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6 兄弟還是兄弟16
莊軒抬了抬那個沒有攤開的手,指了,如虞的一個位置。
如虞低頭,看到了自己衣前的一粒珠子,猶豫了一會兒,她還是取了下來。
“是這個嗎?”如虞眼中有些特殊的情緒,母親生她時便出現(xiàn)在她旁邊的。
剛開始是血紅色,后來,慢慢地變白,現(xiàn)在,已經(jīng)慢慢地透徹明亮了。
莊軒點點頭,那雙眼里的霧氣慢慢散去,:“你給我嗎?”
“我,”如虞想說不愿意的,只是隨著這個珠子的變化,她的感覺也有變化,她感覺到了什么東西在逝去。
就在最近她覺得這顆珠子對于她沒有了意義,這些她都沒有和爹爹說,她覺得這顆珠子就像是娘親陪在旁邊,現(xiàn)在,娘親不在了。
像是知道如虞的想法,莊軒為她答疑,:“你娘原本是在這個里面的,只是最近已經(jīng)不在了。”
“真的嗎?”如虞的眼里是欣喜,至少她知道她娘親陪了她和爹爹這么久,想想爹爹每每都能平安回來,定是娘親在保護他們。
“給你。”如虞將這個透明的珠子放在莊軒已經(jīng)攤開的手上。
接著如虞曲著身子扶了扶她的爹爹起來,又停住了,對著這邊還在看著珠子的莊軒道:“公子,你走吧,爹爹等會兒醒來就要有一番折騰了?!比缬莸拖骂^看著爹爹,為他擦了擦臉。
“好?!边@個字一說完,莊軒就走了。
如虞原本還要說些什么,都來不及了。
嚴(yán)虎睜開了眼,:“虞兒,爹知道你對那個公子有好感,剛才,爹都給你機會了。”
如虞嘆氣,垂下了頭,:“爹爹,我開不了口?!?p> 嚴(yán)虎站了起來,拍了拍如虞的肩,看了看莊軒走的方向,已經(jīng)沒有人了,轉(zhuǎn)頭看著如虞安慰:“爹爹知道,虞兒很好,那位公子他,也不適合你。”
如虞抬起了頭,:“嗯嗯,那爹爹和我講講你和他,發(fā)生了什么?”
嚴(yán)虎和如虞一起走進了屋子,:“好,那位公子算是救了我一命。”
聽嚴(yán)虎說的,前面,就是將軍城了。
莊軒手上摸索著那顆珠子,父親,最后與他相見的地方。
夜晚來臨了,莊軒在林子里,簡簡單單地收拾了一下,外面撒了一層粉。
看著木頭燒出來的淡淡的火光,莊軒慢慢地閉上了眼睛。
只是隱約,好像有個熟悉的身影,走向他,他獨特的衣裳。
呆子!莊軒掙扎著,想要睜開眼睛,但是怎么卻睜不開。
就在他要強行運用力量時,“是我,睡吧。”
莊軒拳頭慢慢松開,耳畔淡淡的風(fēng),他說話帶出來的,身上蓋上了一層暖暖的披風(fēng)。
但是半夜莊軒還是醒來了,這次沒有壓力。
事實他證明這樣做是正確的,接下來會知道。
睜開眼睛,莊軒那雙眼里蒙著霧,沒有人。
剛用力握緊拳頭,被旁邊一只手給搭上了。
“在你的旁邊。”莊軒立馬轉(zhuǎn)頭,欣喜,然后心里又沉了沉。
呆子就靠在他旁邊,但是他卻感受不到,以及他說話的語氣這么微弱。
呆子身上單薄著,那個披風(fēng)卻披在了他的身上,莊軒想要還回去。
“呆子,”
鳳寒搖了搖頭,眼里沒有了霧氣。
“我沒事,只是力量弱了,這些對于我沒有用。”莊軒看著呆子的眼睛,看著他說完這一整句話。
莊軒眼里的霧氣也散開了,轉(zhuǎn)身抱住了鳳寒,喃喃道:“這是怎么回事?呆子?!?p> “這樣,你就與我一般高了?!兵P寒的語氣很認(rèn)真。
真的讓莊軒真的以為這是真的,:“你!”
莊軒想要揍這個呆子,拳頭都抬起來了,但是看著人這個虛弱樣,他只是揍了一拳呆子的臉。
鳳寒眨了眨眼睛,不知道怎么回事,莊軒竟覺得好像他的心里軟了軟。
這呆子還真是沒有反應(yīng),突然想到什么莊軒站了起來,突然是有些冷,他還是將披風(fēng)往背后一披,披著了呆子的披風(fēng)。
“呆子,現(xiàn)在你是不是都要告訴我了?!?p> 鳳寒想了想,算是點了點頭。
莊軒看呆子又要站起來,他抬手制止了,:“別,你,就那樣呆著?!?p> 鳳寒的眼好明亮,抬頭看了看莊軒,:“好?!?p> 莊軒點了點頭,摸了摸手臂,涼颼颼的,為呆子擋了好多風(fēng),呆子就靠在樹那里,應(yīng)該不會冷了。
想了想,莊軒又回神了,看著鳳寒一半紅一半白的臉,:“你說?!?p> “好,我,喜歡,你?!兵P寒定定的看著莊軒,以及他頭上那串紅色的釵子。
莊軒笑了笑,:“行,你接著說。”
“所以,你不能被受委屈,你所想的我都會幫你。”
“靠,不是讓你說這個?!鼻f軒沒忍住,臥槽他快被憋死了。
這呆子真是什么都說得出口,莊軒向前走了幾步,雙手撐著那棵樹,對著比他低一些的呆子道,:“行,現(xiàn)在,我來說?!?p> “他媽的,你做事可以告訴我嗎?你說喜歡我,還不讓我委屈,你這樣已經(jīng)夠讓我生氣的了。”
莊軒還著重地拍了拍那個樹,連帶著鳳寒也抖了一下,像是沒有力氣一樣,整個人都沒有力氣一樣要倒在莊軒面前。
莊軒只能抱住這個呆子,也慶幸著他長大了,可以,哦不,沒有力氣他也可以,這呆子,沒有重量就像是羽毛,還真是的。
鳳寒沒有在意他的情況,只是記下了莊軒說的話,:“好。只是,我現(xiàn)在要···消失了?!?p> 這一次,相同的情況,人又悄悄地從他這里消失了,在他即將暴起的時候。
耳畔帶起了一陣風(fēng),一陣喃喃輕語傳來,:“晚上?!?p> 只能說慶幸這晚,莊軒終究是見到了他,他的那件披風(fēng)還在披著。
太陽初升的一縷陽光照在莊軒的身上,不冷了,但是莊軒沒有取下來了。
將軍城,父親。
莊軒抬眼迎著刺目的陽光,那雙眼也依舊睜著,只是蒙上了一層霧,不懼陽光。
明晚,他就能真正地讓呆子不離開他了,莊軒將那顆珠子抬在陽光下,好像有些什么在里面流轉(zhuǎn)。
將珠子收起來了,莊軒回頭,看了看那個大樹,然后轉(zhuǎn)身,一步一步地踏進暖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