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離自己離開仙靈宗已經(jīng)有一段時間了,花溪月完全不知道自己該做什么。
后來下山那日是虞君離來送的她,告訴了她為什么言清會說讓她不要進去。
只因為她不受言清的時間之力影響,仙靈宗的人便要殺了她?還真是奇怪得很,修煉也沒有進步,到底該如何做才會進階?
漫無目的的走在街道上,花溪月不小心撞到了一個急匆匆跑過的行人,兩個人同時跌在了地上。
“誰???沒長眼睛呢?走路不會看著點,”女子的聲音帶著怒氣,站起身后罵罵咧咧的朝花溪月走過來。
花溪月站起身看著走過來的人,聲音有些熟悉,好像在哪里聽過來著。
“啊,”女子尖叫一聲,恐懼的看著花溪月,花溪月有些疑惑,抬頭后瞬間明白過來女子為何會用那種眼神看自己。
“鬼啊,”女子尖叫著連滾帶爬的離開了街道,花溪月看著女子離開的方向。
原來是在她在無域谷重生前的那個身體的故人,白毓婉,不過看她的衣著破爛蓬頭垢面的樣子,顯然白家已經(jīng)破落多年。
她重生也有十多年,容貌卻永遠停留在十六歲的樣子,想來是體內(nèi)的極域冰蓮的緣故。
“真可怕,不老不死,”花溪月無奈的笑了笑,是的,極域冰蓮乃遠古神物,只要她還有一絲神念在這世上,便可以無限重生。
就算是帝王級人物恐怕也做不到這樣吧,花溪月倒是不擔心白家人會對她怎么樣,就算眼睛像又如何?
她的外貌發(fā)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每次看著自己的臉自己都會感覺到陌生,更何況是好多年沒有見過她的人。
但是事情有些超出了花溪月的預(yù)料。
月華如水,偶爾有風(fēng)吹過,花溪月站在樹下看著四周將自己圍住的一群人。
“妖女,你竟然還沒死?”白毓婉指著花溪月,眼底全是不甘和憤怒。
當年明明用奪靈術(shù)將她所有的靈力都給搶了過來,自己也是風(fēng)光一時成了北冥國的人上之人,太子妃之位唾手可得。
不想這女子的靈力后來竟然發(fā)生了強烈無比的反噬,將他們奪過她靈力的人靈根給全部吞噬后直接消散在了丹海里。
導(dǎo)致他們?nèi)砍蔀榱似胀ㄈ?,東窗事發(fā)后白家徹底淪為笑話,所有人都可以隨意欺負,家產(chǎn)全部被搶,他們不得不流落街頭。
“大家別害怕,這個妖女將我們的靈根給搶了,可是大家忘記了嗎?她根本就沒有靈力,不可以修煉。”
白曄卓對著周圍的人呼吁道:“我們一起上殺了她奪回我們的靈根?!?p> 似乎是被白曄卓給鼓舞,一群絲毫沒有靈術(shù)的人全部圍了上來,花溪月站著沒動。
腳下寒霧升起瞬間將一群人給凍住,在那些人還沒有反應(yīng)過來時花溪月手指輕動便將一群人給變成了白色粉末落在地上。
“還果然是個妖女,”黑暗里有憤怒的聲音傳來,恐怖的力量從腳下升起瞬間將花溪月震飛到旁邊的石屋上。
“嘭,”厚厚的石壁被砸出一個人形坑洞,塵土飛揚里花溪月站起身擦掉嘴角的鮮血警惕的看著不遠處的灰袍老道。
明明她的神念還在探著四周,為何卻沒有發(fā)現(xiàn)這道士呢?老道揮著手里的拂塵朝花溪月走過來。
“今日貧道便收了你這妖女替天行道,”老道的目光充滿貪婪。
花溪月忽然明白過來,她原本以為這道士和剛才那群人是一伙的,想不到竟然是為了來奪舍自己體內(nèi)的玄冰之力。
再看看老道身上偶爾掉落的土塊,“原來是土遁過來的,難怪剛才沒有看到,”花溪月抬手,手里銀劍勘勘擋住迎面門而來的拂塵。
“當,”碰撞聲散開的聲波將地面土塊不停掀起,狂暴的壓力排山倒海般壓下來。
花溪月不停被大力推著后退撞在一棵粗壯無比的大樹上,神念微動,寒冰從地面升起卻在靠近道士的衣角時被一股力量生生震碎。
握著劍的手有些麻木,虎口鮮血如注。
“區(qū)區(qū)普通力量如何傷得了我?”道士狂妄的話還未說完,頭頂便落下一道紫黑色雷電。
道士眼神一變快速后退到離花溪月幾丈開外,“果然不是普通人,可惜你的力量馬上就要屬于我了?!?p> 道士看著花溪月,眼底的炙熱讓花溪月心生恐懼,道士揮手,無數(shù)黃色符紙徑直朝花溪月飛過來。
“八方眾神,聽我號令?!?p> 符紙圍成一個環(huán)形將花溪月圍在中間,恐怖的威壓砸下來,花溪月痛苦的跪在地上。
身體里的力量似乎被一股奇怪的力量給壓制住,血脈仿佛要爆裂開來,五臟里宛若火在燒一樣。
老道看到花溪月不能動后得意的朝花溪月走過來,在距離花溪月不過一步時。
另外一股力量瞬間從老道頭頂砸下來,身上的力量瞬間減輕。
花溪月拼著最后一口氣將八荒煞彈入老道身體里后便徹底暈死過去。
“啊,”老道痛苦的慘叫聲響徹云霄,血紅色火焰在老道身體里快速爆炸著直接將其魂魄給炸成了灰燼。
片刻之后,花溪月面前的地上只剩下一堆黑色粉末,一陣風(fēng)吹過,粉末被風(fēng)卷起后消散在青色的草地里。
樹葉微動,一群人追著消失在黑夜里的白衣男子而去。
“快走,”徐逸扶著身受重傷的徐杰從樹叢里跌跌撞撞的走了出來。
“爹,那邊有個人,”徐逸指著倒在樹下昏迷不醒的少女。
“原來是她,帶上她一起走吧,”徐杰吩咐了一聲。
“可是爹,你傷得這么重,再帶上她怕是逃不掉,”徐逸不情愿的說了一句。
“仙靈宗的人現(xiàn)在也正在找她,若是把她丟在這里怕是活不過今晚的?!?p> 徐杰話還未說完,便聽到不遠處傳來的人聲。
“人在那邊,快追,別讓他們跑了,”徐逸很不情愿的上前將花溪月背起。
父親現(xiàn)在受傷嚴重,自己又沒有靈術(shù),必須快點找個地方藏起來才行。
眼見身后的人已經(jīng)追了上來,三個人急忙竄進了陰暗的樹林里。
感覺到有人靠近還朝自己伸出手,花溪月直接翻身而起將人用身體壓住。
手中握著雷印時看到了掉落在地上滾了一圈后還在有水撒出來的竹筒。
“呵,你就是這么對待你的救命恩人的嗎?”徐逸反應(yīng)過來后嘲諷的說了一句。
花溪月看了看四周才發(fā)現(xiàn)自己躺在一個山洞里。
旁邊的樹葉上躺著昏迷不醒的那位仙靈宗外門統(tǒng)領(lǐng)。
“名字,”花溪月語氣有些生硬的退后站起身。
“徐逸,”徐逸坐起來看到徐杰的手指動了一下。
“爹,”徐逸急忙爬過去握著徐杰有些冰涼的手。
“你怎么樣了?我再去找點草藥來給你吧?!?p> “不必了,沒用的,”徐杰愧疚的道:“爹恐怕要不行了,爹走之后好好活著知道嗎?”
話音剛落,徐杰便頭一偏沒了生息。
“不要,爹,不要,”徐逸死死抓住徐杰的手。
“求求你不要走,”徐逸的眼淚大滴大滴的落下來。
花溪月走上前想看看這個外門統(tǒng)領(lǐng)的傷勢卻被徐逸給推倒在地上。
“滾開,”徐逸冷漠的看著花溪月,眼底一片殺意。
“我可以救他,”花溪月看著徐逸說了一句。
手腕上月白色光華飛出朝男子飛去瞬間將男子給包圍,男子身上的傷正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快速愈合。
確定男子沒事后花溪月站起身朝山洞口走去。
“他再休息一下便沒事了,”丟下一句話后花溪月用最后的力氣踩著無蹤步逃進了樹林里,心口一陣刀割般的疼痛。
不知道走了多久后花溪月雙膝一軟直接跪在地上吐出幾口鮮血。
體內(nèi)的妖力最近越來越厲害,直接將煜煌訣給死死壓制,再加上那晚上的戰(zhàn)斗。
那個道士的符陣帶來的力量將她所有的力量都給封死,得趕快想辦法把那股符陣外力解決掉才行。
“這股力量詭異得很,”十七從花溪月體內(nèi)飛出,“我之前從未見過,牧楚,你有法子嗎?”
“沒有,”牧楚的聲音有些嚴肅,這股力量感覺不像是普通的符陣之力,倒像是九天之上的神力。
“這力量很奇怪,”花溪月尋了一棵樹坐下后靠在樹干上。
“不是那種帶著邪惡氣息的力量,反倒是很純凈,與我體內(nèi)的妖力互相排斥?!?p> 沒錯,排斥,剛才那一陣力量直接讓花溪月感覺身體要爆炸的感覺就是因為與妖力相互排斥。
“現(xiàn)在要緊的是趕緊將這力量清除,”十七有些焦急。
“妖力與它相互排斥,煜煌訣又直接被壓制住,就怕一清除它反倒使你體內(nèi)的妖力失控?!?p> “你體內(nèi)不是有妖丹嗎?”牧楚開了口:“那臭狐貍道行不淺,試試能不能用那妖丹引導(dǎo)妖力將那力量清除然后使妖力平靜下來?!?p> “那便試試吧,”花溪月提起精神,神念注入體內(nèi)已經(jīng)被凝練成血紅色的妖丹時。
原本四處亂竄的妖力瞬間安靜下來,撐著這個機會花溪月引導(dǎo)著妖力將那股奇怪的符陣之力給一點點吞噬。
“成功了,”花溪月感覺到體內(nèi)一股舒適無比的靈力緩緩升起充滿四肢百骸。
“咔嚓,”一道刺眼的白色閃電從天空中落下朝花溪月砸過來,花溪月朝旁邊一滾才勘勘躲開了閃電。
“我說這林子里怎么會有沖天妖氣,原來是你這妖女,”輕蔑的聲音從樹林里傳來。
花溪月站起身警惕的看著面前皮笑肉不笑的青衫男子。
“正好,”青衫男子微笑的看著花溪月,眼角一片妖艷無比的紅色讓十七瞬間警惕起來。
“我進階需要一顆妖丹進補,今日便拿你的吧。”
“臭丫頭快走,這人是靠吸食他人修為進階的噬道人,”十七的聲音有些緊張。
花溪月想逃卻已經(jīng)來不及,青衫男子已經(jīng)瞬間移動到花溪月的面前直接朝花溪月攻擊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