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一人一騎
“王丞相可以放心,只要你按照我說的話去做,王丞相一家可在這亂世無憂!”蒙面人轉(zhuǎn)過身坐了下來,盯著王優(yōu)說道。
王優(yōu)深吸了一口氣,最終還是沒有忍住,問出了自己心中的疑惑:“你這么做為什么,為什么要置楊家于死地?”
“這就不是王丞相應(yīng)該關(guān)心的事情了,你要做的是,趁著這個時機,收集到楊凌謀反的證據(jù),當做新皇登基的禮物,送給拓跋元!”
“為什么非要拓跋元當皇帝,拓跋興當皇帝,你不是更加的好控制?”
“今日王丞相的問題有點多???”蒙面人并未回答王優(yōu)的問題,而是站起身冰冷的眼神緊緊的盯著王優(yōu),冷聲說道。
被這冰冷的眼神盯著王優(yōu)的也有些膽怯了,向后退了一步:“我會按照你說的去做,不會有任何的差錯,況且想要扳倒楊府的可不止你一個人!”
“其余的人,我不管,我只需要你按照我的吩咐去做,明白了嗎?”
“明白!”王優(yōu)被蒙面人盯著,仿佛心臟處被頂住了一把刀,不自覺的流出了冷汗,臉色有些發(fā)白,連忙點頭說道。
蒙面人聽到王優(yōu)的話,帶著殺氣的眼神收了起來,露出一絲邪魅的笑容,一閃身就這樣在王優(yōu)的面前消失不見。
蒙面人離開之后,王優(yōu)總算是松了一口氣,咽了一口唾沫,慢慢的閉上了雙眼。
就此洛陽城中為了皇位各方勢力角逐的時候,楊昊掛帥的征西大軍也到了西境邊疆,東魏領(lǐng)土的最后一座城池陽城。
征西大軍剛剛到達陽城,守城的將軍就慌慌張張的來到臨時帥帳,道:“末將參見元帥,你們可算是來了!”
“怎么,發(fā)生什么事了?”
“三日前蘇將軍領(lǐng)百余騎出城,被西楚大軍困在了峽谷之中,生死未明!”守城將軍嘆息一聲,略有擔憂的說道。
聽到蘇天珧被西楚大軍困在了峽谷已經(jīng)三天,生死不明,楊隱頓時就坐不住了,上前道:“元帥,末將愿領(lǐng)軍前去營救蘇將軍!”
“蘇將軍是生是死我們尚未可知,敵軍多少我們也不清楚,怎么去救?”楊昊皺著眉頭,望向了楊隱:“我不能拿將士的性命去賭!”
“那末將愿意為斥候,喬裝打扮出城打探,末將一人足矣?!睏铍[可以說是為了能夠去救蘇天珧,不惜以身犯險,從這一點上就可以看出楊隱喜歡蘇天珧并非只是一時之念。
楊昊也有些犯難了,兩軍交戰(zhàn)他毫無懼意,可以說是游刃有余,遇到這樣的事,不僅有些不知道應(yīng)該怎么做了,楊昊是一個很好的武將,卻并非是一個能夠合格的政客。
“你可要想清楚,此次出城,可不似在洛陽,隨時都有可能丟掉性命?”
“我無悔!”楊隱只有簡單的三個字,卻很清楚的表明了自己的態(tài)度。
楊昊也不在阻攔,上前來到楊隱的身前,將自己的佩劍遞給了楊隱:“好,不愧是我楊家的人,這把佩劍削鐵如泥,留給你防身吧!”
“多謝二哥!”楊隱接過寶劍,不再猶豫,轉(zhuǎn)身離去。
這一刻可以說楊隱不再這次征西大軍的先鋒,也不再是東魏的驃騎將軍,只是一個為了救自己心愛之人的普通人,不求立功,只求所愛之人平安無事。
楊隱回到營帳之后,脫掉了自己身上的鎧甲,換了一身百姓的衣服,一人一騎加上一柄削鐵如泥的寶劍,便出了陽城。
城墻之上,楊昊等人站在那里看著逐漸遠去的楊隱,都露出擔憂之色,楊昊麾下也是楊家軍的將領(lǐng)洪濤,看向旁邊的楊昊道:“元帥,要不要我領(lǐng)千騎跟在四少爺?shù)纳砗?,以防萬一?”
“不用,出城去找蘇天珧,是他自己的選擇,我們的任務(wù)是徹底的戰(zhàn)勝西楚!”楊昊說完轉(zhuǎn)身快步的離開了城墻。
雖然楊昊這樣說了,但洪濤還是覺得不放心,洪濤的父親就是當年跟隨楊凌南征北戰(zhàn)楊家軍的老人,所以洪濤所衷心的并非是皇帝,而是楊家,楊家軍。
“你快馬加鞭前往先鋒軍大營,找楊琪將軍,將這里的事情告訴他!”洪濤對身后的一位士兵說道。
“是!”士兵應(yīng)道。
士兵離去之后,洪濤望向了已經(jīng)沒有蹤影的楊隱,搖了搖頭,也轉(zhuǎn)身離開了城墻。
楊隱離開陽城不到半日,就見到了圍困住峽谷的西楚騎兵,大約有千騎,他們并未對峽谷內(nèi)發(fā)動進攻,而是徹底的將峽谷的入口圍困了起來,很明顯是想要不戰(zhàn)而屈人之兵。
就在楊隱想著應(yīng)該怎么辦才能救出被困在峽谷之中的蘇天珧的時候,峽谷方向傳來騷亂的聲音,楊隱趕忙向著峽谷的方向望去。
峽谷內(nèi)的幾十人在蘇天珧的帶領(lǐng)下,發(fā)動突襲,妄圖突破包圍,沖出包圍圈。
奈何雙方的人數(shù)差距太大,包圍蘇天珧的西楚將領(lǐng),似乎也不是等閑之輩,很快就將蘇天珧等人給逼入了絕境。
“蘇天珧,你若同意嫁給我為妃,不僅能救你和你部下的性命,將來等本王登基之后,你就是母儀天下的皇后!”
“項鴻,你別癡心妄想了,我蘇天珧就算是戰(zhàn)死,也不會嫁給你!”蘇天珧被僅剩的十幾個士兵護在中間,蘇天珧臉色發(fā)白,明顯是失血過多。
項鴻,西楚大皇子,可以說是文韜武略,不過卻并非是嫡生,所以雖為老大卻并非是太子,這也是他心中的一個結(jié)。
“既然這樣,那就別怪我辣手摧花,帶你的人頭回去請功,殺!”項鴻揮動手中的長劍,對著他身后整齊排列的騎兵喊了一聲。
“殺!”項鴻身后的騎兵也是發(fā)出震耳欲聾的喊聲,向著蘇天珧等人沖了過去。
眼看蘇天珧身邊的士兵都死的差不多了,蘇天珧也是獨木難支,楊隱咬了咬牙,不再猶豫,翻身上馬,大喝一聲,沖了過去。
這三年來楊隱苦練武藝,并非是練得江湖中高深莫測的武功,而是練得兩軍交戰(zhàn)的殺伐之術(shù),更是得了楊凌的真?zhèn)鳌?p> 與武林高手單打獨斗或許抵不過一招,卻在與這大多都為普通之人的士兵交戰(zhàn),他所練得殺伐之術(shù),要比武林高手的武功要實用的多了。
“蘇姐姐,不用怕,我來救你!”
當蘇天珧見到楊隱的時候,眼神之中露出一絲的笑意,同時也是大喝一聲:“殺!”
頓時蘇天珧仿佛恢復了體力一般,僅剩的那幾個騎兵也是看到了希望,每個人都猶如打了雞血一般,發(fā)了瘋似的向外沖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