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跟著文才,秦壽發(fā)現(xiàn)他實在是膽小的可以,連追上去搭訕都不敢。
這樣怎么追女孩子?
秦壽想著,是不是應該過去給文才現(xiàn)場上一課,教一教文才怎么追女孩子。
想了想后,最終還是放棄了這個想法。
支線任務只是說獲取任婷婷的好感,又不是叫自己去追她,多一事還不如少一事。
跟了一段距離,任婷婷在怡紅院門口遇到了秋生姑媽。
“大嬸,你知道哪里有胭脂水粉賣么?”
任婷婷攔住秋生姑媽,詢問出聲。
秋生姑媽看著眼前這標致的小姑娘,心下暗贊了一聲真俊俏,旋即指了指自家店鋪笑道:“姑娘你算是問對人了,那邊的寶香閣便是賣胭脂水粉的!”
“謝謝!”
任婷婷總感覺秋生姑媽看自己的眼神有些異樣,便不愿多聊,道了聲謝后,向著寶香閣走去。
秋生姑媽看著任婷婷的背影,嘀咕了一聲:“這么標致的姑娘,不知道誰有這福氣娶了她。秋生,機會給了你,你可得爭氣點!”
她不知道的是,秋生趴在窗戶上看見她和任婷婷聊天,以為任婷婷是怡紅院出來的倌人呢!
任婷婷剛跨入寶香閣,秋生便笑道:“小姐,需要什么盡管說,我姑媽剛交代過,說你會來!”
“你姑媽是誰?我不認識你姑媽??!”
任婷婷疑惑不已,自己可不認識他的姑媽。
“還在裝蒜!不認識就不認識嘍!”
秋生低語了一聲,隨后從柜臺內(nèi)取出一盒胭脂,介紹道:“這款胭脂不錯,你先試試!”
任婷婷接了過去,認真的試了起來。
這時,秋生忽然問道:“小姐,你什么時候開始做這個的?”
“你說學這個嗎?”
“學和做是一個意思,你就當學好了!”
“我十二歲就開始學這個了,是我媽教我的!”
“什么?你十二歲就開始做了?還是你媽教你的?”
“是?。】梢晕覌屓サ奶?,我只好去省城學了!這個顏色不錯哦!”
“對了,你今年多大了?”
“我啊!十八歲了!”
聽到任婷婷說出自己的歲數(shù),秋生心下暗自計算了一下時間,發(fā)現(xiàn)竟是有六年之久了。
隨即再次問道:“那你有沒有想過做到哪一天?”
“沒有,如果我八十歲還活著,我還會做下去!”
“你不是讓人強迫的?”
“哎呀!這事講興趣的,怎么能強迫呢?而且女孩子都會喜歡的?!?p> “那你有沒有想過什么時候不干?”
“沒有,我要把在省城學到的東西傳授給這里所有的女孩子!她們一定會很開心的!”
“你自己開心就好,千萬別教壞別的姑娘!”
“你的思想太落后了!”
“這不是思想落后,這是有關道德問題!好了,今天不做你的生意,你回對面的怡紅院去吧!”
秋生一把奪回任婷婷手中的胭脂,滿是嫌棄的看著她。
任婷婷被這突如其來的嚇傻了,她不明白聊的好好的,秋生突然之間就發(fā)這么大火。
臉上浮現(xiàn)出委屈之色。
“怡紅院發(fā)生什么事了?”
這時,文才推開店門,探頭探腦的走了進來。
看到任婷婷,文才露出一抹賤笑:“哦……,原來你在這里,讓我一陣好找!”
看著文才似乎認識這個漂亮女孩,秋生心下一突,連忙走到文才面前,把他推后一些,小聲問道:“文才,你認識她?”
“認識??!她就是任老爺千金任婷婷!”
文才聲音提高了不少,他剛才在外面可是目睹了里面發(fā)生的一切。
在任婷婷這個事情上,秋生必須先排除在外。
聽到文才的回答,秋生面色一苦,恨不得抬手抽自己一耳光,多好的機會,就讓自己這么葬送了。
還沒等他后悔完,任婷婷突然氣鼓鼓的問道:“怡紅院是什么地方?”
“茶樓!”
秋生笑嘻嘻的搶著回答。
“什么?”
“酒樓!”
“勾欄!”
文才脫口而出,給了秋生重重的一擊。
秋生面露尷尬之色,訕笑不已。
任婷婷這回聽懂了,冷聲道:“哼!你當我是……”
最后兩個字沒說出來,任婷婷便氣呼呼的向?qū)毾汩w外走去。
“小姐,我……”
秋生試著去阻攔,想要解釋清楚,可是任婷婷根本不給他機會,狠狠地扇了他一耳光。
文才心中暗樂,秋生已不足為慮,隨即一邊喊著婷婷,一邊追了上去。
在門口,任婷婷被秦壽攔了下來。
任婷婷還在氣頭上,雖然對秦壽印象不錯,但還是冷聲道:“讓開!”
“任小姐,這事怕是有些誤會,何不聽我?guī)熜纸忉屢环???p> 秦壽淡笑出聲,給人一種親切之感。
任婷婷氣道:“還有什么好解釋的,他說我是對面怡紅院出來的,我恨死他了!”
說完,便想從秦壽身旁跨過去。
可是,還沒走兩步,她的手便被秦壽抓住了。
從未被異性抓過的手突然遭襲,任婷婷一時有些不知所措。
“任小姐,我覺得肯定是有誤會,何不聽我?guī)熜纸忉屢幌???p> 秦壽一邊說著,一邊拉著任婷婷往寶香閣走去。
文才看著已經(jīng)牽上手的秦壽和任婷婷兩人,如遭雷擊,頓覺整個人都不好了。
“我咋那么蠢呢,最大的威脅哪里是秋生啊!是這個做事滴水不漏的師弟秦壽?。∏莴F……”
第一次,文才竟然無師自通的從秦壽的名字聯(lián)想到了禽獸。
任婷婷感覺身體完全不受自己控制了,任由秦壽拉著。
她此時內(nèi)心中卻在不斷的問著:“他怎么敢?他怎么敢這么直接就牽人家手?”
不知不覺,她的臉上染上一層紅霞,露出些許羞澀之意,心中竟是升起一股前所未有的異樣之感。
“師兄,我給你把任小姐請回來了,快點給人家解釋一下!”
秦壽沖著秋生喊道,還給了秋生一個“師弟很夠意思”的眼神。
說完,主動松開了任婷婷的手,一切都那么順其自然一般。
秋生暗罵一聲禽獸,然后連忙跑過來給任婷婷賠不是。
然而,任婷婷的心神都被秦壽奪了去,根本沒怎么聽秋生解釋。
反而時不時的抬眼打量一下秦壽,然后似乎想到了什么羞澀的事情,臉色潮紅一陣后,又低垂下了雙眸。
而秦壽則云淡風輕的站在那,仿佛沒他事情一般。
這一幕落在秋生和文才眼里,讓兩人恨不得按住他抽一頓,太氣人了。
可是他們不得不服,秦壽這把妹手段端是了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