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禍端
午時,時針指向12點,陸星瀾欲出門履行自己的責(zé)任,請某個男人吃飯,卻被告知,他已有事,先行離開。
并告知晏舒窈,讓其轉(zhuǎn)達她,她欠他的午飯改天再還。
陸星瀾點了點頭,并未言語,打算回辦公室繼續(xù)做未完成的事情。卻被晏舒窈一把抓住,目光上下的打量了她一番后,輕緩開口,“昨晚,你跟郁霆川在一起?”
她點頭承認,畢竟,早上的那通電話說明了一切,她沒必要在瞞著晏舒窈。
“你跟他…..”
晏舒窈目光落于她臉上,似要看出點什么,卻被她開口打斷,“沒有關(guān)系!”
陸星瀾沖她微微一笑,話語淡淡,“無愛無傷,無情則剛,這一生,其他與我而言,太奢侈,是累贅。”
她話語淺淡,整個人通透彷如透明的水晶,晶瑩剔透,卻冷然果決。
“瀾瀾,其實……”晏舒窈看著她,心疼不已,欲要規(guī)勸,卻被她伸手制止。
“我很好!”她看著她,笑容淡淡。
明明是一張笑顏,可晏舒窈在她的眼眸中,卻看不到笑的痕跡,整個人淡然的虛無縹緲。不真實。
兩年前的她,還是一個好好的姑娘,會笑,雖然笑的不多,有夢想,會鬧,偶爾,還會跟她們開玩笑,可某一天后,她就如同飛鳥在夜空中掠過的羽翼,了無痕跡,沉寂而默然,像是燃燒過后的灰燼。
當(dāng)時,開口說的第一句話就是,“舒窈,幫我!”
辦公室寂靜無聲,陽光折射在她身上,泛著淡然的光芒,墻上的時鐘,緩慢而有節(jié)奏的行走著,告訴著世人,生活又往前了一秒,一分,一時。
“陸灝回來了!”猶豫了半響,陸星瀾目光落于她身上,開口說道。
她與她不一樣,她跟郁霆川是萍水相逢的兩人,注定沒有交集,而她跟陸灝曾經(jīng)有段深刻的過往。后,分手告終!
晏舒窈身形有一瞬間的僵硬,隨即,神色淡淡,“他來找你了?”
她點了點頭。
“為了新欣傳媒?”晏舒窈又問道。
“他希望我放過她!”
晏舒窈沉默不語,隨即,看向放在辦公桌上的綠植,綠油油的綠植在陽光的折射下,泛著翠綠的光芒,輕笑道:“他還是一如既往的……護短!”
只是這個護短,護的是自家人,并非她們,當(dāng)初……
收回視線,見陸星瀾擔(dān)憂的看著她,嫣然一笑道:“我沒事,都過去了!”
她們早已經(jīng)過了青春莽撞的年級,對于曾經(jīng)經(jīng)歷過的傷痛,痛苦,難過,都在歲月的打磨中釋然,放下。
而她跟他之間,最好的結(jié)局,便是相忘于江湖,再也不見。
陸星瀾定定的看著她片刻,隨即,將她擁入懷里,道:“我陪著你!”
不需要太多的話語,太多的安慰,一句,我陪著你,足以溫暖人心。
晚上七點
陸星瀾帶著全體員工去了禹城最著名,最豪華的餐廳《桃箋》吃飯,眾員工在感慨自家老板嚴(yán)厲的同時,又在贊揚自家老板的慷慨。
只因為,今天臨近下班,有人提議聚餐,來緩解這半個月的爭分奪秒終于把新一期的雜志交給了印刷廠,而她們的陸總在聽到她們的話語,嫣然一笑道:“大家一起,我請客!”
《桃箋》的裝修風(fēng)格有著江南水鄉(xiāng)的風(fēng)雅,古色古香,又融入了現(xiàn)在元素的設(shè)計,新穎時尚,夏月拿著菜單,看著菜單上的價格,暗暗咋舌,每一個菜價都昂貴的讓她無從下手。
坐于她身旁的張瑞笑呵呵道:“沒事,隨便點?!?p> 頗有,指點江山的氣勢。
隨即,拿著菜單點了幾個本幫菜,又問她,喜歡吃什么,夏月點了點菜單上的菜肴,張瑞一一點上,又替幾個喜歡吃甜品的女孩子,點了甜品,最后,目光落于自家老板上,問道:“陸總,你喜歡甜品嗎?”
陸星瀾怔愣了下,隨即,搖了搖頭,“點幾瓶酒!”
“好嘞!”
一頓飯吃的其樂融融,陸星瀾雖不喜言語,但自家員工鬧的時候,也并未阻止,隨便她們,偶然還會開口說幾句。
本以為自家美女老板嚴(yán)厲苛刻,但私底下的她,卻平易近人,和顏悅色。這一發(fā)現(xiàn),讓員工更是大著膽子放開了吃喝。
另一側(cè),隔了三四桌的位子上,坐著幾個光鮮亮麗,嬌艷美麗的女子,而其中有個穿著藍色連衣裙的女孩頻頻的向他們看過來。
“慕清,你看什么?”一個穿著白色吊帶裙的女孩,好奇的問道。
“沒什么!”陸慕清回過頭來,眉間帶著一絲厭惡。
“那邊坐在晏主編身邊的人,是不是你家二姐?”另一個穿著紫色T恤的女孩開口道。
像是突然被踩了尾巴,陸慕清抬起頭,狠狠的瞪了一眼穿紫色衣服的女孩,道:“林佳燕,把剛剛的話,在說一遍!”
她最討厭的就是陸星瀾,原本她在家里是獨寵,哥哥疼她,爸爸疼她,可現(xiàn)在呢?
她一朝回國,出手就收購了她母親的新欣傳媒不說。更甚者,讓一項獨寵她的哥哥陸灝嚴(yán)厲的告誡她,不要去找陸星瀾麻煩,而他的父親,在昨晚之后,也是連連警告她。不要招惹陸星瀾。
她就不明白了,明明是陸星瀾不要臉,收購她母親的公司,又害的她母親進了醫(yī)院,導(dǎo)致昨天才出院,為什么家里的兩個男人,要讓她忍讓陸星瀾。
憑什么!
她話語尖銳,帶著怒火,女孩被她的氣勢嚇的一怔,隨即,連連道歉道:“對不起,我的錯!”
誰讓他們家的公司不如她家呢,她除了討好她,也只能強忍著她的小姐脾氣。
“你遷怒佳燕干什么,”穿白色連衣裙的女孩,滿意的看了看自己剛剛做好的手指甲,話語淡淡,“不就是一個陸星瀾嗎?我?guī)湍?!?p> 臨近九點,酒足飯飽后,眾員工還意猶未盡,坐在桌上閑聊,張瑞提議去KTV唱歌,陸星瀾心情很好的應(yīng)允,目光掃了一圈后,問道:“夏月去哪了?”
晏舒窈蹙了蹙眉,目光落于桌面上,遂,說道:“可能喝醉了,去洗手間了,我去看看她。”
另一側(cè),洗手間內(nèi)
“你會不會洗手啊,水漬亂甩?!贝┌咨B衣裙的女孩,看著裙子上的水漬,怒瞪著夏月。
夏月一臉懵逼,定定的看著眼前光鮮亮麗的女孩,皺了皺眉,她只是喝了一小杯酒,并沒有醉。明明是她自己洗手動作大,將水漬留在了衣服上,怎么搞得她反而是受害者,而她是始作俑者呢?
更何況,她離她很遠,洗好的手早已經(jīng)用毛巾擦干,不可能有水漬甩到她身上!
但看著她的穿著打扮,拿的名牌包包,她知道,她惹不起,只能道歉道:“對不起!”
“道歉有用的話,要警察干嘛?”穿白色衣服的女孩盛氣凌人的看著她,嘴角勾著不懷好意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