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付斯言今晚也不痛快,他跟紅葉之間的事,也是輸贏成敗說不清。
紅葉在外人眼里嬌小又冷靜,可是在他面前卻是讓他難以招架的熱情,上躥下跳,閃轉(zhuǎn)騰挪。
饒是他一向自詡冷靜自持,終于也是對這小小的姑娘動了心。
他付斯言向來獨來獨往慣了,能允許紅葉在他身邊做助手已經(jīng)是最大的寬限了,而且也是算準(zhǔn)了她身手利落,有足夠的能力自保。
可是動了心便不一樣了,他.....只想推開她。
兩個男人各懷心事,只是默默喝酒,也不再互相調(diào)侃。
“你說......”江君庭喝了兩杯之后,忽然擰頭問付斯言。
“嗯”,付斯言應(yīng)了一聲,表示他在聽。
“女人為什么生氣?”
“噗~”付斯言把剛喝的一口酒又盡數(shù)噴了出來。
江君庭皺著眉頭抬著手非常嫌惡地看著這個一向冷靜慵懶自由灑脫的男人搞出來的一團糟;
付斯言更是一邊起身收拾自己噴出來的酒霧,一邊用更嫌惡地眼神看向這個外表溫潤卻從來目空一切的男人,居然問出這種蠢問題。
倆人嫌惡地眼神交匯了兩分鐘,各自別過頭不想理對方了。
不過到底還是付斯言見識多,想了想,他開口了:
“紅葉好像每天都生氣?!彼f的是實話。
這個小女人走進他心里的方式有些張牙舞爪,時不時沖他大吼,動不動往他身上招呼拳腳,這種算生氣吧?
不過他還挺愛看到紅葉生氣的。
“她也只在我面前生過氣?!备端寡赃攘艘豢诰?,唇邊有些得意地勾了勾。
“你問我女人為什么生氣,我不知道,但紅葉生氣,是因為我?!备端寡缘恼Z氣恢復(fù)平時的慵懶冷靜,卻還有一抹無奈與頹喪。
江君庭只是靜靜聽著,他猜想不透月光忽然冷淡自己的理由。
但他卻又驚覺自己如今對一個女人如此患得患失。
他又抿了口酒,想起月光上午沖上前抱著他的一幕。
她也是怕失去他?
如果只是因為在意才怕失去,那這氣,倒也生的其所。
兩人有一搭沒一大搭的喝到深夜,江君庭才驅(qū)車離開別墅。
回到君園,江君庭輕手輕腳地打開臥室門,見月光縮在被子里一動不動,呼吸均勻,很明顯睡著了。
可她卻仍是緊緊抱著自己縮成一團。
這幾天她每晚都像八爪魚一樣抱著他,如今他不在,她就又是這一副小可憐的樣子。
江君庭皺了皺眉頭,想上前把人抱在懷里,卻又怕自己一身酒氣熏著她。
于是默默退了出去,在書房的浴室里洗個了干凈才又回到主臥。
他輕手輕腳地進了被窩,把她攬在了懷里,直到她漸漸感覺到溫暖,將自己放心舒展開,男人才沉沉睡去。
……
月光還是六點準(zhǔn)時醒的,醒來發(fā)現(xiàn)房間還是空無一人。
原來他昨晚沒回來。
也好,掌心不太疼了,今天抹了藥,開始給大彭做效果圖好了。
至于三居室,不行就再約時間量一次。
月光想罷,起身洗漱,下樓吃過早餐之后就又回了房間,此后除了吃飯就再沒出過門。
悶頭一直工作到晚上十點多,也只做了百分之五左右,手掌不敢用力,實在太麻煩。
先睡吧,明天再做。
月光洗漱完,躺回床上。努力讓自己不去想江君庭一天沒回來也沒有電話的事,搖搖頭,直接逼自己睡覺了事。
……
周三早上六點。
月光又起了床,她覺得這兩晚雖然沒有江君庭在身邊,但是好像也都睡得挺好。
今天還是日復(fù)一日地作圖日,起床,洗漱,下樓吃飯,然后上樓正在作圖的時候,李嫂忽然敲門說有人送來一個大盒子,說是江總讓送過來的。
他被自己冷落了兩天,還送了東西過來?
月光詫異地打開門,李嫂將盒子搬進來放下便出去了。
會是什么東西?
月光猶疑地打開蓋子。
是一個U盤和一大份文件。
月光先拿起U盤放一邊,打開這一沓文件,霎時瞪大了雙眼:
這是三居室的施工圖?
她又往下翻了翻,下面的是大彭家的施工圖,裝訂完整齊全,看著有上百頁了。
倆小戶型給做了上百頁施工圖?
那這U盤里的,該不會是?
月光趕緊回到電腦前,打開一看。
里面是兩個文件夾,一個標(biāo)注“八十”,一個標(biāo)注“三居室”。
果然,兩個文件夾里是大彭家和三居室的兩份720度全景效果圖,還有三居室的平面圖。
江君庭真的找人幫她做了圖,看這圖這么細致高端,一定是頗有經(jīng)驗的繪圖員繪制的。
他干嘛對她這么好呢?
月光無奈地看著這一箱圖,想了半天,抱著下樓,安排人開了自己的車出來,直接驅(qū)車去了圣海。
……
“可以啊陳月光,幾天不見你這作圖水平突飛猛進??!”林清看了U盤里的效果圖和這一箱施工圖,表情真是難以置信。
“你看這像我這水平能畫出來的嗎?”月光悶悶地說。
“你找了繪圖員?你自己不就是繪圖員,還花錢找人作圖???”林清心想難怪畫這么快,幾天時間連施工圖都出了。
“江君庭找的……”月光用胳膊支撐著小臉,無力地說。
“……哦,江大少還真是,全力支持你……那既然有江大少這么好的資源……”林清也不知道說什么,眼見月光有些悶悶不樂。
“清,如果是你父母為了公司,把你嫁給一個陌生人,你愿意嗎?”月光忽然問。
“不愿意吧,他們是他們,我是我,公司是公司。他們不能用公司綁架我啊。”林清回答地很痛快,她的確這么想。
“就算是江君庭也不嫁?”
“如果我會嫁江君庭,一定是因為我愛他,而不是因為什么公司什么父母。”林清想了想,還是回答地很干脆。
“那如果……”月光還想問。
“別如果了,月光,探詢這些沒有意義?!绷智遄皆鹿馀赃叄驍嗨?。
“我說過讓你學(xué)著做江太太,讓他愛上你,對不對?”林清問。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