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在這里,我要再次感謝所有來參加我們此次體育祭的家長,老師,還有同學們!祝你們,在這次的體育祭中能夠收獲快樂和成長!”
“啪啦啦啦啦啦啦啦啦。。。”
當校長在操場前的臺上講完他的發(fā)言稿后,下面密密麻麻站著的一大群人就嘩的一下鼓掌了起來。
稍微一看就知道,今天站在下面的人,那可比以往要多多了,除了那些小學生,還有一大幫不是老師的高個子混入其中,這么說也不對,應該是學生們混入其中才是,因為這些人都是學生的家長,而現(xiàn)在他們的數(shù)量比學生還要多的多。
誰還規(guī)定只準來一個了,爸爸媽媽爺爺奶奶舉家齊上的都有不少。
今天就是體育祭,天氣晴朗,空中只有三三兩兩的云朵無聊的徘徊著,完全沒有下雨的可能。晚秋的空氣最為涼爽,即使艷陽高照,下面一會要劇烈運動的小運動員們也不會覺得酷熱難堪。
總之,體育祭的環(huán)境條件可以打個九分,校長該給天氣預報點個贊了。
觀眾如此熱情,校長感覺自己倍兒有面子,他一臉欣喜激動的走了下去,把舞臺讓給了負責主持體育祭的體育老師。
而與此同時,站在茫茫人海中的一徹,卻翻著死魚眼半死不活的站在那里,陽光照在他的身上,清風一吹,洋溢出一股咸魚的氣息。
一徹今天很煩,非常煩。
一徹本來就不想來看這種對他毫無意義的比賽,一直呆在這么嘈雜吵鬧的地方,他根本沒有辦法靜下心來修煉,還不如去上課呢。
不過這也只是他今天覺得很不開心的一個原因,而另一個原因,此刻就站在他的身旁。
一個笑容可掬,面布皺紋的和藹的老頭子,正站在一徹的旁邊,笑瞇瞇的用奇怪的眼神打量著一徹,好像不認識他了一樣。把目光刺得一徹渾身難受。
沒錯他就是日心老爺子,一徹也不知道為什么他會在這里,他又是怎么知道今天有體育祭的,反正他就是來了,突然在茫茫人海中出現(xiàn),悄無聲息站在他的旁邊,不知道過了多久后知后覺的一徹才發(fā)現(xiàn),把他嚇了一大跳。
之后,他就一直這么奇怪的笑著盯著自己看個不停,搞得一徹覺得今天他特別詭異,該不會是讓鬼給附身了吧!
“那么,接下來就換我指揮,請大家坐到各自的位置上去,我們馬上準備比賽?!?p> 一位一徹沒見過的老師接過校的話筒開始掌控局面。
體育祭是圍繞著操場進行的,所有的比賽基本都在操場內(nèi)側(cè),而觀眾們則在跑道外劃下地盤,坐在那里觀看。
一徹忍著打日心一頓的欲望一言不發(fā)的跟著大部隊來到了屬于他們班的位置,每個同學都有一塊一平方米的方布墊在地上,作為大本營,一徹刻意選了一個比較靠后的位置空曠,清涼,安靜,還沒人搶,真是極好的。
“喂,日心師父,現(xiàn)在可以說說了吧,你今天來干嘛?!?p> 一徹深呼吸了一下,終于忍不住問道,他再也不能承受這么猥瑣的目光了。
“臭小子!”“哎呀!”
日心突然出手哦,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在一徹的腦袋上敲了一栗子,打的一徹痛的叫出聲來。
不管一徹怎么變強,日心總能找到最合適的力度,打得一徹每次的痛感都保持一樣,讓一徹摸不清這個老頭子到底極限在什么地方。
好感度減一
一徹無辜的哭訴道:“為什么打我??!我做了什么?”
“還說沒什么!”
日心老眼圓睜,佯怒道:“有體育祭都不告訴師父我,有沒有把我放在眼里??!老頭子一個人在屋子里呆著多無聊,有機會看點不一樣的東西你居然都不叫我!”
“還有,我過來,你難道不覺得驚喜嗎?一點都不開心?給我笑,笑,笑?。 ?p> 日心不正經(jīng)的捏著一徹的臉蛋,用力扯出一個極端丑陋的笑臉,痛得一徹快要流眼淚了。
哪有喜啊,驚都不算,這是恐嚇吧!
“哎呀!師父!”
一徹費老大勁將自己的完美帥氣臉蛋從日心的魔掌之下解救出來。
再捏,就要變形了,自己還打算以后靠臉吃飯呢。明明有實力卻要靠臉的那種。
“我又不參加,您高興個什么勁?。 ?p> 一徹揉著自己的臉,沒好氣的說道。
“不參加,不對啊!不是說你報名了嗎?”
這回輪到日心納悶了,怎么和電話里的情報不一樣啊?
他之前還覺得奇怪呢,一徹向來是那種不愛特意表現(xiàn)自己的咸魚派,居然自己參加了一個什么,什么和小學生比賽的玩意。
這不就是去裝逼嗎?絕對是去裝逼?。?p> 沒想到啊一徹,你居然是這樣的人,我平常教你的德智體美勞呢?
不過說歸這么說,日心還是很想去看看的,小孩子嘛,稍微裝一下,不裝還不正常呢,日心有時候都覺得一徹比他年紀還大,這才是不正常好吧。
“沒有???”
一徹也奇怪了,誰告訴他自己參加了。
莫非。。。
一徹瞇了瞇眼,敏銳的視線在周圍掃視一圈后,忽然定在了一個方向,露出了一個食肉動物般的獰笑。
很快,那只不幸的獵物就被一徹以碾壓性的優(yōu)勢帶到了日心邊上。
“我錯了!我錯了!不要殺我啊!”
春太被一樣高的一徹單手拎在空中,像拎著一個小雞仔一樣,那場面頗為滑稽,好在三人的位置太靠后了,沒有人發(fā)現(xiàn)他們這正在上演的戲劇性一幕。
面對不斷求饒的春太,一徹心中一沉。
完蛋!看這個樣子,好像真的有事??!
“別激動啊春太同學?!?p> 一徹努力壓制住自己的情緒,盡量露出了一個非?!昂蜕啤钡男θ荩赡苁沁@個笑容的感染力太過于強烈,一徹感覺手上的獵物基本已經(jīng)放棄求生的希望了。
“反正你家長有事今天來不了,就和我們坐一起唄。”
一徹獰笑著說道。
“這,這不太好吧。。?!?p> 春太的小眼睛不斷在眼眶里打轉(zhuǎn),眼神飄忽,手腳不定,一副不情愿為難的樣子。
當然了!今天誰敢和你坐在一起,誰會和火藥桶坐在一起,那不是找死嗎?
“嗯?”
一徹挑了挑眉,手上用的力氣加大了一些,春太感覺自己的骨頭都要讓一徹給捏碎了。
我的親娘唉!這家伙吃什么長大的!他不會手一抖就把我打成粉碎性骨折了吧!冤枉啊大人!我只是從犯啊。
“我去,我去,我去還不行嗎!”
春太急得要哭了,他覺得自己真的無辜?。]來由要遭這罪。
“那還差不多,我還有不少事要問你呢!你就坐在這別亂跑?!?p> 一徹放下春太,威脅似的比劃了一下自己的手腕,好像是在說,就算你想跑那也是不可能的。
得,這回死定了。
春太再次放棄了生的希望。
“一徹,怎么和同學說話呢!文氣一點好不好,你現(xiàn)在可是學生。來,春太,喝茶,我剛泡的?!?p> 日心在一旁看不下去一徹的暴行,狠狠的訓斥了一徹一句,然后從自己面前拿起一杯自己剛剛泡好的茶遞給了春太。
“日心師父,他們這種人不嚇嚇根本不會說實話?!?p> “謝謝日心爺爺。”
春太用有點顫抖的雙手接過了日心遞過來的茶。
剛準備喝一口壓壓驚,可看到手上這杯茶的樣子,春太剛剛放下的心
又往下多沉了那么一截。
這是一杯怎樣的茶啊!
有道是:白瓷杯,兩塊八,地攤市場二手貨,七八年的老杯具,要缺口有缺口缺口還挺大,要裂縫有裂縫裂縫還七縱八橫。
一杯清茶,有茶無葉,全是日心攢下來的邊角廢料,說是茶,也就比清水濃那么一點,可味道還不如清水呢。
手上捧著這么個玩意,色香味具丟,春太接得過來,卻怎么都咽不下去了。
“怎么了,春太,快喝??!”
日心自己抿了一口,品得津津有味,還一個勁的催促著春太把這茶喝完,這可是他的“杰作”呢。
又省錢又能喝,日心就差沒給它申請個專利了。
“啊,不了,有點燙。”
春太放下杯子,內(nèi)心已是一片驚濤駭浪。
你們這倆師徒,活該湊在一起,這換了其他人誰受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