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那便陪我一起去京城吧?!?p> 俞長安笑道,有洛敏去鎮(zhèn)場子,不怕旗袍店在京城不火。
見洛敏心思好像還在寫歌詞上,大有哄他走的意思。
也懶得自討沒趣,去尋了文嫣。
洛敏見俞長安出了門,才緩緩嘆了一口氣。
兩條皓腕緩緩移開桌面。
“我愛你...表哥?!?p> 俞長安推開了文嫣的房門,只見文嫣拿著賬本正一刻不停的算著,旁邊的算盤時不時的拿起來打得啪啪響。
開口笑道:“文嫂子,不是教您了乘法口訣嗎,怎么不直接算?!?p> 文嫣見是俞長安來了,抬眼給他瞟了個椅子,示意俞長安隨便坐。
“拿算盤算了這么多年,習慣了?!?p> 自從這個‘俞氏公司’搞起來,最辛苦的就是文嫣了,名副其實的真正老板娘,大事小事事事操心,一手把持著經(jīng)濟大權,能在這方面偶爾幫幫手的,也就洛敏。
好幾次展馳都飛馬跑來吳縣找俞長安說要劈了他,只因文嫣加班成性,沒了夜生活。
活脫脫的業(yè)界女強人。
俞長安湊到面前的椅子坐下,低眉順眼地問道。
“文嫂子,賺了多少錢?”
文嫣有些愁眉苦臉,“才十萬兩?!?p> 俞長安扯了扯嘴,“十萬兩還嫌少啊?!?p> “你開始便賺了六萬兩,我這兩個月才賺了十萬兩?!?p> “那能一樣嗎?!?p> 俞長安笑著解釋道:“剛面世那會旗袍是個新奇玩意,有錢的小姐夫人還是老爺們看著好看獵奇心一起都不差這五十百兩銀子,再加上宣傳的當,當時半個金陵城都知道了旗袍這玩意又有官府背書才能一把撈這么多錢?!?p> “但是新鮮勁過了,再買旗袍的人就得猶豫了,是真的喜歡呢,還是有一件撐撐場面就行了,自然而然的就沒賣的這么多了。
俞長安接著說道。
“而且衣裳這個東西,我們家裁縫能做出來,別人家裁縫買上一件對比對比也能做出個八九不離十。再賣的便宜一些,自然是會搶我們的生意?!?p> 文嫣忍不住咬牙切齒,“是啊,尤其是那個趙家,順著我們的風,賣的是不亦樂乎?!?p> 那沒辦法,總不可能和楊知州商量一下知識產(chǎn)權的問題吧,思維太跳脫了,實施起來也太難了。
俞長安笑道,“這沒辦法的,就算有官府宣傳和對其他商鋪的施壓,也不可能完全杜絕他們的仿冒產(chǎn)品,商人重利,有油水的地方就會有人拼命的想鉆進了?!?p> 看著文嫣的表情有些著急,淡然一笑?!暗峭耆挥脫?,我們有優(yōu)勢自己的有勢,就是在高端市場這一塊,既有官府扶持,又是第一家賣旗袍的,五十兩的定價已經(jīng)深入身心,有錢的或者是想挑一件最好的旗袍的,還是會最先想到咱家的旗袍。”
“我們吃不下這個完整的蛋糕,但是也算是吃掉了中心的一大塊,文嫂子你還不知足啊?!?p> 文嫣雖然聰慧,但是時代如此,資本都還沒怎么萌芽呢!在這一塊的肯定還是沒有一個現(xiàn)代搞銷售的看得透徹。
文嫣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大概明白了俞長安說得的意思。
“十萬...真不少了?!?p> 俞長安跟文嫣迅速講了一下開分店的事情,其意指也是想趁著迅雷不及掩耳之事趕緊占領其大型城市的高端市場。
再談了談人手分配的事情,文嫣欣然同意,并表示要對洛敏進行個緊急培訓,好能完美勝任分店店長。
嘖,就喜歡你們這些有干勁又敬業(yè)的姑娘們。
俞老板大手一揮,當即組織和姑娘們開了一場會說明安排事宜,宣布下個月工資全部上浮百分之十,指令一下達,頓時載歌載舞,各種媚眼暗示應接不暇。
.......
萬花叢中迷亂了眼,好不容易來到了楊知州的府衙,說了下自己打算去京城的事情,楊知州怎么說也是官場多年,說不定能給上一些指點。大概說了一下林家的事情,但是沒說自己和林家的關系。
“林家的事,我知道,很難?!?p> 楊知州面色有些沉,對于這個事,他不太看好。
“哦?你的意思是說?;逝赡侨喝瞬粫??”?;逝傻娜羰穷B固到底,那林家自然就被陷入了死局。
楊知州搖了搖頭,指了指自己“你看我像迂腐的人嗎?”
“全天下的人迂腐了你都不會迂腐?!?p> “那我其實也是?;逝??!?p> 俞長安嚇了一跳,“你也是保皇派?!?p> 楊知州笑了,“全天下的臣子哪個不是?;逝?,不?;?,那豈不就是叛國了?!?p> “你知道我的意思是剝離了皇子黨和真正意義的?;逝??!?p> “大部分人的心里都還是向著皇上的,只是為了生存下去才站隊,我們朝廷外的尚知道明哲保身,你覺得朝廷的那些?;逝删蜁馗接哺??”
俞長安沉默了一會,有些失望,“我以為你們文人節(jié)氣都很高的?!?p> 楊知州沒好氣地說道,“那不是節(jié)氣高,那是傻子,再內(nèi)斗下去大家都得完蛋?!?p> 這樣搞得俞長安更納悶了,“那怎么還說林家的事不好辦,大家都從了,林家反叛一案不是順理成章的掰過來了,不是應該很好辦?!?p> 楊知州坐直了身體,語氣重透露著凝重,“我擔心的正是這個,你說本來是三方勢力,現(xiàn)在如果一方投靠了另一方,那剩下的一方怎么辦......”
俞長安忽然驚出了冷汗,怎么忘記了這個問題。
剩下的一方會坐看兩方的勢力的融合嗎?
擺明了不可能啊。
“你別看后院失火了,老大老二老三爭奪‘地契’依舊可以打得血肉橫飛,可能暫時性地私下合作共度難關,但是明面上的一方妥協(xié)...依舊不太可能?!?p> “那你還覺得林家翻案的可能性大嗎?”
俞長安臉色急變,艱難地搖了搖頭。
“那怎么辦?!?p> 俞長安不是個喜歡問別人怎么辦的人,但是在官場上終究是比不上吃了這么多年飯的楊知州。
楊知州抬了一下眼皮子。
“飄香樓百分之五十的股?!?p> 俞長安嘴角一抽,面無人色地說道:“成交?!?p> 楊知州眉開眼笑,拿出紙筆寫下憑證。
“蓋個手印吧。”
俞長安老老實實蓋了個大紅印。
“你就不怕我舉報你貪官嗎?!?p> “我情報入股吃紅利犯什么法了?”
俞長安心中有句MMP不知當講不當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