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一寧對自己是真心地,所以不管怎么樣,慕容隱漓都不能離開,他要讓陸一寧原諒自己,然后風(fēng)風(fēng)光光的嫁給自己,成為自己的妻子!
他已經(jīng)錯過一次了,現(xiàn)在絕對不能再錯過第二次。
若是再錯過陸一寧的話,慕容隱漓這輩子都不會釋懷,也不會再娶別的女人,更不會碰別的女人。
慕容隱漓一直等一直等,等到天都黑了,也下起了大雨,丫鬟來來回回的進(jìn)出陸一寧的房間,都沒有管慕容隱漓怎么樣了。
畢竟是慕容隱漓自己要站在這里的,他是要贖自己的罪,更何況陸景淮和陸知安都勸過他,他也不肯離開。
丫鬟們認(rèn)為慕容隱漓連陸景淮和陸知安的話都不聽,那就更不可能聽她們的話了,所以見到慕容隱漓要么無視,要么福身行禮便離開了。
慕容隱漓淋著瓢潑大雨,在這里整整站了一夜,可是雨并沒有停下來的趨勢,一直都在下。
紀(jì)羽凡很著急的在陸家門外等著,他不知道慕容隱漓在里面怎么樣了,他只知道這雨下的很大,天氣也冷了不少。
終于,在辰時的時候,陸一寧才緩緩的醒了過來,看著陸景淮和蕭玖笙十分抱歉的說道:“對不起,讓爹爹娘親擔(dān)心了?!?p> 蕭玖笙心疼的看著陸一寧,輕言細(xì)語地說道:“只要你能好好的,就比什么都重要?!?p> 陸景淮附和道:“是啊,只要你能好好的,就比什么都重要,多守你幾天幾夜我們心甘情愿?!?p> 說到這里,陸景淮嘆了口氣,到底還是沒有瞞著陸一寧,“熠王殿下在外面已經(jīng)將近站了一天一夜了,你去勸勸他,讓他離開這里吧。”
“外面的雨下了一個晚上,他要是再站下去的話,到時候身體扛不住,咱們可就是慕容家的罪人了?!?p> 陸一寧沒有說話,面無表情的在想著什么。
但是不管怎么樣,慕容隱漓堂堂皇子,居然在自己屋外站了那么長時間,據(jù)說還下了一夜的大雨,還真的是挺難得的。
畢竟人家是皇子,就算是犯了天大的錯誤,他在自己屋外站了那么長時間,也算是有心了。
不管原不原諒慕容隱漓,都不能讓他繼續(xù)站下去了,得讓他立刻離開這里,要不然到時候慕容隱漓身體出現(xiàn)了什么狀況,她可負(fù)不起這個責(zé)任,即使是慕容隱漓自己主動站的。
陸一寧深深地嘆了口氣,有些無奈的說道:“我去打發(fā)他走,以后也不會讓他出現(xiàn)在我們家?!?p> 既然事情都已經(jīng)這樣了,不管當(dāng)初是什么原因,慕容隱漓和陸一寧都已經(jīng)過去了。
他們本就有緣無分,沒有必要繼續(xù)賴著別人,免得到時候誤了別人的終身,那可就不好了。
所以陸一寧強(qiáng)撐著還有些虛弱的身體起來,身上披了一件斗篷,這才在父母的攙扶下走到門口。
陸一寧在門口的時候收回了自己的手,對陸景淮和蕭玖笙說道:“我自己出去就可以了,爹爹娘親在屋子里等著我就好?!?p> 看了一眼身后一直沒有說話的陸知安,陸一寧伸手打開房門,這才拿著傘走了出去。
慕容隱漓看到陸一寧的時候瞬間睜大了眼睛,并且往前走了一步。
但是擔(dān)心陸一寧討厭自己,所以慕容隱漓只能停下來,目不轉(zhuǎn)睛的看著陸一寧。
陸一寧看著慕容隱漓,到底還是走到了慕容隱漓的面前,將傘遮在了慕容隱漓的頭上。
陸一寧面無表情地說道:“你回去吧,要不然讓陛下和皇后娘娘知道了,我們陸家可承擔(dān)不起這個責(zé)任。”
“畢竟你是當(dāng)朝熠王,皇后娘娘唯一的嫡子,又是陛下最器重的兒子,若是你在我們陸家出什么事兒了,我們陸家也就算是完了?!?p> “至于我和你的過往,還是那句話,就當(dāng)做是過眼云煙,過去了就過去了,以后也別再有任何念想,各自安好便是了?!?p> 陸一寧沒有開玩笑,若是慕容隱漓真的在陸家出什么事兒了,宣帝不可能不雷霆大怒。
即使不為此事牽連陸家,日后心里也會有隔閡,更不會像現(xiàn)在這樣待陸家這般親近。
當(dāng)然了,這只是陸一寧自己的猜想,畢竟因?yàn)楫?dāng)初某些事情,陸一寧對慕容家的人都沒有多少好感。
后來又知道自己真心相待的男人,居然會欺騙自己,陸一寧對慕容家那點(diǎn)僅存的好感也沒有了。
對于現(xiàn)在的陸一寧來說,慕容家的所有人,全部都是騙子。
可是這么大的事情,若說宣帝一點(diǎn)都不知情,那肯定是不可能的。
只能說宣帝知道,但是不想插手這件事情,免得到時候徹底的毀了慕容隱漓的幸福。
如若不然的話,宣帝早就派人來了,哪怕是生拉硬拽,也一定要把慕容隱漓帶走,絕對不讓他在這里丟人現(xiàn)眼。
慕容隱漓搖頭拒絕,第一次如此低聲下氣,苦苦哀求道:“阿寧,我求求你不要離開我,我知道我錯了,我求你給我一個機(jī)會好不好?”
“我知道我錯的無法原諒,也知道你給過我很多機(jī)會,可是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不是真的想要傷害你、欺騙你,我求你相信我!”
“阿寧,只要你給我一次機(jī)會,你想怎么對我我都接受,要不然你打我吧,只要能讓你消氣,你就算是打死我,我也心甘情愿??!”
陸一寧冷笑了一聲,眼眶紅紅的看著慕容隱漓說道:“打死你你倒是解脫了,剩下的罪過可就是我們一家人扛著了。”
“我不是沒有給過你機(jī)會,都是你自己不要的,既然你當(dāng)初不要,那么現(xiàn)在也別來求我原諒你,因?yàn)槲沂墙^對不會原諒你的。”
“你走吧,看在我們曾經(jīng)相愛過一場,你放過我,也放過我的家人,你是高高在上的皇子,我們?nèi)羰呛湍銧砍渡?,到時候就等于是和你的對手為敵?!?p> “我們只想安安穩(wěn)穩(wěn)的生活,并不想牽扯進(jìn)奪嫡的紛爭中,從今往后我們便死生不復(fù)相見,各自安好吧。”
說完,陸一寧也不等慕容隱漓回答,便將手中的傘往慕容隱漓懷里一塞,轉(zhuǎn)身頭也不回的跑回了自己的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