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伯……”
“叔叔……”
“舅舅……”
一眾被夜天逸瘋狂行為嚇呆的秦氏子弟,看到為首的那名中年男子,慌忙躬身行禮。
“爸?!鼻匮﹥嚎吹礁赣H秦志銘,臉色微變。
“別叫我爸,你的事我們另外再說。”
粗略檢查完秦遠(yuǎn)峰身體狀況的秦志銘,確定兒子沒有什么生命危險,立刻命人將他送往醫(yī)院。
隨后臉色鐵青,轉(zhuǎn)頭望向夜天逸,眼中熊熊怒火燃燒,幾乎就要噴出火來,暴喝道:“夜天逸,你膽子不小,竟敢對我兒子下這么重的手!我今天要是不扒了你的皮,抽了你的筋,老子跟你姓!”
夜天逸云淡風(fēng)輕的看著他,淡淡道:“放心,我不會讓你實(shí)現(xiàn)這個愿望的,因為我還不想多你一個這么大年齡的孫子?!?p> “夜天逸,你……你放肆!”
“噗……”
秦志銘竟是硬生生被夜天逸這大逆不道的話氣的當(dāng)場吐血,兩眼發(fā)黑。
“爸!”
秦雪兒大驚,慌忙上前扶住父親。
其余眾人一邊幫著照顧秦志銘,一邊面色古怪,不敢置信的望著夜天逸。
在他們印象中,夜天逸根本就是個一無是處,又懦弱無能的窩囊廢,即便以往被秦家子弟欺辱,也是任打任罵,絕不敢有絲毫反抗。
但方才,他卻膽大包天的主動動手扇秦遠(yuǎn)峰耳光,還把自個岳父給氣的吐血!
他這是要造反??!
“快,先把我父親扶進(jìn)去休息?!鼻匮﹥阂贿厡酌厥献拥芗甭曊泻簦贿吙觳?jīng)_到夜天逸面前,惱怒道,“愣著干什么,還不快走,難道你還要等著他們派人來找你算賬不成?”
夜天逸訝異的看著她,沒想到這時候她竟然會優(yōu)先考慮到他的處境,看來她并不像原身所以為的那樣冷漠無情,而是個面冷心熱的人。
而且從今天這事來看,秦雪兒在秦家的地位顯然并不怎么好。
“一人做事一人當(dāng),這些事我會自己解決,你不用擔(dān)心。”夜天逸風(fēng)輕云淡道。
“你解決個屁!”秦雪兒大怒,感覺自己快要被這個膽大妄為,卻絲毫不知道后果有多嚴(yán)重的瘋子給氣死,忍不住爆粗口罵了一句,趁著場面混亂,二話不說,直接把他拉走。
夜天逸眉頭微皺,任憑她拉著,沒有抗拒。
“記住,暫時別回家,先在外面找個地方避避風(fēng)頭,等我爸氣消了,你再回來。另外,我會盡量想辦法找爺爺主持這件事,你等我消息就行了?!鼻匮﹥捍掖襾G下一句話,轉(zhuǎn)身便要走。
“等等?!币固煲莺鋈唤械?。
“干什么,我現(xiàn)在還有事要忙,沒空陪你瘋?!鼻匮﹥号ゎ^,略有些不耐道。
“我們找個時間,離了吧?!币固煲菽玫拿嫒?,平靜道。
“離婚?”秦雪兒錯愕的看著他。
“不錯,我會盡快把離婚協(xié)議書準(zhǔn)備好,到時候你直接到民政局簽字就行了。”夜天逸說著,轉(zhuǎn)身就走。
秦雪兒怔怔看著他的背影,腦子里渾渾噩噩。
她可是秦家千金,秦氏集團(tuán)總裁,天南市公認(rèn)的第一美女,集顏值與才華于一身的超級白富美,誰能娶到她,那都是他祖墳冒青煙才有的福氣。
而夜天逸,家世敗落,軟弱無能,一無是處,徹徹底底的一個窩囊廢,能娶到她完全是走了狗屎運(yùn),一般人把她當(dāng)菩薩供著還來不及。
現(xiàn)在他竟然要跟她離婚?
他是腦子進(jìn)水了嗎?
“肯定是我聽錯了,要么就是他瘋了!”秦雪兒深呼吸一口氣,壓下心中惱怒。
但她腦海中,卻不停交叉浮現(xiàn)方才夜天逸從容不迫折辱秦遠(yuǎn)峰,膽大妄為氣瘋老爸秦志銘時氣定神閑的灑脫模樣,以及他提離婚時一副無所謂的可惡態(tài)度。
她是秦雪兒,只有她甩別人的份,什么時候輪到別人甩她,要提離婚也該是她提才對!
“好端端的,他怎么會突然變化這么大?”秦雪兒擰眉,心中既惱火,又疑惑。
……
“離婚,只是第一步?!?p> 走在大馬路邊上,夜天逸抬頭望著陰沉的天空,淡淡自語。
重生回歸地球,他現(xiàn)在有太多的恩怨需要了結(jié)。
尤其是三年前,他離開地球時來不及清算的那筆血債,必須要討回來。
“雙夜、暗殺者、UZI,我回來了,你們就通通等著給我下地獄吧!”
一想到當(dāng)年‘修羅雇傭兵團(tuán)’被這三大國際勢力組織聯(lián)手圍攻,導(dǎo)致修羅兵團(tuán)全部覆滅的血海深仇,夜天逸霍然雙目大睜,眸中迸射出濃郁的恐怖殺機(jī),直沖九霄,仿佛一把鋒利無比的刀,要將這陰沉的天地割裂成兩半。
“不過在重新開始修煉之前,還得先把原身的母親和嫂子安頓好?!?p> 夜天逸輕呼一口氣,收起思緒,辨別了一下方向,準(zhǔn)備前往原身母親和嫂子所住的住處。
一輛黃色蘭博基尼和一輛黑色奧迪突然嗖的在他跟前停下,車窗里伸出一個青年男子的腦袋。
“喲,這不是咱們秦家大名鼎鼎的上門姑爺夜天逸么,怎么一副苦大仇深的樣子?不會是又被秦家人給狠狠折磨了一頓吧?嘖嘖,連個吃軟飯的上門女婿都當(dāng)不好,你還真不是一般的廢物!”
青年男子一臉戲謔的瞧著夜天逸,毫不客氣譏笑道。
夜天逸神色漠然的看著他。
江輝,宏盛集團(tuán)董事長江程鵬獨(dú)生子,一個極為囂張跋扈、眥睚必報的紈绔大少。
五年前,只因為夜天逸原身偶然多看了一眼這個家伙剛泡上的馬子,就與夜天逸發(fā)生激烈沖突,從此結(jié)下宿怨。
之后,夜家因為得罪京城沈家,被逼得幾乎家破人亡。
江家立即落井下石,低價收購許多夜氏集團(tuán)資產(chǎn),使宏盛集團(tuán)迅速發(fā)展壯大,一躍成為魔都的頂級豪門之一。
而眥睚必報的江輝也找了一幫人,把夜天逸原身狠狠羞辱暴打一頓,令他差點(diǎn)慘死。
此后數(shù)年,雙方再無交集。
直到夜天逸原身嫁進(jìn)秦家,引起轟動,才重新引起他的注意。
誰知道這家伙立刻和秦遠(yuǎn)峰勾搭在一起,狼狽為奸,對夜天逸原身百般羞辱,各種折磨,以此為樂。
“我正想著該找誰算帳,沒想到你自己倒是先主動送上門來了,這樣也好,省了我不少時間和力氣!”夜天逸神情漠然。
“哎喲,你今天膽子挺大呀,居然都敢說要找我算賬了!”
江輝陰惻惻一笑,推門下車,譏笑道:“看來我這些日子給你的教訓(xùn)還不夠深刻,得再好好調(diào)教調(diào)教,免得你好了傷疤忘了疼,都癡心妄想的想爬到我頭上拉shi來了?!?p> “去,給我?guī)颓丶业倪@個姑爺好好松松骨頭,盡管使勁打,只要不打死,隨便怎么折騰!”
江輝招手對從奧迪車上下來的兩名保鏢說道。
那兩個人高馬大、虎背熊腰的保鏢立刻一言不發(fā)的走到夜天逸跟前,猙獰一笑,揮拳就朝夜天逸腦門上轟去!
“哼,真是個不知死活的東西!”
眼看那兩只勢大力沉的拳頭即將擊中夜天逸腦袋,江輝仿佛已經(jīng)看到夜天逸跪在地上向自己匍匐求饒的場面,不由桀桀怪笑,眼神陰鶩。
然而,就在這時。
夜天逸突然動了,身形如閃電般詭異的繞到那兩名保鏢身后,大手一探,扣住他們的脖子,往中間用力狠狠一撞,兩名保鏢登時‘砰’一聲,兩頭重重相撞,頓時眼前一黑,金星狂冒,一陣強(qiáng)烈的暈眩感襲來,瞬間暈倒在地。
江輝得意的笑容一下僵在臉上,驚愕不已的看著夜天逸。