詞,她也有信心可以默寫出來。
罰站?那是不存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