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說,對于沈峰而言,是他的又一個悲劇的話。
那么對于王洪而言,就不亞于見鬼一般的驚懼,他估計怎么也無法明白,一個女人怎么就將那些看著都嚇人的壯漢給輕描淡寫的給撂倒在了地上。
當然,最為驚懼的是,陳浩打翻了沈峰之后,朝他躲避的景觀樹看了一眼。
可把他給差點嚇的奪路而逃!
好在陳浩和余珍珍上了一輛勞斯萊斯走了,看到這里,王洪心里酸澀,一輛幻影,八九百萬,那是他都羨慕的真正豪車。
不過看他們走了,王洪終于能夠松一口氣,剛才還真怕被陳浩給發(fā)現(xiàn)了。
“那個女人怎么會這么厲害?!”王洪嘆息一聲,好好的一場收拾陳浩的計劃,居然就這么被一個女人給破壞了。
倒是這時候羅玥瞪著一雙明亮卻無辜的眼睛:“那是他們太沒用咯。”
聽到羅玥的聲音,王洪鎮(zhèn)定了一下七上八下的心情,然后露出了嘿嘿的笑容:“羅玥,這戲沒看夠吧?要不哥帶你去看看別的?”
“看是什么呀?”一副人畜無害給人單純的要命的樣子,羅玥露出幾分好奇。
王洪暗叫一聲自己好運氣,嘿嘿笑道:“哥帶你去看giant!”
“騙人,giant有什么好看的。”羅玥撅起嘴巴不信的樣子。
“跟我去了就知道了,保證讓你高興!”王洪似乎想到了沒妙處,不由得都有些興奮起來。
“好吧,不好看,我可要打你的哦?!绷_玥微笑道。
“隨便你打,你想打哪里就打哪里,哥扛著。”王洪看著這羅玥的小身板,毫不在意。
“你說的哦,一會兒別反悔。”羅玥看似天真無邪的笑了起來。
“啊……”
只是走到了沒什么人的地方,一聲慘叫,就這么突兀的劃破天空,傳出了很遠。
“你干什么!”王洪腿上流出了大量的鮮血,驚恐的后退著,看著如同帶著天使般笑容的女生。
只是如今這笑容,在王洪眼中,那簡直比惡魔的微笑還要恐怖,致命。
只見羅玥的手中,有一把寒光閃閃的匕首,上面還有鮮血在滴落,他的腿上正是被這把匕首捅出了一個窟窿。
羅玥微笑著,慢慢的朝王洪走去:“你說不好看就隨便讓我打的啊,你不許反悔?!?p> “你別靠近我,我要報警了?!蓖鹾檎娴母杏X似乎要嚇的靈魂出竅。
羅玥卻呵呵干凈的笑著:“你要不要試試,是你報警快,還是我的匕首快?”
“我……求你放過我,我只是和你開玩笑啊?!蓖鹾閺氐着铝?,直接跪在地上,不斷的給羅玥磕頭。
“你說喜歡我,愛我,愿意為我做任何事情,可是現(xiàn)在你連一刀都承受不起,你這就是騙我的!”羅玥輕聲的說著:“我很討厭別人騙我,我生氣了,就很想創(chuàng)造藝術(shù)。”
“藝術(shù)?行啊,你趕緊創(chuàng)造藝術(shù),大姐,你那刀子能不能拿遠一點?。俊蓖鹾槁曇舳荚陬澏?,身體更是下的發(fā)顫。
“少爺不想我創(chuàng)造藝術(shù),那就先造個半成品吧。”羅玥似乎有些懊惱。
不久,在一陣一陣凄厲的,恐怖的慘叫聲中,渾身是血的王洪被倒掉在臨江路河岸上,頭發(fā)剛好能夠觸碰江水,劇烈的扭動著,可是腳裸處卻被繩子勒出了可怕的傷痕。
羅玥伸出小舌頭,舔了一下嘴唇,帶著幾分狂熱的目光欣賞著被倒掉在河岸上,身上還在滴血的王洪。
在夕陽和山水的倒影下,似乎的確是一副絕美的山水畫。
只是最終,羅玥卻還是不滿的嘀咕了一句:“如果是一具尸體,更完美!”
聽到這句話,倒掉著的王洪,只感覺襠一股熱流,然后順著小伏,肚子,脖子,腦勺流了下來,掉在滾滾江水里。
“唉,還得去創(chuàng)造點藝術(shù)品,你呢,如果在漲潮之前你被人看見了,就是你運氣好,如果沒有……少爺應該不會責怪我哦?”
自言自語的,羅玥轉(zhuǎn)身離開。
“救命啊……”王洪嘶聲力竭的嚎叫著,帶著絕望,驚恐……
城北郊區(qū),一座偌大的莊園,十分的恢弘,如同建立的皇宮一樣。
里面一處大廳里,一個拿著煙斗,臉上一道猙獰刀疤的男子氣的呼吸粗重無比。
只是就這么瞪眼,就似乎有無盡殺意的流露出來。
砰的一聲!
男子一巴掌拍碎了面前的紅木桌子。
砰!
“給我找出這個陳浩,居然敢如此對我兒子!”
這個人便是江北市兇名赫赫的沈六爺。
而他面前的床上,正是他的兒子沈峰。
如果僅僅是昏迷,或許沈六爺還不會如此的暴怒,而是沈峰的胸腹上,此刻竟然被人用利器畫出了一個幾個字。
“衣冠禽獸!”
旁邊一個老者皺眉道:“六爺,這幾個字一氣呵成,此人刀工了得?!?p> 沈六面色一寒,雙眼充血的盯著老者:“怎么,你還要說刻字的人書法造詣很好?”
老者急忙彎腰,低頭:“六爺恕罪,這人一定是一個功夫了得的人!”
“那還用說,一個人就將齊三他們放趴下,沒點功夫怎么可能,趕緊去查,一天之內(nèi),我要知道這個陳浩,還有那個女人的所有事情!”沈六黑著臉,刀疤的映襯下,如同一個兇惡的屠夫!
這時!
陳浩已經(jīng)到了余珍珍的樓下,余珍珍看紅蓮沒下來:“你一起下來啊?!?p> 紅蓮冷淡道:“我就在這里等少爺?!?p> “沒意思。”余珍珍擺擺手,郁悶的問陳浩:“保鏢都是這樣冷冰冰的嗎?”
“有機會你問她。”陳浩和余珍珍走進了樓道。
這時候,余珍珍嚴肅道:“只是感謝你讓你來家里吃飯,你可別的多想哦!”
“多想?多想什么?”陳浩眨巴眨巴眼睛看著余珍珍。
沒來由,余珍珍面色一紅,卻怒道:“誰知道你這腦袋瓜里會想什么,反正不準亂說話,小心我跟你急!”
“珍姐,你說讓我說話,我就說話,你說不讓我說,我就堅決不開口。”陳浩一本正經(jīng)道。
“叫什么珍姐,我比你老嗎?”余珍珍單手叉腰,一只手指著陳浩。
“天地良心,不是你以前讓我這么叫的?”陳浩一愣。
“你記錯了!”余珍珍瞪著陳浩,晃悠了一下拳頭。
“……”陳浩竟無言以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