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焦急搜尋眾人,直至邁進后院,方見拼死抵抗的眾人,便進去協(xié)助。夢天問見任影幽與御龍九宸到來,眸色中的驚慌很快散落,站起說道:“九宸,快,你與影兒一人使龍乘九天,一人使鳳舞九天,將天火與洪水控制住?!倍它c頭,同時御風而起,施展法術,“影兒,你,竟然也是天道?”御龍九宸不可思議問道,任影幽風輕云淡的點頭,說道:“宸,不論發(fā)生何事,都要好好活著!”御龍九宸微瞇雙眸,窺向任影幽,任影幽傾城一笑,說道:“宸,你我二人同心協(xié)力,守護眾人。”話落,便先行騰躍而起,凌駕于空中,望著擦肩而過的、密集的天火,任影幽施了一方結界,結界內(nèi)的人安然無恙。風以羲、第七夜、司鴻逸三人見狀,隨即組織慌忙鼠竄的眾人走進結界,夢天問與夢子兮救治受傷的群眾,顏舒微與鐘離止音也在一旁幫忙。
御龍九宸看著任影幽姣顏,勾唇一笑,前往東面洪水處,幻化出九條紫金真龍,在巨浪上方,尾部盤旋交織在一起,頭部向周圍輻射散開,噴涌而出的龍氣阻擋洪水的蔓延。御龍九宸則閉眼探測動蕩源頭,驀地,凌厲如刺的俯視南面平靜無波無瀾處,冷嗤道:“爾等竟敢興風作浪。找死!”話落幻化出赤霄劍,施法將其放大數(shù)倍,兇狠的插入如鏡面般安穩(wěn)的海面,瞬間從底部生長出九朵粉色清荷,毫無章法的排列,蓮心處清幽的燭火微漾,美得詭異。倏爾一白色巨蓮鉆出,含苞待放,御龍九宸平日的慵懶邪魅不再,取而代之的是高高在上狂傲無所顧忌的霸道氣勢,仿似那株白蓮感受到強大危險般,蓮身竟在隱隱發(fā)抖,囁囁嚅嚅的,好一副柔弱姿態(tài)。御龍九宸淡漠瞥了一眼,凌云而起,欲將獵殺之時,那白蓮不知何故,陡然綻放盛開,蓮瓣竟包裹著一人面蛇身的女子,身著粉紫色輕紗,白色蛇身半隱半藏于水中,披散著的墨發(fā)漂浮于海面,清純的容顏令人心動,御龍九宸微瞇雙眸,靜靜望著,那女子無辜說道:“我叫月璣,你不要殺我好不好?”月璣泫然欲泣的可憐模樣并未換得御龍九宸半分憐惜,而是收回赤霄劍,飛身上前與之交纏。
夢天問見局面稍稍有所控制,舒緩一口氣,叫道:“以羲,你過來一下?!憋L以羲應答了一聲,放下手中藥包,走了過去,問道:“叔父,怎么了?”夢天問抬頭望了一下天,說道:“以羲,最晚,明日,天道就會出現(xiàn),你要做的,就是要以琴音凈化眾人之心,不讓天道將眾生善心磨滅吞噬掉。所以,不管發(fā)生任何事情,都不可以停下,否則天地將會毀之。你能做到嗎?”風以羲略微思忖,問道:“不管發(fā)生任何事?”“是,任何事!”風以羲望著夢天問強硬不容拒絕的面容,心中隱約覺得不安,但還是點頭說道:“我答應您!”“好,好孩子,記住你今日之諾,去吧!”夢天問等風以羲神色凝重的離開,這才從懷袖中掏出藥瓶,服下最后一顆藥丸。負手而立,口中喟嘆:“千年一夢,問天何為?”
“轟隆”一聲,夢天問見地面開始龜裂,穩(wěn)住身子,正欲開口之時,見一九頭蛇身的龐然大物緩緩靠近。司鴻逸極速跑過去問道:“夢叔父,這是何物?莫非就是天地初分之時產(chǎn)生的上古靈物九嬰?”夢天問面容蒼白,說道:“是的。小逸子,快,將第七夜叫來。”司鴻逸不明所以,還是叫嚷道:“夜兄,快來!”第七夜趕到問道:“不知叔父找晚輩是?”第七夜還未說完,便看到幽藍色的九嬰,“叔父,是傳說中的九嬰?”夢天問眼中劃過冷芒,語氣沉重說道:“是的,正是從陰陽之元氣中化生而出的九嬰,每一頭即為一命,正因是天地直接產(chǎn)出,無魂無魄,身體強橫異常,是為不死之身,加之共有九命,所以只要有一命尚存,便可采集天地靈氣恢復。所以,夜,我知你箭術了得,這次非你不可啊。小逸子,你協(xié)助夜?!薄笆?,叔父!”二人異口同聲說道,將欲出發(fā)之時,夢天問憂色傾瀉而出,無力說道:“記住,活著回來,實在敵不過,就先行回來,再想辦法。”二人點頭應允,走出結界。
“夜兄,我去當誘餌,盡量將九頭引到一處,你九箭齊發(fā)?!钡谄咭雇绝櫼莨首鬏p松的模樣,苦澀說道:“逸,我做不到。我連六箭齊發(fā)都做不到,何況九箭?”司鴻逸挫敗的看著愈發(fā)靠近的九嬰,問道:“夜兄,五箭齊發(fā)呢?”“可以嘗試。”司鴻逸說道:“如果再有一人相助,我的玄機扇與碧虛扇聯(lián)合可射殺四頭?!薄拔襾砹耍 倍宿D頭竟看見顏舒微御風飛來,“夜兄,小逸子,我可以用鸞羽青綾束縛住九嬰,不過你們動作要快!”“好!大嫂,你要小心行事,若你出了事,我怕大哥和小嫂子會生吞活剝了我。”顏舒微掩唇一笑說道:“瞧你說的,哪有那般夸張,你們也小心。”“好!”三人冷冷看著九嬰,嚴陣以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