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她是南疆臨界小國西華國的公主,這次來南疆是來和親的。南疆皇帝想把她許配給六皇子,可小嫣在隨皇族外出狩獵時,險些落馬,卻被七皇子所救,小嫣對七皇子生了情愫,時常找機會去見七皇子。倆人日久生情,本來想對南疆皇帝說明實情,可還沒得及說,七皇子竟然在宴席上突然發(fā)瘋大叫,搶了侍衛(wèi)的劍,見人就砍,最后還揮劍自刎。這姑娘今天在湖邊給七皇子放水燈祭祀,之后竟然想投湖自盡。
我看著她記憶中的一幕幕,這七皇子發(fā)瘋的樣子,卻像極了被人控制一般。
我睜開眼睛,收了法術。
“如何?”沐琉塵問。
我把剛才探查的情況與沐琉塵講了一番。
“被控制?”
我也想了想:“你說這天下除了惑心術和傀儡術還有什么術法能控制人嗎?”
“可是,莫世已經(jīng)死了,傀儡術除了他,不知道還有誰會這門術法。至于惑心術,你知道,天下間會的人怕也不多吧。況且吸食小靈狐獲得的惑心術頂多能擾亂人的心智,能讓人自殺威力嗎?這么強大的控制力,怕不是吸一只小靈狐的元靈能做到的。這南疆皇族也是蠱族后裔,多少也會也術法。那個太子整日好吃懶做,自然沒什么出息。可是那個七皇子人都說他平日勤奮的很。”
“是嗎?你到底幾時起的?打聽了這么多?”我好奇的問。
沐琉塵搖了搖頭說:“是你起的太晚了!”
“這姑娘怎么辦!剛才如果沒遇見我們,她就要跳湖了!”我指了指靠上樹上的小嫣。
“不如你勸勸她!”
我想著,也沒有別的辦法了。我揮手把她叫醒。
“你們是什么人?”小嫣嚇壞了,縮成一團靠在樹上。
“小嫣姑娘,你別怕,我們沒有惡意。是來幫你的!”我蹲在她身邊溫柔的說。
“幫我?幫我什么?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小嫣疑惑的看著我。
“幫你給七皇子報仇?。〔徊m你說,我們是七皇子的好友,聽說他出事,特意來調查的?!?p> “七哥的死不是意外嗎?”
“意外?這你也信?”
“可是巫醫(yī)也說,他沒有中毒或者中蠱的跡象啊!”
“這世間除了毒或者蠱還有許多你不知道的事,比如術法?!蔽覍π℃探忉屩?。
“術法?何等術法能使人發(fā)狂甚至自殺?”小嫣一副不可置信的樣子。
“不如,你同我講講,他平時可跟誰結了仇怨?”我追問。
小嫣想了想:“除了太子殿下平日總是言語相向,別人也沒見誰對他有什么敵意,他平日為人親和,也不會跟誰結仇的。難道是太子?”
“不是他,一定還有別人。對了,這南疆可以什么奇人異士擁有什么法寶之類的東西?”
“法寶?這南疆術法最厲害的應該就是大祭司了吧。至于法寶我就不知道了?!毙℃陶f著。
“小嫣,你不要做傻事!七皇子也一定希望你能好好活著的。”我想起她剛才有輕生的念頭。
“你怎么知道...可是我不想嫁給六皇子,也不想住在皇宮,更回不了家。我...”小嫣低下頭。
“不如,我?guī)愠鋈ィ俊蔽覇枴?p> “你能帶我出去嗎?這皇宮守衛(wèi)森嚴?!彼难壑虚W出一絲希望。
我笑笑說:“我不是都隨意進來了,自然可以帶你出去。況且,今日皇宮怕是有的忙了?!碧拥乃烙崙撘呀?jīng)傳來了,他們自然會忙的不可開交。
“好,我跟你們走?!毙℃陶J真的說。
我又揮手弄暈她。對沐琉塵說:“走吧。先帶她出去,晚上我們就先去會會那個大祭司?!?p> 沐琉塵點點頭,御風帶著我跟小嫣一起飛出去。我們回了客棧,我把小嫣放在床上。
“不能讓她亂跑,不如就先讓她睡著吧?!蔽以陂T口設了結界,讓人無法進入。
再出客棧,街道上到處都是衛(wèi)兵,在城中大勢搜查,說是搜查可疑人物,可何為可疑啊!他們便抓了許多老百姓??磥硖拥乃酪呀?jīng)傳到皇宮,然而整個太子府的人都沒見到我跟沐琉塵的影子,自然也說不出個什么。
“不過,那個萬蠱樓的樓主為何要太子死呢!又為何那么在意七皇子的死?難道他也是皇族之人?”我邊走邊對沐琉塵說。
“應該是,他不敢以真面目視人,又不能親自派人去殺太子,八成也是個皇子,對皇帝這位子定然虎視眈眈。積累那么多財富,也是為以后打算吧?!便辶饓m冷靜的分析。
我默默點點頭,覺得很有道理。
“無妨,反正我們只想要解藥,到時候他若不給,我就逼他交出來?!?p> “盡量不要惹事吧?!便辶饓m說。
天色漸漸暗下來,我們在那個大祭司住府邸門口等了許久,今日太子突然被殺,這個大祭司應該也被叫到皇宮去了。
又等了許久,見一輛十分華麗馬車停在門口。
沐琉塵瞬間過去,定住了幾個侍衛(wèi)。
掀開門簾,里面一道光影擊出,沐琉塵輕松躲閃。我站在一旁扇著扇子悠哉的看著。
轎中走出一個老頭,手里拿著一個玉塔。這玉塔的樣式我看著十分熟悉,那玉塔滲出的靈光我更是熟悉。
“搶玉塔!”我對沐琉塵說著。
沐琉塵朝那老頭沖過去,老頭運功開啟玉塔法力,妄圖想擾亂沐琉塵心智。
我在一旁露出輕蔑的笑容,他真太高估自己了,居然想控制沐琉塵。
沐琉塵喚化了一把匕首,瞬間抵在那老頭的脖子上,輕松拿過他手中的玉塔。
“你是什么人?”那老頭氣急敗壞的問。
“你惹不起的人...”沐琉塵冷著臉說。
我過走去,接過玉塔。
“這玉塔你在何處所得?”我問那個老頭。
“哼!要殺就殺!”
“還挺有骨氣!誰派你殺七皇子的?”我接著問。
他依舊閉口不言。
“還是條忠心的狗?!蔽艺f著在手中匯聚了魔氣,對他使用惑心術。
“是六皇子...”我看著沐琉塵說。
沐琉塵一掌劈在他的后脖子,他暈倒在地。沐琉塵又對他施了一團魔氣,消除了他的剛才的記憶。
“走吧?!便辶饓m拉著我飛走。
我們帶著玉塔回到客棧,去了沐琉塵的房間,我把玉塔放在桌子上。運功查探,果然是那只九尾靈狐的氣息,這玉塔鎖著雨夕的一縷魂魄。
“是她的魂魄?”沐琉塵已經(jīng)猜到了。
我點點頭:“不是說幾千年前,她被合力擊殺,只留了一魄在鎮(zhèn)魂塔嗎?可是之前在固城遇見的那只玉塔里也鎖了她的一縷殘魄,如今又出現(xiàn)這樣一個玉塔?!?p> “你打算如何處理?”沐琉塵問我。
“之前在鎮(zhèn)魂塔中她說想解脫,所以在固城我就直接毀了玉塔。這如今又出現(xiàn)一個,我是再毀了這個么?還是說,當年她的三魂七魄都被分別鎖在各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