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不安的氣氛
沉悶的夏夜,突然刮起了大風(fēng),似乎快要下雨了。
在礦石鎮(zhèn)的中心,有一個十字路口,酒館早就打烊了,但是燈卻依舊亮著。
【老板,這樣下去咱們還做不做生意了】
幫工對著老板抱怨道
【誰叫他是鎮(zhèn)長呢】
老板抱怨道
【要是我再年輕幾歲,早給他兩下子了】
酒館隔壁,就是礦石鎮(zhèn)的議事大廳,而為什么要把酒館建在隔壁,只有鎮(zhèn)長自己心里清楚。
在礦石鎮(zhèn)的議事廳二樓,士兵此時正在向鎮(zhèn)長報告情況。
【今天,一切都還好吧】
肥胖的貓族鎮(zhèn)長邊喝著酒,邊問道。
【周圍倒是沒出什么事,只是有個年輕人聲稱,他干掉了村子外的強(qiáng)盜頭子】
鎮(zhèn)長一口酒差點噎著,問道
【你說什么?錢多多死了?】
他不可思議地眨著眼睛,有些恍惚,不知是不是酒喝多了。
過了好一會才緩過神來,低聲道
【不可能,錢多多實力強(qiáng)悍,還有十幾號打手,就憑他一個人,絕不可能!】
士兵本不準(zhǔn)備再多嘴,點了下頭,正準(zhǔn)備離開了。
這時一位華美的女人從屋內(nèi)踱步出來,她緩緩地說道
【萬一,他要是真的,把錢多多干掉了呢】
這女人雖然容貌不再年輕,然而一頭時尚的黑色卷發(fā),和光潔的皮膚仍然顯得動人,再加上嘴角的一顆黑痣,一顰一笑似乎要把人的魂勾去。
鎮(zhèn)長不敢怠慢,連忙站起身來,謙卑道
【就算是萬一,他有十個腦袋,也決計打不過錢多多】
士兵看著美艷的女人,開口道
【啊,我還看到他拿出一個黃顏色的項鏈,說是從錢多多身上撿到的】
見女人看向自己,又得意的繼續(xù)道
【當(dāng)然,那小子估計也沒那本事】
女人面色微變。
走過去用指尖劃過他的臉頰,士兵興奮得差點叫出來,表情是十分享受。
而另一邊,站著的鎮(zhèn)長卻面露驚恐,趕緊道
【退一萬步,咱們不是還有獨眼老三在嗎】
說著趕緊倒了杯酒,女人接過鎮(zhèn)長手里的杯子,微微品了一口,便直接倒掉,地上的雪白地毯直接染成了紅色。
【換好一點的酒,這種東西能喝嗎】
她繼續(xù)道
【弗吉先生,我一直很看好你,希望你不要讓我失望】
說著轉(zhuǎn)身,紅裙再次慢慢消失在里面的房間。
士兵的眼睛跟著那紅裙,似乎被緊緊勾住了。
鎮(zhèn)長有些不耐煩,道
【還看什么,不用放哨啊】
士兵這才回過神來,他笑嘻嘻,似乎還沉浸在剛才的愉悅中
【回您的話,我今天晚上調(diào)休】
鎮(zhèn)長有些煩了,道
【看你這么閑,今天晚上,你就去墓地巡邏吧,剛好人手不夠】
士兵目瞪口呆,只得悻悻而去。
格魯特此時正愜意的躺著,透過木板縫隙像外面看去。
然而這時,他才發(fā)現(xiàn),屋后原來有一口簡陋的水井,由于太過老舊,之前一只把它當(dāng)成木樁來著,此時聞到一股土腥味才發(fā)現(xiàn)。
【有水喝了!】
他一個鯉魚打挺起來,召喚出藤蔓--編織成木桶形狀,立即給自己打了勺涼水,咕咚咕咚的大口啜飲起來。
【哇—-舒服】
然而,話音還未落地,肚子卻翻攪一般劇痛起來,繼而頭暈?zāi)垦!?p> 【難道說,這水里還有毒素不成】
他趕緊著給自己施放了一次清毒術(shù),格魯特邊躺下休息,邊回想起之前遇見的那個怪人藥劑師
【臭蟲,無根草。。。然后是。。。硫磺】
格魯特喃喃道
【難道說,他那份藥劑并沒有搞錯嗎】
于是他艱難地起身,開始制作怪人的那份藥劑。
格魯特翻來覆去著了好半天,才湊齊這幾個東西,還好他在之前的蜘蛛山洞里,發(fā)現(xiàn)過不少開采的硫磺,才能制作起怪人口中的那個配方。
很快,他驚訝地發(fā)現(xiàn),這兩種配方藥效真的差別巨大!
這種藥劑,只要一點,就能讓人昏死過去,溶于水后,就是一種慢性毒藥,輕則肚痛,長期飲用,必然毒入骨髓。
【這家伙看起來瘋瘋癲癲的,極有可能是他下的毒】
這時,天漸漸黑得看不見了,不遠(yuǎn)處的墳地里卻隱約傳來奇怪的聲音。
格魯特不由得想起之前的那張通緝名單
【莫非真的碰到了?】
他喃喃道,于是起身,借助法杖的光亮,推開木門,朝那陰森的方向走了過去。
還為等他走進(jìn),一股令他作嘔的味道直沖腦門。
格魯特趕緊掏出藥囊,掛在自己脖子上。
他定了定神,一個四肢極長的怪人,正拿著一把鐵鏟子,不知道在挖著什么。
而那人身邊,好像有一塊黑色的臃腫布袋。
格魯特隨即獸化,這次才發(fā)現(xiàn),哪里是什么袋子,那地上的分明就是,路上碰到的那個怪人藥劑師
【到底發(fā)生什么了!這藥劑師怎么會出現(xiàn)在墓地呢,難道說!】
他不禁睜大眼睛,
【懷疑的對象,是錯的?】
格魯特褪去外形,慢慢靠近那個怪異男子,想瞧個究竟。
【啪嗒--】
腳邊的石頭卻不小心發(fā)出了聲音,他一下子驚覺起來,而對方似乎沒有反應(yīng),本來格魯特嚇了一跳,原來只是虛驚一場。
這長手怪人終于挖好了墳?zāi)?,將那身旁的重物隨意扔了進(jìn)去,草草掩埋,過后便拿著鐵鍬離開了。
前后不過十來分鐘,格魯特卻渾身是汗
【怎么回事】
他有些奇怪,內(nèi)心總有一種不安的感覺,卻也說不上來。
然而,就在這時,他耳邊突然有一陣呼吸,一股惡臭就在他的右側(cè)吹了過來。
他一回頭,赫然是一張嚇人的丑臉。
格魯特一拳打在那人身上,向后撤步。
那人相貌扭曲,眼睛瞪得老大,圓鼓鼓地凸出來,牙齒參差不齊,胡亂生長在牙床上,好幾顆都露了出來。
【你為什么打大壯】
那人憨厚地說道,似乎沒有被格魯特的一拳傷到,反而露出害怕的表情
【大壯很害怕】
他抱著胳膊,像一只小狗一樣,蹲在地上。
格魯特不敢想象,一個成年男子竟然被自己打了一拳就嚇得蹲在地上,幾乎快要哭了出來。
他緩緩靠過去,掏出自己未吃完的水果麥片,遞給了他。
這人顫抖著接了過去,打開袋子看了下,直接一股腦地倒進(jìn)了嘴里。
【大壯謝謝你,你不是壞人】
他笑了,雖然笑起來比平時還嚇人,但格魯特卻感覺他并不是壞人,反而疑惑道
【這股詭異的氣氛到底是什么,難道是自己搞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