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諾對于這樣的女子還是有種耳目一新的感覺,因?yàn)閬碜院笫溃詢蓚€(gè)時(shí)代對于女子相差極大的不同見解態(tài)度還是會對他有些影響,這突然逢著一位姑娘這么有個(gè)性,還是會讓劉諾期待與她相識一場!
“嚯,這位姑娘還當(dāng)真是個(gè)性十足!只不過這么好的嗓音只用來與人爭論那就太過可惜了!不若你今日唱一首詞,我便送你一首詞如何?你們這一行的對這個(gè)應(yīng)該很需要吧?一首好的詞定然能讓更多人對你追捧,你愈受歡迎,這花館生意便會越好,你們才會有余力去培育更多的花朵,這里的花朵也才會越來越鮮艷!”劉諾笑著說道,語氣之中盡是自信。
“這般聽起來,公子倒是對于自己的詩才頗為自得!”葉兒姑娘聲音清冷,聽不出喜怒悲歡。
“并非如此,我從未覺得自己的詩才很高明,只不過大家做交易,有來有往,用我的一首詩詞換你為我們唱一曲,我覺得剛剛好!這樣至少能讓我這位朋友不再有遺憾,也能讓我們賞心悅目;而你得了詩詞,也能夠又多了一個(gè)攬客的手段,所以說,大家各取所需罷了!”劉諾亦是沉聲說道,此刻他心中想的卻是既然你個(gè)性強(qiáng),那咱還就和你杠上了,非要窺得你容顏,還要聽你心甘情愿夜鶯一樣唱首曲子。
“這館中客人多少與奴家又有何干系呢?來得多了,自然皆大歡喜;來的少了,那也歸不到我傷神煩惱?!比~兒姑娘情緒似乎有了些轉(zhuǎn)變,因?yàn)樗穆曇糁杏辛诵┣纹ぁ?p> “哦?”劉諾故意表示有些詫異,“葉兒姑娘莫非與這花館沒有什么關(guān)系不成?是我猜錯(cuò)了嗎?”
“呵呵,公子真是說笑了,小女子自幼便被送入青樓,因?yàn)槎且苍鴮W(xué)過琴曲,便被按著清倌人來培養(yǎng)。怎么可能還會和花館有什么關(guān)系呢!”
劉諾心說鬼才信你呢,你要是和此花館沒關(guān)系那才見鬼了,什么老鴇會這么慣著你一月唱一次,再說了,你若不是老板的女人,豈不是早就該被買走了嗎!
“可你剛剛已經(jīng)默認(rèn)了這花館是你們的!”劉諾笑著說道。
“奴家自幼便在此生活,要說是我們的也差不多!”
“這倒是!但,你必然與花館幕后的老板有關(guān)系,不然他可不會這么仁義的讓你一月一唱吧!讓我猜猜,要么你是他的女人,要么你是他的女兒或者別的什么親近之人,總之,你的這個(gè)清倌人的身份應(yīng)該是你們自己偽造的吧,或許你早就已經(jīng)是朝中某位大人的枕邊人了!”劉諾一溜煙的猜測其實(shí)純粹說的三分真七分假,他才猜不出這么多東西呢。
“你!”葉兒似乎被激怒了,但又忍住了。
“姑娘何不先出來露個(gè)面呢,曲子一月才能唱,可這露一面應(yīng)該不會害了嗓子吧!還是說葉兒姑娘怕見光,光照在臉上能毀容?”
劉諾似乎是存心激怒葉兒,所以可著勁的損狠。這樣的舉動在司馬杰幾人看來完全與劉諾的性子不相符,即便是楊牧也覺得劉諾是在刻意為之!
“這還是不必了吧!奴家面貌不堪入目,恐污了眾位貴人的眼睛、壞了你們的心情,若是那樣,就真教奴家愧疚難安了!”葉兒暗自皺眉,怎么這人這般難纏,那位王公子往常幾次來時(shí)那么的謙謙有禮,怎么這朋友交的這般不堪!
王煥似乎與她心有靈犀似的,她這才想到王煥,王煥便開口說話了,卻是對劉諾的勸說,“算了吧,咱們今日是出來尋開心的,要不我再讓他們找?guī)讉€(gè)姑娘舞一曲!”
“對對對,跳舞好,少了舞樂怎么能玩的開心?”司馬杰也連忙說道。
王煥是不想劉諾惹得一身氣,所以勸說。但司馬杰卻并非如此,因?yàn)橄鄬τ谕鯚?,他對待朋友或者處事更重利益得失。劉諾上次洛陽之行在青樓之中打李節(jié)一事鬧得很大,那時(shí)他們都在場,事后還被家族多次訓(xùn)誡,畢竟萬一劉諾出了事,他們也有責(zé)任了。而這會劉諾明顯的戾氣很盛,萬一再鬧出了事來,即便劉諾安然無恙,那他們幾個(gè)肯定吃不了兜著走的。
畢竟劉諾兩次逛青樓他們都在,還兩次都有事情發(fā)生,這皇帝皇后即便不覺得與他們有什么責(zé)任,可耐不住底下有人會這么想,隨便寫個(gè)奏本,彈劾他們各自的父親長輩什么的,那他們非要挨罰!
“哎,大家分明都不愿意留下這個(gè)遺憾來!就讓她出來就好了!”劉諾卻是固執(zhí)的就認(rèn)準(zhǔn)了這位葉兒姑娘。
“不錯(cuò),這位聲音如同夜鶯一般的姑娘已然讓咱們都十分好奇了,怎的能讓她離開呢!”卻是楊牧開口了,進(jìn)了屋中他便一直都沒有說話,試圖將自己的存在感降到最低,此時(shí)一開口倒是顯得十分突兀。
聽到楊牧說話,劉諾與他對視了一眼,相互點(diǎn)點(diǎn)頭,想來是都明白了對方的目的。
這會氣氛便十分冷了,劍拔弩張自然談不上,因?yàn)樗抉R鄭王三人都不知道劉諾和楊牧為什么對此女這樣一再要求。
鄭云嘉連忙笑道:“葉兒姑娘,不如你就出來一見。畢竟窈窕淑女、君子好逑。你若是擔(dān)憂這幾位公子少爺提什么過分要求,那大可不必,幾位只是想一覽芳顏,并未有什么齷齪心思在的,這一點(diǎn)請姑娘放心便是!”
鄭云嘉也沒辦法,本來就是吃些酒菜、賞個(gè)舞樂的開心事,怎的就突然因?yàn)橐粋€(gè)女子變得壞了氣氛,他又害怕事情往不好的方向發(fā)展,畢竟劉諾是齊王,身邊又沒帶侍衛(wèi),這萬一被沖撞了,那時(shí)候可什么都晚了。
葉兒或許是沒有了法子,抱起長琴便準(zhǔn)備離開。
“你最好不要走!”劉諾透著帷幕自然看到了她的動作,出聲制止道。
同一時(shí)刻,楊牧依然飛快的來到了這薄薄的一層帷帳之前,伸手一扯,一層薄薄的絲布便輕飄飄落在了地上。而此時(shí),他另一只手所執(zhí)著的酒杯直接砸在了正要打開的門上!
葉兒不得已,只能放棄離開。轉(zhuǎn)身,所幸臉上還有一層薄紗映著,笑著說道,“怎么了,公子怎么飲了這么多酒,竟是連杯子都拿不穩(wěn)了!”
劉諾走上前來,冷笑道:“我們并非是喝醉了,而是葉兒姑娘太過迷人,竟使在下與朋友沉醉于姑娘的笑聲倩影?!?p> “呵呵,殿下這么夸人可真叫小女子不敢受了,小女子蒲柳之姿,哪里當(dāng)?shù)闷鸬钕逻@一番夸耀!”
聽到葉兒話中的“殿下”二字,司馬杰、鄭云嘉、王煥三人反應(yīng)再慢也覺察到了不對勁,他們可是始終沒有提及劉諾的身份!
“終于不隱藏了,早些時(shí)候便應(yīng)當(dāng)這樣!喚你就出來便是了,非要千呼萬喚,還可惜了這么好的一層帷帳和那個(gè)酒杯了?!眲⒅Z看了看腳下正踩著的被撕下來的帷帳說道。
葉兒走向門邊,將酒杯撿起,而后又款款走向劉諾,站在他的身前,躬身撿起了帷幕。然后淺笑著說道:“殿下不必覺得可惜,這層紗重新釘上去便是,至于這杯子,也沒有破損,依舊能用!”
“這樣最好!那咱們就可以進(jìn)入正題了!”劉諾注視著葉兒的動作,剛好對上了她的攝人的雙眸,“你們是什么人?為何我們再次飲宴卻引得你們窺探?是何居心?”
王煥頓時(shí)一愣,“什么?被窺探了?”
司馬杰和鄭云嘉也是四周張望著,好像是要找出什么被窺探的痕跡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