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妍坐在一旁看著俞長安賣力的收錢,忍不住咯咯直笑,對著身后的十幾個小孩子們輕輕說道。
“小一、小二、小三還有你們所有人,長大了千萬別學(xué)你們俞叔叔,人不能這么壞知道不,容易被打的?!?p> 這些小字輩的正是施妍收的幾個孤兒,正如她們這一輩的代號,基本都是老幾老幾老字輩的代號,索性給收來的這些孤兒們就起了一個小字輩的代號。
這些孩子最大的也不過十歲,最小的才四歲。
才五歲的小十卻是不解,奶聲奶氣地問道:“院長,為何不能學(xué)俞叔叔啊,我覺得俞叔叔好厲害啊,我怎么沒想到拋沙子,要不然小八一定打不過我?!?p> 說著躍躍欲試的看著小八,竟是一個高冷范的主,嫌棄的瞥了一眼老十,“走路都順拐的人不配和我打架?!?p> 小十怒瞪一眼,“小子,下課別走?!?p> 施妍砰地一下賞了兩個人一人一個腦瓜嘣,小八的高冷范也裝不下去了,捂著腦袋直吸冷氣。
其他小孩見了忍不住捂著嘴直笑,幸災(zāi)樂禍地看著兩人。
施妍笑瞇瞇地說道:“還知道在上課,這幾道算術(shù)題還沒算出來,一會俞叔叔過來了給你們講鬼故事吧?!?p> 眾人一嚇,怯怯地望著正在收錢的俞長安,趕忙解算術(shù)題去了。
俞長安擦了擦汗,經(jīng)過了這兩個月的修練,身形倒是健碩了不少,褐紅色的皮膚和腹部逐漸成型的八塊腹肌昭示著他沒有偷一點(diǎn)懶。
走到施妍面前緩緩一齊坐在了石板上,奇怪地問道,“施院長,孩子們呢?!?p> 施妍白了他一眼,非要給自己起個‘孤兒院院長’的稱號,難聽死了,害的孩子們現(xiàn)在都叫她院長。
緩緩靠在俞長安的肩上,輕聲念道,“他們可都怕你呢,全部跑屋里趕作業(yè)去了。你呀,總是整出些稀奇古怪的把戲嚇?biāo)麄儯匣刂v得那個《半夜叫你別回頭》,你不知道小十聽完以后都不敢去上廁所了,當(dāng)晚把四個兄弟姐妹都尿濕了?!?p> 俞長安摸了摸鼻子,這小子自稱自己膽子大,求著自己測試他的。
“還有呀,小七的算術(shù)本事好厲害,你教的那個乘法口訣,她沒幾天就全背下來了,比她早來半個月的小四倒是一直背的頓頓卡卡......小八和小十你得管管了,這兩個臭小子現(xiàn)在動不動就打架,這樣不好,雖然他們也算半個山匪出身......還有小八的性子,嗯...有點(diǎn)酷酷的,不好,小孩子還是要開朗一些,雖然小五好像有些喜歡他,不過那也歸結(jié)于小八長得帥,性子還是改一改的.......”
施妍如數(shù)家珍般一一給每個孩子點(diǎn)評了一番,在落日的余暉下,嬌艷的臉龐散發(fā)出迷人的母性光輝。
“你是不是覺得我有點(diǎn)不太一樣了?!?p> 回想起兩人的初識,自己拿著小刀逼著他就范,面龐在夕陽的映射下紅彤彤的。
“是不太一樣了?!庇衢L安認(rèn)真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沒想到一個人能發(fā)生這么大的變化。
“哪里不一樣啊?!笔╁舸舻貑柕溃行┟詰俚乜粗约旱哪腥?。
......
“你就不能有個正經(jīng)啊?!?p> 俞長安嘿嘿一笑,反身繼續(xù)抱住了施妍,遠(yuǎn)處看見地兄弟們紛紛投以曖昧的噓聲。
“人生得意須盡歡,莫使金樽空對月?!?p> 俞長安摟著懷里地施妍,一本正經(jīng)地對她說道:“正經(jīng)又不能當(dāng)飯吃,要正經(jīng)干嘛?!?p> 施妍不禁啞然,明知道說不過他,結(jié)果還是掉進(jìn)了他的圈套里。
不禁幽幽地說道:“你也是這般哄騙住霜晚妹妹的嗎?”
俞長安干笑一聲,施妍這個妞什么都好,就是比起林霜晚的柔順多了一份醋意,自從俞長安坦白后,施妍就動不動的哼上兩句。
他將施妍的手放在了自己的心臟之上,深情地說道:“你們兩個都是我用生命換來地,當(dāng)我們被湍急的河流沖向瀑布的那一刻,你知道我腦子里想到是什么嗎,如果能和你就這樣一塊死了,好像也挺好的.......萬幸老天留了我們一命,老天既然不是想叫我們共死,那就是要我們同生。就算是騙,我愿意用一輩子的時間去騙你們?!?p> 施妍心間一顫,手輕輕環(huán)抱住了俞長安的腰身.......
俞長安心肝也是跟著一顫。
“我這就去叫......啊!”
一只手掐在了自己的軟肉之上,直接旋轉(zhuǎn)了三百六十度,俞長安疼得臉都擰到了一塊。
只見施妍輕聲哼道,“就知道你說得都是鬼話,以后霜晚妹妹那一關(guān)我也得替她把著?!?p> 見俞長安一副吃癟的模樣,施妍忍不住笑道,“裝可憐也沒用?!?p> 俞長安蔫了,他深刻地明白了一個道理,當(dāng)她清醒的時候她能玩死你。
施妍見俞長安裝起了悶葫蘆,便又是想到個問題,直接問了出來,“太平教教主王大海和朝廷的魏忠錢之間的決斗,你怎么看?”
俞長安看了施妍一眼,這個決斗的結(jié)果不是早一個月就出來了嗎,興致缺缺地回道。
“還能怎么看,王大海和魏忠錢激斗三天三夜,王大海最后一掌拍死了魏忠錢,王大海計(jì)勝一籌?!?p> 施妍搖了搖頭。
認(rèn)真的問道:“我問地不是決斗的結(jié)果,你覺得朝廷會怎么辦?朝廷唯一阻止王大海造勢的一流高手被殺死了,他們現(xiàn)在就干眼看著起義的勢頭越來越猛嗎?!?p> 俞長安想了想,“根據(jù)這一個月的情況來看,起義軍在這半個月連先拿下胡、西一半的城池,隱隱有向浙閩一帶進(jìn)發(fā)的架勢。朝廷...還真沒什么作為?!?p> 忽然笑道:“現(xiàn)在看來我們等著改朝換代大赦天下的可能性比我們自己想辦法去消掉這個通緝犯罪名的可能性還要大上那么一些。”
施妍歪頭這么一想,好像還真是這么回事。
俞長安不禁冷笑一聲,“我也不知道朝廷打算怎么辦,但是他們要是在這么坐以待斃,可能真就走到頭了。”
他對這個朝廷本來就不待見,自己倆老婆一個是通緝犯,一個是叛臣之女,更是恨不得倒臺了才好。
如今吳縣、金陵相關(guān)的一切才是他的命根子,山頭寺、林家、幸福山、還有改造成俞氏集團(tuán)的飄仙樓。這些才是他賴以生存的基礎(chǔ),能護(hù)住這一些,外面任你們怎么折騰都無所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