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新消息,被嚇得心臟病爆發(fā)的那個人已經(jīng)脫離危險,而且還因禍得福!”
“什么?這就好了?”
“樓上的,你什么心里,人沒事當(dāng)然好!”
“不是不是,我不是這個意思,哎呀!我就是沒有那個意思!”
“得了,別這個那個了,自己問心無愧便好!”
“對了,傳遞消息的解釋一下,那個患者因禍得了什么福?”
“還能是什么福?當(dāng)然是覺醒了!她不僅覺醒了,而且先天性心臟病都好了,簡直就是奇跡!”
“哇!還有這個好事,我咋不是心臟病呢?藍(lán)瘦,香菇!”
“覺醒這事靠機緣,強求不來,慢慢來,禽獸哥說過,總有一款適合你!”
“你這覺醒了的,沒有資格說話!”
……
看著彈幕上最新的消息,秦壽不禁松了口氣,沒事就好。
當(dāng)他看到患者竟然因禍得福覺醒之時,心下亦是欣喜不已。
不知道她覺醒的是什么能力?秦壽不禁升起一絲好奇。
畢竟看僵尸覺醒的能力,秦壽實在是想不出來會是什么能力。
想不出來就不想了,他相信以后肯定能弄清楚她的能力。
不知不覺,時間已經(jīng)來到了凌晨兩點。
此時,是一日中陰氣最盛之時。
僵尸在這個時間點,應(yīng)該會有動靜了。
秦壽斜靠在木板床上,雙目微閉,鏡頭則再次對準(zhǔn)了棺材。
為了看著不再那么恐怖,他讓系統(tǒng)稍微給僵尸美顏了不少。
不出秦壽所料,棺材里的僵尸突兀的睜開了雙目。
猩紅的雙目之下,掩藏著極度嗜血的兇光。
僵尸撐起雙臂,想要把棺材蓋撐開。
可是棺材表面的墨線猶如一張大網(wǎng),把棺材束縛得嚴(yán)嚴(yán)實實,每當(dāng)僵尸用力之時,墨線網(wǎng)便發(fā)出陣陣金光,把僵尸壓了下去。
僵尸鍥而不舍的用著勁,仿佛不會累一般。
整個過程持續(xù)了將近一個小時,時間也逐漸來到了三點。
似乎察覺到了外界陰陽轉(zhuǎn)換的變化,僵尸停下了用力,猩紅的雙目閉上,沉寂了下去。
“呼……,總算是安然的度過去了!”
見到這一幕的秦壽,忍不住松了口氣,以為最危險的時刻已然過去。
“哐當(dāng)……”
就在秦壽心情松懈下來之時,靈位堂內(nèi)突兀的響起一聲木板著地的聲音。
秦壽心頭一震,循著聲音傳來之處看去。
只見,棺材擺放區(qū)內(nèi)一副棺材的棺材板被掀翻在了地上。
秦壽剛想起身過去看個究竟,半個身子便從棺材內(nèi)坐了起來。
秦壽看得大駭,連忙閉上眼睛,裝作睡熟了模樣,而攝像頭卻對準(zhǔn)了那道半坐著的身影。
他看得很清楚,這道身影的主人正是多日不見的張莽。
沒想到,張莽竟然躲到了義莊內(nèi)。
“這就是所謂的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吧!張莽真是藝高人膽大??!”
秦壽不禁暗自感嘆不已。
包括九叔他們所有人在內(nèi),都犯了燈下黑這個錯誤。
……
“666,張莽竟然躲在義莊的棺材里,難怪九叔外出尋找多日都不見他的蹤影!”
“張莽真是既有實力,又有腦子,最主要是膽子還大,這樣的敵人真心不怪九叔找不到他!”
“張莽好樣的,支持你覆了這地,翻了這天,把禽獸哥抓住狠狠地操練!”
“怎么個操練法?要不你給演示一下?”
“一股濃濃的基情正擴散開來,大家小心!”
“神魚降臨,感激涕零!江山如此多妖打賞主播神魚×20:禽獸哥,零花錢不多,不要嫌少,趕緊呼叫九叔,讓他們打起來,謝謝!”
“我不是土豪:江山兄弟,別著急啊,來日方長!”
“咸魚不咸:貧道掐指一算,今日不是覺醒最佳時機,江山道友還需耐心等待!”
“黃金眼:我左看右看上看下看,原來每個水友都很不簡單!”
“點我爆照:江山哥哥,可要小妹幫你一幫!”
“滾滾滾,你們這幫沒良心的家伙,我容易嗎我?嚶嚶嚶……”
“驚現(xiàn)嚶嚶怪,大家快來打屎他!”
……
直播間的水友們見到張莽出現(xiàn),亦是激動不已。
特別是“江山如此多妖”,心心念念盼著張莽出現(xiàn),都有些魔怔了。
就在秦壽正在體諒“江山如此多妖”時,棺材內(nèi)半坐著的張莽有了動作。
只見他從棺材內(nèi)飄了出來,落在了任公棺材旁邊。
一雙干枯的像雞爪子一般的手伸向棺材,在即將碰到棺材之時,又縮了回去。
隨后轉(zhuǎn)過身,幽綠的眸子看向秦壽,沙啞著嗓子說道:“小師侄,別裝了,我知道你發(fā)現(xiàn)了我!”
“你是怎么發(fā)現(xiàn)的?”
張莽的目光射在身上,秦壽感覺猶如芒刺在背,也不繼續(xù)裝下去了,很是干脆的從木板床上站了起來。
“呼吸,你看他,睡著的呼吸非常平緩,而你,沒有!”
張莽出奇的有耐心,指了指睡得跟死豬一般的文才,竟是給秦壽解釋起來。
秦壽了然,旋即說道:“張莽,你就不怕我大喊,引來我?guī)煾福俊?p> “桀桀桀!小師侄,你這不是明知故問么?若是叫你師父來能留下我,你還會遲疑么?”
張莽陰笑出聲,語氣之中卻透露出濃濃的不屑之色,以及對自己實力的極度自信。
秦壽一陣默然,張莽說的沒錯,他害怕九叔還沒趕到,張莽就對兩人痛下殺手。
他自己倒是可以周旋一二,可是文才只怕是一招都撐不下去。
再說,誰能說得清楚張莽沒有別的手段呢?
為今之計,便是穩(wěn)住張莽。
“小師侄,我看你天賦不錯,起了愛才之心,才讓你們活到現(xiàn)在!你若是肯做我弟子,我可以把我畢生所學(xué)全部傳授給你,我們一起縱橫天下,如何?”
見到秦壽一直保持沉默,張莽露出些許笑意,隨后說出了他愿意和秦壽廢話的原因。
秦壽恍然,難怪張莽突然變得這么好說話,原來是在這等著自己。
自己要答應(yīng)么?
當(dāng)然不,秦壽可不想做那人人喊打的老鼠。
最主要是,秦壽對九叔產(chǎn)生了很深的認(rèn)同感。
“容我考慮一下,可否?”
秦壽不知不覺用上了偽裝技能,表現(xiàn)出了一股認(rèn)真思考的模樣。
而眼珠子卻微轉(zhuǎn),思索著如何脫身。
張莽很滿意他的表現(xiàn),不疑有他,點了點頭后,轉(zhuǎn)過身去,再次對棺材探出了雙手。
“就是此刻!”
秦壽暗喝一聲,隨后抱起木板床上的文才,飛身撞破窗戶,逃了出去。
“師父,救命!”
里面的張莽大怒,一掌拍在任公棺材之上,帶起一陣濃郁的煙火氣后,棺材應(yīng)聲四分五裂。
隨后,里面的僵尸突兀的站了起來,落到了張莽身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