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場戰(zhàn)役下來,滾滾的人頭換來了無數(shù)人頭頂戴著的官帽。
沮授走了,他被朝廷任命為烏縣令,返回巨鹿任職了。吳平、王階等蘇非手下的將領,也都獲得了各縣縣尉的職位,紛紛趕往冀州各縣任職去了。
田豐是寒門出生,沒有背景,并沒有得到朝廷的封賞。甄儼很佩服他的才學,想帶著他去京城,繼續(xù)做自己的屬吏。田豐拒絕了,因為他答應了蘇非的請求。留著安熹做縣丞。
蘇非送給了他一套宅院,還派人把田豐的老娘從巨鹿接了過來,現(xiàn)在田豐已經(jīng)在安熹安了家。就差取一個媳婦了。
蘇非并沒有急著去安熹上任,因為那里就本就是在他的掌控中?,F(xiàn)在又有了田豐照看。
空曠的野地里,蘇非策馬狂奔,利用飛快的速度來發(fā)泄自己心中的壓抑,就如同后世的飆車黨,尋找刺激。
自從平定了黃巾之亂以后,蘇非大病一場。休養(yǎng)了許久才好。
算算時間,自己來到這個世界也已經(jīng)五個年頭了。前世的二十二歲加上現(xiàn)在的五年,自己也二十有七了??於⒅炅税。?p> 最后的放縱!
駕!蘇非再度策馬狂奔,享受飛馳的人生。
兩個新來的保鏢只敢在后面遠遠的吊著距離,身怕貿(mào)然的靠近觸怒了新主。他們還沒有摸準這位主人的脾性。
這二人,是蘇雙高價買回來的奴隸,又加以培養(yǎng),請武師傳授武藝。一直以來都是充當自己的保鏢的。因為蘇非的胡騎死傷慘重,活著的都立了不少功勞,紛紛被蘇非安排了新的崗位。蘇雙見蘇非手下占時沒人可用,就把這個兩個護衛(wèi)送給了蘇非。
碧藍的天空下,白云朵朵,一只盤旋的青鷹發(fā)出兇唳的鳴叫。狹長而又激昂的音雕刺扎著蘇非的耳膜。
“好囂張的扁毛畜生?!?p> 蘇非自顧自的低語著。
雙腿緊緊的加緊馬背,彎弓搭箭。一股莫名的自信從弦上傳來,繃緊的手臂隱隱做痛。半瞇著的眼睛與箭和鷹成一個黑點。
“中!”
羽箭穿空,詫叱風云,高翔的青鷹可能的低估了這遙遠的一箭,如今正在拼命的掙扎著穩(wěn)住,下墜的身體,張開的羽翼在不停的撲騰,結果只是徒勞。
望著掉落的青鷹,蘇非長出一口氣,心中有著一種說不出的暢快。篤著戰(zhàn)馬慢慢的朝著那個方向踱步。
“主公好箭法!”兩人都齊聲夸贊道。硬生生的將高空盤旋的雄鷹射落下來,這份本領,讓兩個從小在草原長大的漢子十分傾佩。他們早就聽說過蘇非的名聲,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強者是值得以命追隨的。
“你們是胡人?”記得老爸蘇雙和他說這倆是胡人,聽著他們與漢人無異的口音,蘇非好奇的問道。
兩人點了點頭道:“小的們都是東胡人,十歲不到就被奴隸商人賣到了中土,所以漢話說的與常人無異。”
“有名字么?”不待二人回答,蘇非就惡趣味的指著兩人說道:“你以后就叫常威,你叫旺財!恩就這樣定了,都和我姓蘇。”
兩人跪地謝道:“多謝主人賜名!”
蘇非想到家里那個可憐的來福,心中就覺得好笑。看著常威這一米八的個頭,還不能把來福打死....
想著蘇非就莫名其妙的對著常威叮囑道:“常威,你以后不許打來福,聽見沒有。來福是我手下的一個小廝?!?p> “諾!”常威想都沒有想,直接答道。主人的吩咐是不能有任何質疑的。
蘇非剛回到漢昌的家里,管家財叔就走了過來說道:“二公子,有很多人送了拜帖過來,想要...”
“推了吧,我這幾日誰都不想見,財叔,去把他們都推了吧,有事叫他們去找我大哥?!碧K非不等財叔說完,就直接打斷他說道。
小侍女香兒如今也長成大姑娘了,女孩本就早熟。十五六歲,身體該發(fā)育的都發(fā)育了。
“公子口渴么?想要喝點什么?”見蘇非回屋,她勤快的跑了過來,替蘇非脫下披風。
“茶水吧,不用煮,用開水泡,泡那壺我去年炒的?!碧K非端做著書桌前,開始鋪陳白紙。
香兒給旁邊一個新面孔的小女孩使著眼色,小女孩有些畏懼的幫蘇非研著磨。
“這個是夫人剛送過來的,從前的那兩個年歲太大了,夫人怕你不喜歡。就重新挑了一個送過來。”香兒端著一個香爐,輕輕的放在蘇非的桌面上。
蘇非打量了下眼前這個看著十二三歲的小丫頭,五官挺精致的,皮膚也挺白。溫柔的問道。
“小妹妹,你叫什么名字?。俊?p> “奴婢,奴婢叫做徐魚兒?!毙⊙绢^怯生生的說道。
“香兒,拿些糖果給她吃吧!我這里不需要你們伺候了,去別處玩會兒吧?!碧K非看著白紙,在醞釀著要寫些什么。
“諾?!毕銉盒ξ膸е⊙绢^出去,邊走邊小聲的對她說道:“我和你說,公子人很好的,看見了吧,沒有騙你吧!”
小丫頭只是低著頭,也不敢講話。
快走到門口了,香兒好像想到了什么,轉身問道:“公子晚上還要出去嗎?”
“不出去了,晚上就擱家里?!碧K非已經(jīng)開始動筆了。
“好的,香兒這就去通知皰廚。”
香兒帶著小丫頭出去,邊走邊教導她:“記住了,以后公子要是留在家里的話,一定要記得通知皰廚,還有我剛剛泡的茶,也要記好了,公子不喜歡喝煮的茶。一定要用山泉水燒開,泡他放在盒子里的那種菜葉。....”
香兒說一句,小丫頭點一下頭。
一路上遇到的仆從,不論男女老少,看見香兒都是恭敬的打著招呼,叫聲香兒姐。
香兒雖然是個丫鬟,蘇非卻一直把她當作妹妹。穿戴都和大戶人家的小姐無疑。在府中做什么也都很自由。
“這里是廚房,任何不相干的人都不能進來?!毕銉簬е~兒小丫頭剛進廚房,就被一個少年攔住。
徐魚兒感到非常驚訝,自從她來之后。見到的無論是誰,對著香兒都是客客氣氣的,連大管家財叔,都是。還從來沒有人這樣和她說話。
“蠢貨,瞎了你的狗眼?!币粋€胖子飛快的跑了過來,敲打著少年的頭。一邊滿臉媚笑的討好著香兒:“香兒姐,不要見怪,這小子是新來,不認識您,您大人有大量,不....”
“好啦好啦,我哪有那么小氣!大廚呢?在不在,二公子晚上在家吃飯?!毕銉籂恐⊙绢^走進廚房。
“大廚去漢昌酒樓了,還沒回來。甄三爺在那邊請客,想要吃炒菜,那邊做了幾道他都不滿意,店主只好來咱們家把大廚請了過去?!迸肿釉谂赃呉恢备銉?,一邊給她解釋。
“那你煲個甲魚湯,待會先送過去。記得清淡一些。”香兒帶著小丫頭徑直走進糕點坊去了。
胖子連連點頭,目送她進去。然后帶著那個少年往里面走。
“二舅,她是什么人啊?這么大膽!沒人敢管她么?”少年看著香兒隨意的在糕點房,吃著點心,完了還拿了一盒帶走。忍不住的問道。
“二公子的貼身丫鬟,地位比老爺西府的那個周姨娘都高,算咱們府里的半個小姐。你說小姐來廚房吃點東西,有誰能管么?”胖子,輕輕的推搡了下少年,說道:“別想那么多亂七八糟的,我看你聰明,才帶你進府的,晚上大廚回來炒菜的時候,你專心點學,學會了這個,二公子定然會重用你的。你二舅我本來是這里的大廚,他就應為學會二公子教的炒菜,現(xiàn)在就一步登天了。去把水缸里的甲魚抓一只上來殺,記得待會把油都摳掉,千萬不要忘了?!?p> “二舅你放心,我一定會的。”少年重重的點了點頭,往水缸那邊走去。
蘇非在家呆了三天之后,便帶著兩個侍女,和一幫護衛(wèi),前往安熹就任。
蘇非到任之后,也就是簡單的翻閱了各個卷宗。本來想邀請?zhí)镓S出去城郊走走,然后再一起吃個飯的。
田豐這段時間,一直忙個不停。重新編定丈量,各處土地資產(chǎn),核查縣中新入住的各家產(chǎn)業(yè)。重新造冊編民....以至于根本沒空搭理蘇非。
蘇非尷尬的摸了摸鼻子,灰溜溜的離去。自己的活,都甩給了人家,當然不好意思再去打擾別人工作的熱情。
為了不當一個閑人,蘇非便召來佐木。把他收集的情報全部整理出來,一一閱讀。
疫情!這是個蘇非不得不重視的東西。
這個醫(yī)療條件落后的時代,不論是什么疫,只要沾染,那死起人來絕對不比戰(zhàn)爭來的差。
想想去年皇甫嵩殺了那么多人,整個漳水全是尸體。能不引發(fā)疫情么!
雖然很想罵他,但是皇甫嵩這個人對待治下百姓還是很不錯的。
現(xiàn)在天子為了以修宮室、鑄銅人。把田稅由原來的每畝三十稅一,加到現(xiàn)在的,每畝十稅一。足足提高了三倍。加上人頭稅,口賦稅,各種苛雜稅,苛政猛于虎。百姓根本難以存活。
皇甫嵩就任冀州刺史,做的第一件事,就是上書,替冀州百姓免田稅一年。
這個舉動也讓剛剛飽受戰(zhàn)火的冀州百姓,得到了一口喘息的機會。不然面對如虎的苛政,恐怕又是一副人間煉獄圖。
蘇非當即安排人手,縣城各地地區(qū)的衛(wèi)生進行清理。準備大量的生石灰和草木灰,對各處流動量較大的場所進行消毒。
大力倡導百姓喝熱水,多洗澡,保持個人衛(wèi)生。用草木灰對各處水源進行消毒。
在城門處嚴格排查外來人口,集中隔離觀察。用熱水洗澡,換新的衣物,或者用沸水對舊的的衣物進行消毒。
好巧不巧的是,城門的士兵,又攔下了蘇非的老熟人,劉關張三兄弟。
不蘇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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